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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了。
肉身破败反而是轻的。重的是即将决裂的预感。
他无法亲口对沈毅说滚蛋,可他不舍弃沈毅的话就等於舍弃自己。
「你爱说就说吧。」毕鵮的眼睛没有了光亮。
沈毅瞪着他。
「告诉姨婆,告诉你妈妈。」毕鵮继续低语:「如果伤害我会让你快乐,那麽你就去做。但是……」他的眼泪终於掉了下来。
「别再碰我了。」毕鵮浑身发颤。
「和你度过的时光曾经快乐,沈毅。」毕鵮从胸膛深处硬生生挖出话语。鼻涕和眼泪混在一起,冲刷出湿亮的溪流,流过脸颊,滴在光裸的腿上。
「但不该是这样的,不是这种方式。请不要逼迫我……」
沈毅茫然站着。
毕鵮鲜少在他面前哭泣。
被双亲遗弃仍积极度日的少年,原来一直是裂隙的。
裂缝被细细掩藏,毕鵮用不断修理东西的手,缝补裂缝。
现在所有缝线都撕开了,露出腐烂的创伤。
沈毅傲慢到误以为对方属於自己。
毕鵮在他面前分崩离析,这一切是他害的。
他过於急躁,反而亲手毁了他们原有的可能性。
「我不想伤害你,」沈毅说:「我只是……怕失去你。」
沈毅颤颤巍巍跪在毕鵮面前。
他双手伸向毕鵮的脸,想擦去绝望。
当他指腹碰触对方脸颊,毕鵮泪水流得更多,更快。
他凑近了舔吻毕鵮的泪。舌尖舔过毕鵮眼角,舔去咸涩,舔去鼻腔流出的透明液体,和刚刚的粗暴截然不同。对毕鵮来说,这只是另一种掠夺,毕鵮缓慢躲避。让沈毅的唇舌一次次落空。
舔吻变得黏腻丶绝望。
沈毅终於捕捉到毕鵮的唇,轻轻吮吸。
毕鵮拒绝回应,任由舌头游走,品尝他崩溃的边缘。
「离开吧,沈毅。我不怪你。」
毕鵮眼中有被磨损成灰後的平静:「你曾说过我可怜,不需再用同情让我更可怜,对吧?」
「那麽你现在可不可以同情同情我?」毕鵮目光越来越幽微:「我真的不剩什麽了。姨婆在忘记我,家里的钱在减少,我每天都担心明天会不会更糟。我身边只有你,沈毅。现在……现在连你也……」
毕鵮说不下去了。
他摀着脸,身体蜷缩起来,像一枚被火烤得蜷曲的枯叶,试图保护最脆弱的核心,但核心早就渗裂了,他什麽都保护不了。
沈毅慢慢退开。
他做错了。他知道自己做错了。
为了敲开那扇门,他用最恶毒的言语,伤害他最在乎的人。
他以为占有就是表达好感,以为控制就是陪伴。
现在他才明白,那全是幼稚的自以为。
相处不该是这样的。
该让对方变得更好,不是更破碎。
沈毅为毕鵮披上衣服。
衣服被扯得皱巴巴,他笨拙地整理,抚平自己造成的混乱。
他掌心在冒汗,不知道该怎麽善後。
画面刺进沈毅脑海,他回想方才的疯狂:自己的性器粗鲁顶入紧窄的通道,次次撞击到最深,毕鵮痉挛绞紧,在疼痛中被迫吞纳一切。他将执念扭曲成兽欲,宣泄在挚友的身上。
沈毅的手悬停在空中。
如果能为毕鵮清洗就好了。
把这些痕迹都抹掉,让时间倒流,重新来过。
但世界上没有如果,仅有後果。
毕鵮仍像一只炸毛的兽在瑟缩。
沈毅怕自己的靠近会让对方更加防备,怕触碰成为新的伤害。
最後沈毅抽了旁边的湿纸巾,轻轻擦拭。
痕迹太惨烈了,湿纸巾无法擦掉。伤害已经造成,刻在肤体,刻在记忆,涂污他们之间所有美好的过往。纸巾擦过穴口,毕鵮身体一颤,残液被抹开,混着血,形成粉红的污迹。沈毅隔着纸巾轻按,不小心按到肿胀的边缘。沈毅的手停顿了,内心涌起更深的懊悔。他曾经在高潮时低吼着射入那里。
