你知道有些鸟儿,是注定不会被关在牢笼里的![ 墨坛文学网 https://www.22mt.org]
相邻推荐:逆徒跪下!师尊摆烂后躺赢修仙界 《崩坏的剧情与无法登出的我》 诡异入侵:我靠提示赢得女诡芳心 内娱教母重生九零,港商大佬超旺她 半岛1984:我太忠诚了 下山复仇,我是世间最后的龙王 乾坤我为主 我进的不是恋爱游戏吗 无尽乐园 忍界程式设计师 带货博主与美食博主 妾本丝萝,只图钱帛 文豪1979:人民文学家 无人扶我青云志,我自争得门楣扬 首辅大人今天火葬场了吗? 坏种(强取豪夺,1v1) 主人说抽到的词条不能浪费 伪造生育值?恶雌死遁后一胎五宝 沙雕系统逼我成神 我拿着离婚书消失,隐婚老公疯了 第一天骄苏月夕、主角: 秦方 苏如是、秦时记事秦时姬衡
水到渠成
「总镇,不可,要留得有用之身啊!」
「我等陪总镇杀回去!」
马承烈怒吼:「给我放手,不要拦我!」
周围家兵自然不依,马承烈挣扎无果,怔怔流泪,哭着道:「想我五岁习武,十三岁从军,何曾遭受如此惨败,受此奇耻大辱,愧对皇恩,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别拦我,放手!」
「总镇,大仇未报,大仇未报啊,求总镇带我们杀上岛去吧!」
「上岛?」马承烈苦笑,泪水流入裂开的嘴角,又咸又苦,「如今舰船全毁,划舢板上岛吗?」
周围家兵搜肠刮肚,再也想不出一句劝慰之词,一时默然无语,场面分外尴尬。
好在马承烈赴死决心,经此一耽搁,也烟消云散了,他颓然跌坐在地,眼神空洞,半晌无语。
恰在此时,一家兵指着远处,惊道:「总镇你看。」
马承烈顺着家兵手指方向望去,远处海面上,一艘海沧船拖着一条鸟船而来。
那条鸟船进水严重,大半都泡在海里,被海沧船拖着,在海上前行。
想来是海寇嫌这条船受损太重,修复不便,不想收下,又给水师送了回来。
居然……居然抢了吃的还嫌馊!把他堂堂南澳副总兵当叫花子打发!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马承烈目眦欲裂,一手抓着心口,一手遥指海沧船,用尽全身力气低吼:「出兵,出兵!把船上的海寇杀了!出兵!」
周围家兵面面相觑,暗想总镇气糊涂了不成,水寨里只剩舢板,怎麽出兵?
家兵们战力强悍,自认接舷战可以屠杀海寇,问题是,海寇能让他们近身吗?
腊月二十八那晚的海寇枪炮,众家兵还都历历在目呢。
他们划着名舢板茫然上前,这不是当活靶子吗?
是以一时间,忠心耿耿的家兵们,谁都没动。
山坡上的众人,眼睁睁看着海沧船慢悠悠的驶抵水寨外围,慢悠悠解开连着鸟船的绳索,再慢悠悠的掉头换帆离去。
马承烈头痛欲裂,泣血怒吼:「贼厮安敢如此辱我!我……」
话说一半,马承烈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过去不知多少时间,马承烈悠悠转醒,看见自己正躺在营寨中,艰难开口问道:「我昏了多久?」
一旁家兵围上来,说道:「总镇昏了一两个时辰,已有人去请郎中了。」
「我在哪?」马承烈声音虚弱。
「柘林寨。」
马承烈挣扎起身,说道:「用不着请郎中了。」
家兵忙去搀扶他起身,正要开口劝说,被总镇打断:「派人,去……去潮州府,取我的那份奏摺来,再……再备好船。」
家兵神色为难:「总镇,取奏摺不成问题,可船……」
他不敢说下去了,怕再把马承烈刺激晕了。
马承烈道:「找艘能渡海的商船即可,我要去见见这个五爪蛟。」
「总镇?」周围家兵大惊。
「我意已决,不必再劝,快去准备吧。」
「是。」
家兵纷纷退出营房。
马承烈重新躺回床上,经这麽一昏,他的沸腾热血从脑子里退下,聪明才智又占了上风。
他想明白了,如今之计,只有投靠那贼头子一条出路。
柘林寨被毁,水师战船全失,还有周围卫所损失的家兵,这些损失,凭他马承烈一人,是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了。
而那海寇先是送来首级丶邸报,再是送来漏水的鸟船,显然是在示好。
设身处地的想想,那海寇定也不希望与朝廷撕破脸,想靠他这个南澳副总兵周旋。
如能联手,双方也算各取所需,合作共赢。
是以,马承烈才做出了上岛的决定。
至于什麽海战惨败,什麽奇耻大辱,什麽丧权失地,什麽皇恩浩荡,和身家性命相比,又算得了什麽呢?
