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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经年累月服用丹药所致。孤从前劝他停药,三五日又复食了。他沉溺丹药带来阳刚之气,丹药不停,药石无医,不必浪费药材。”
殷珩温声解释着,将阮今禾就医的负罪感降到最低。
实际上,若以性命做要挟,父皇定会收敛。但荷仙姑在离宫之际起过誓言,即便是死,也不会为皇室男子诊脉。玉珏原本也只能用来做筹码,究竟能不能发挥作用,也未可知。
依着当年荷仙姑和先帝的关系,殷珩绝不可能强令她做违背心愿之事,否则祖宗要入梦来斥责他。
二人抵达青荷殿外,听见里头传来一老一少对话声。
荷仙姑倚在躺椅上,绿萝半蹲在旁为她按摩腿部,嘴里念念有词。
阮今禾探头听去,绿萝正说到黛玉葬花。
当初在香水铺子,阮今禾将红楼梦内容编成口头话本讲给绿萝听。她听到结局伤心不已,后来收集鲜花时,总记得将枯萎花瓣扫落土坑埋葬。
荷仙姑一拍大腿:“这姓林的姑娘,连花瓣都要埋葬,过于多愁善感。我不用听都知道,此人最后结局定是郁郁而终。”
绿萝吃惊感慨:“不愧是姑奶奶,猜得完全准确。她在贾宝玉成婚之际,拒绝服用汤药,烧信而亡。”
“有气节,却终生为情所困。天下男子多得去了,这个不合意,换另一个便是,放过自已,也放过他人。”
绿萝刚想回应,瞥见太子夫妇在殿外,立马起身行礼:“奴婢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你与仙姑胡扯什么。”阮今禾瞪她一眼:“还不沏盏茶来。”
“奴婢明白。”她小跑退出。
荷仙姑并未起身,侧头向殷珩审视一番,感慨道:“你不像皇室中人,他们一个个生得浓眉大眼。你生得眉清目秀,像个套在金缕衣中的粉皮白面。”
阮今禾听得心惊肉跳,普天之下,也只有荷仙姑敢这样评议殷珩。
还是当面蛐蛐,实在吾辈楷模。
殷珩并未动怒,恭敬行礼:“见过荷仙姑。”
他声色平稳,镇定自若:“孤幼时曾听祖父提及仙姑,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仙姑风采一如昔年耀眼。”
“倒是比你爹会说话,算是有个人模人样了。”
荷仙姑向阮今禾挥手,示意她扶着自已起身。
而后,荷仙姑沉声道:“你拿着玉珏请老身出山,是为了救这丫头吧。”
殷珩表情真挚:“夫人跟在孤身边,历经苦楚,体弱亏虚,落下绝嗣之症。孤不忍她此生失去为人母的权利,想请仙姑挽救她于危难中。若有难寻药草,孤可拼尽全力替仙姑摘来。”
“你们是夫妻?”
“是。”
“既是夫妻,怎会让她服用避子汤。”荷仙姑瞪着他:“莫不是相识之初,只顾着自已爽利,没顾忌人家身体,落下此等后遗症。”
阮今禾暗自吃惊,荷仙姑真是不拘小节,说话直接了当,句句往人心窝上,倒是比她更像穿越者。
殷珩垂眸下望,叹口气:“全是孤的错。”
“要想救她,有一味药材需要你去取。”
荷仙姑行至书桌旁,阮今禾为她研磨,她用毛笔画出草药模样,吹干墨印后交到殷珩手中:“此药名为再生缘,有温养经血之效。因不孕妇人误食药草,怀有身孕,再结嗣缘得名。若能找到此药,绝嗣之症或有回转之机。”
纸上描摹着一株形状怪异的药草,根茎呈现开放状,叶子边缘是九叠锯齿状,中心还有花蕊,像满天星般散开,带着细小尖刺。
如此怪异,哪怕是翻过神农百草的阮今禾也不曾见过,更别提殷珩了。
他端看良久,询问道:“不知此草长在何处?”
“再生缘生长在峭壁之上,天气越是寒冷,它长势越好,药用效果越强。”荷仙姑掐指一算,神神叨叨说:“初雪已至,这两日正是破土之时。待冰雪消融,它便会缩回土中。届时若要寻它,可就要再等一年了。”
“孤立马派人去寻……”
“找寻此草要有机缘,人越多越难寻。”荷仙姑望着殷珩,话中有深意:“你独自上山,抵过千难万难,或许能把它带回来,毕竟,心诚则灵。”
阮今禾听后,立马摇头:“殿下千金之躯,怎能为我冒险。”
仙姑接过绿萝送来的茶盏,慢饮一口:“雪地峭壁比寻常峭壁险上十分,太子不如听从夫人之言,绝嗣之症不治也罢。”
“为人夫者,怎能退缩。”
殷珩将图样塞入怀中,没有丝毫犹豫,大踏步往殿外走去。
外面又开始下雪了。
“殿下不可!”
一个急切且坚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殷珩转过身,脸色涨红、眸露担忧的阮今禾追上他,张开双臂挡在她面前,试图用娇小身躯拦住去路。
“回去。”他眉头微蹙:“这里风大。”
阮今禾不为所动,表情无比坚定:“此事太玄乎,你身为东宫太子,肩负天下苍生,不可冲动行事。”
她的身形微颤,无法想象殷珩此行要面对的险境。她不清楚荷仙姑为何要出这种难题,若她一早知道草药之事,说什么也不会来见仙姑的。
“阮阮。”他声音无比平静:“孤必须去。”
“不,你不能去!”阮今禾抓住他的对襟,急声道:“殿下可知一年中有多少老练的采药人,为了寻一株生长在悬崖峭壁的药草白白葬送性命。下雪天登山更是九死一生。你是未来国君,怎能为我这具残缺的身体冒险?”
“若你有任何闪失,我是万死难辞其咎。”她眼眶泛出红晕,声音有些沙哑:“你不是说了,我不用过鬼门关是好事吗?不孕而已,我并不想要小……”
殷珩突然上前一步,用修长的食指抵住她的唇,制止住未言之语。
粉唇异常冰凉,带着恐惧和苍白。
“别说傻话。”他的声音低沉:“孤说过要终身庇护你,不让你经受风雨。这株再生缘是孤欠你的,本该由孤来还。”
阮今禾的眼泪落了下来,砸在他的指节上,滚烫灼热。
“明日。”他替她拭去泪水:“你安心在东宫等候,明日现在,孤会带救命药草,准时回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