毕鵮不再有反应。
他缩成一个寄居蟹壳,意志离开胴体。头发散乱,嘴唇微抿,废毁颓丧。穴缝的疼痛一波波涌来,提醒他方才的侵入。沈毅蛮横地捅开他,抽送时撞击前列腺的酸麻,射精时热流喷洒内壁的黏腻。一切都冷却了,剩空洞的馀韵。
沈毅的手捏住湿纸巾,捏得越来越紧。念头在脑中乱转。该抓着对方的肩膀呐喊对不起,还是搂着毕鵮说我好喜欢好喜欢你,或许爱你?即使他们还太年轻,不晓得这种感觉的真正定义。
他想收回门口说出的愚蠢的威逼,恳求原谅,他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然而轻举妄动仅会让毕鵮更加痛苦。
沈毅选择缄默。
他清理完一切,站起身,望了毕鵮最後一眼,悔恨不已。
他想记住这个画面,记住他造成的伤害。
毕鵮静坐的身影在沈毅视网膜停留。
沈毅走向门口。脚步很慢。
心中抱着愚昧的希望,等待毕鵮叫住他,原谅他,等待修复关系的机会。
毕鵮一声不吭。坐在那里,连眼珠都不转动。
沈毅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在他身後关上,两人世界就此坍塌。
毕鵮感觉自己空了。被侵入过的地方钝钝作痛。那种痛是持续的。穴内的灼热还在,彷佛精液正腐蚀他的内壁。肌肤残馀黏腻,脏污。毕鵮试着站起,想冲澡,把冲突的记忆洗掉。他发现自己无法动弹。腿化成果冻,软绵绵的,精神上没有力气。以至於残留的精液缓缓乾燥,结成硬壳般的痕迹。
毕鵮和客厅照片相对无言。两张照片。一张全家福,一张毕业照。照片里的人笑得灿烂,看起来既遥远又梦幻,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毕鵮想起父亲。那时他无助地绕公园一遍一遍找,一遍一遍哭。嗓子哭哑了,眼睛哭肿了,父亲不见了就是不见了,再也找不回来。从那一天开始,他就一直是无比失落的。
还有母亲。
你觉得自己可以照顾自己了吗?
他说可以。
其实不可以。
从来就不可以。
他只是一个孩子,被迫长大的孩子。他学会修理东西,学会做饭,学会照顾姨婆,学会独自面对经济压力。可他从来没有学会,怎麽照顾自己的情绪。
沈毅走了。
唯一留在他身边的人,他以为会一直陪着他的人,走了。就像父亲,就像母亲,就像所有曾经出现在他生命里的身影。通通走了。留下他,在空壳的公寓,作为一只在命运的道路上吞吃痛苦缓慢爬行的蜗牛活着。
毕鵮安安静静,用臂弯拥抱自己。
也许姨婆回来的时候,会发现他已经变成了一尊化石。那样更好。不用再面对残酷的衰老与遗忘,不用再担心难以承担的自费药,不用承受一次又一次的离别。不用回想粗硬的性器如何拓开他,如何在体内爆发。
但他不会选择死。姨婆需要他。
他还有责任,还有使命。
他只是坐在那里消失一会儿,当坏掉的玩具,等待谁来修理。
即使没有人做得到。
因为他就是那个修理东西的人。
休假日。毕鵮前往画室。
祁亿画室的地点比他想像中豪华。在大坪数公寓的顶楼,电梯门打开,一条典雅的走廊延伸直线,地面铺着深色木地板。走廊尽头有黑色的门。门上挂着极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