次日一早,马承烈所需的一切都准备妥当。
家兵们找来了一条双桅福船,正当他要登船之际,远远的传来一声呜咽呼唤:「老爷。」
马承烈回身一看,竟是自己最宠爱的小妾,茹娘跟了过来。
茹娘正执双十年华,风华正茂,身段窈窕,皮肤娇嫩,俏眼含春,清白人家出身,早些年做过戏子,养的银铃一般的好嗓子,欢爱起来,叫声如莺声燕啼,光是听动静就能把人骨头都听酥。
自从纳了茹娘以来,马承烈夜夜笙歌,没少在她身上下功夫。
只是遭逢大败,身家性命尚且不保,哪有心思搞男女之事,是以一直对冷落着她,令她在府中地位一落千丈。
而今听闻老爷在柘林寨,茹娘才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赶来。
马承烈心中厌烦至极,正要厉声将她轰走,但看见她娇美可人的样子,又转了念头,说道:「你来了?也好,一起走一趟吧。」
茹娘听闻大喜,提起裙摆,小碎步上船。
……
马承烈海船一出柘林湾,便被奉命在此监视的海狼舰盯上。
面对火枪丶弗郎机炮,马承烈硬着头皮说明来意。
当天下午,马承烈的双桅福船在海狼舰的牵引下,在后江湾靠岸。
双桅福船上一众人等,都被蒙上眼睛,反绑双手,带到圣安娜号甲板。
一阵极细致的搜身之后,马承烈被带着朝前走了数步,站定。
一个声音传来,「你就是马承烈?」
「在下正是南澳副总兵,马承烈。」
军官餐厅中,林浅不置可否,目光看向一旁的黄和泰。
黄和泰听出了总镇声音,朝林浅点点头。
林浅于是问道:「所来何事?」
马承烈朗声音道:「特来投奔舵公!」
「呵……」林浅一声轻笑,周围众兄弟都一齐大笑。
笑罢,林浅打趣道:「马总镇,你堂堂副总兵,来投奔我一个海寇?」
马承烈能来投奔,对林浅来说是意外之喜,欢迎还来不及,只是一来要试试马承烈的诚意,二来要杀杀他的锐气,让马承烈摆正自己的位置,这样后面合作起来,才方便。
马承烈不愧是高阶武官,被林浅兄弟们一阵嘲笑,仍能平心静气,理所应当的说道:「舵公英武盖世,在下虽窃据副总兵之位,心底也对舵公佩服得紧,此行特带了奏报南澳海事疏,就在在下怀中,请舵公查验。」
林浅给了白浪仔一个眼神,他上前取来奏疏,交给林浅。
林浅打开仔细看过,顿觉马承烈打仗三流,汇报一流。
明明是一场惨败,愣是说成转进,把自己摘乾净的同时,还隐隐透着股悲情英雄的味道。
再加上暗暗指摘东林党的几句话,说不定真能藉此脱罪。
而奏疏中对林浅所部的描述也中规中矩,既不夸大渲染,也没贬斥的不值一提。
刚好卡在一个鸡肋的定位上。
让朝廷觉得,既不能随意派督抚出兵,当治安战打,又不值当大肆调兵围剿,靡费过巨。
在政治站队,糊弄朝廷,矫饰战况方面,马承烈是行家里手,这份奏疏,就是给林浅亲笔写,也写不了这麽好。
为保万全,林浅也将奏疏给周秀才丶黄和泰二人看了,二人都没有意见。
「写的不错。」林浅淡然道。
马承烈精神大振,继续显示诚意:「此番上岛,在下也将家眷带来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