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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时带起一阵风,裹挟着檀香涌了进来。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撞在墙上,又弹回来:“看来周书记是不想给我们这个面子?”
王锦听到这个声音就像被针扎了似的猛地站起,椅子腿在地毯上蹭出轻响,脸上堆着近乎谄媚的笑:“是赵老来了!”
马长青脸上的紧绷瞬间化开,对着门口扬了扬手:“来了就进来,搞这些虚礼做什么。”只是他端着茶杯的手,却在桌沿上轻轻磕了一下。
周永安抬头望去,门口的老者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军装,领口的风纪扣系得严严实实,鬓角的白发根根立着,眼神像鹰隼般锐利——是赵天来,抗战老兵,建国后第一批政法委的元老。他心里“咯噔”一下,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裤缝:连这位都惊动了,看来侯玉军的案子,牵扯比预想的更深。
赵天来大步走到周永安面前,军靴踩在地毯上,竟发出沉闷的声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周永安,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周书记,老夫活了八十多年,今天就求你卖个面子。”
周永安缓缓站起身,腰背挺得笔直,与赵天来平视。他脸上还挂着礼貌的笑,眼底却透着股倔强:“赵老,我这儿没有‘面子’一说,只有规矩。”话出口的瞬间,他清楚自己这话有多“不识抬举”,可掌心的冷汗却让他更清醒——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赵天来的眉头猛地拧成疙瘩,花白的眉毛竖了起来:“这么说,你是不肯抬手了?”他往前倾了倾身,身上的硝烟味混着老人味扑面而来,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抬手?”周永安扯了扯嘴角,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犯法就得受罚,这是铁律,不是谁一句话就能改的。”他说着,指节在桌面上轻轻一叩,那声响不大,却像敲在每个人心上。
“你这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赵天来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眼角的皱纹里盛着怒意。
“哎,老伙计,先坐下喝口茶。”马长青忙起身打圆场,给赵天来搬过椅子,又给周永安的茶杯续上热水,“周书记年轻气盛,咱们慢慢说。”
周永安看着杯里翻滚的茶叶,深吸了口气。他知道今天这事躲不过,索性抬眼看向两人,语气平静却带着分量:“酒就不喝了,耽误事。有什么话,二位直说吧——能办的,我绝不推诿;不能办的,说破天也没用。”
赵天来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重重“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军靴在地毯上碾出个浅印。马长青则端着茶杯,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逡巡,包厢里的檀香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无声的张力在空气中拉扯——一边是功高望重的元老,一边是铁面无私的纪检干部,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
“叮铃”,手机铃声突然划破包厢里的沉寂,像根细针戳破了紧绷的空气。周永安摸出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号码让他眉峰微挑——是陆新阳的专线。他抬眼扫过席间众人,马长青端着茶杯的手顿在半空,赵天来的目光像钉子似的钉在他脸上。周永安站起身,指尖捏着手机,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抱歉,接个工作电话。”
他转身走进包厢套间,关门时特意留了道缝。门板隔绝了外面的檀香,却挡不住隐约传来的低语。
“老赵,咱们得抓紧。”马长青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急不可耐,他往门口瞥了眼,手指在桌面上快速点着,“侯玉军的案子拖不得,趁咱们还在鲁省,得让周永安松口,不然回了京都,想插手都难。”
赵天来重重叹了口气,指节敲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他鬓角的白发随着动作颤了颤,眼底的焦躁藏不住:“这小子油盐不进,刚才那股子硬气,倒像年轻时的你。可咱们……”他顿了顿,声音沉得像灌了铅,“总得试试。”
马长青端起茶杯,却没喝,只是盯着水面上漂浮的茶叶,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我听他话里的意思,这案子怕是铁板钉钉了。侯玉军犯的事太大,咱们能保一时,保不了一世啊。”他指尖在杯沿划了圈,“当年老侯在战场上替你挡过子弹,这份情我懂,可规矩就是规矩……”
“我这辈子没求过人。”赵天来猛地打断他,声音里带着点哽咽,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老侯救过我的命,我欠他的。这次就算砸了这张老脸,也得还了这份情。”他说着,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那里别着块褪色的军功章,是当年跟老侯一起在战壕里缴获的。
套间里,周永安握着手机,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机身。陆新阳在电话里说的什么,他没太听清,只觉得那两道苍老的声音透过门缝渗进来,像钝刀子割心。
他推开门走出去时,外面的低语戛然而止。马长青和赵天来同时抬眼,目光里藏着试探。周永安将手机揣回口袋,指尖在裤缝上蹭了蹭,仿佛要掸去什么,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两位要是没别的事,我手头还有案子要处理。”
赵天来看着周永安转身的背影,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苦涩,像含了片黄连:“你……真的不能抬抬手吗?”他攥着桌沿的手微微发颤,指腹蹭过红木桌面的纹路,那是双握过枪、批过文的手,此刻却透着一股无力。
周永安脚步顿住,没有回头,背脊挺得像杆标枪。他指尖在身侧轻轻蜷了蜷,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面对两位德高望重的前辈,说没有丝毫动摇是假的,可肩上的责任像块烙铁,烫得他不敢有半分松劲。“我的工作还堆着,”他的声音比刚才更低沉,却字字清晰,“只有一句话:办案子是纪律,不是交易,还请两位老领导体谅。”
赵天来猛地站起身,军靴在地毯上踏出闷响。他往前挪了半步,鬓角的白发在灯光下泛着银光,语气里带着最后一丝希冀:“我们不是让你徇私,就抬抬手,放他一马。往后你到了京都,但凡用得上我们的地方,一句话的事。”他说着,手不自觉地摸向胸口的口袋,那里揣着张泛黄的老照片,是他和侯玉军父亲年轻时的合影。
周永安终于转过身,目光落在赵天来颤抖的手上,又移到马长青紧锁的眉头。他深吸一口气,胸腔起伏间带着难以言说的沉重:“这不是我个人能做主的事。”他整理了一下衬衫领口,动作缓慢却坚定,“党纪国法不是用来做交易的,今天我松了这手,明天就会有更多人突破底线。”
说完,他不再犹豫,转身朝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