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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让杨川的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

而后，杨川便微笑着开口，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那么，不知最近这几年里，云海市的违禁品贩卖，大致规模如何？当然，杜队长不需要给我准确的数字，我只是想知道一个大概。”

这个问题，相比于前一个，更加敏感了几分。

杜有德深深地看了杨川一眼，而后沉默了下来，似乎是有些犹豫。

帮忙归帮忙，配合归配合。

该拿的人情还是要拿的！

要是对于杨川的任何问题，杜有德都不假思索，毫不犹豫的直接回答，那只会让人感觉，这些问题并不敏感。

回答一些不敏感的问题而已，甚至都算不上什么帮忙，自然也就落不下人情。

杜有德对于混迹官场，还是有几分自己的心得的。

虽然他跟杨川等人，都不是一个省的，八竿子打不着，可既然能拿个人情，为何不拿呢？

说不准以后哪一天，这人情就用上了呢？

此时，杜有德满脸的犹豫，沉吟了一会之后，才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沉声道。

“杨组长，实不相瞒，云海市……不，应该说是整个临海省，最近这几年里，违禁品贩卖的情况，有些不容乐观啊！”

“当然，临海省这些年的打击力度丝毫没有减弱，甚至一直都在加强打击力度，一年比一年严格！可是……”

杜有德苦笑着：“可是这几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市面上的违禁品，屡禁不止！就说云海市吧，根据云海市禁读支队的记录，十年前，云海市暗中卖出去的违禁品市场，每年大概只有两亿到五亿之间！”

“可是最近这五六年里，云海市的违禁品市场就好像一下子爆发了一样，就单单我们云海市禁读支队去年一年，查获并打掉的贩卖团伙和渠道，涉案数量便高达十亿之多！”

“这还只是我们打掉的，我们没打掉的还不知道有多少！”

“最严重的是，通过云海市，或者说通过临海省，流向其他省份，尤其是内地的省份的违禁品，也是越来越多！”

“我们的打击力度再大，可还是会有漏网之鱼，而且，好像抓不尽，杀不绝一样！”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这么多的不要命的亡命之徒！”

说到最后，杜有德的语气之中，也带上了浓浓的怒火，甚至下意识的一拳头捶在了沙发扶手上。

一旁的两名副队长也都点了点头，两人脸上也都多了几分阴翳。

能看得出，这件事，的确给云海市禁读支队带来了极大的困扰，让禁读支队的人心中都憋了一股火。

而在听完了他们的回答之后，杨川却是微微眯起了眼睛，脸上再也没有了一丝笑容，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肃然和沉重！

“杜队长，既然临海省的违禁品贩卖如此泛滥，那不知……你们有没有在调查毒源？要知道，这些贩子虽然多，可究其根源，是因为更大规模的毒源存在！”

“查到了毒源，岂不是就能彻底打掉临海省的违禁品贩卖市场？”

杜有德闻言，脸色越发的严肃了起来，深深地看了杨川一眼。

杨川前后问的这三个问题，一个比一个敏感！

从一开始的询问打击违禁品市场的规模，然后询问云海市的禁读力度，到现在，居然问起了云海市禁读支队调查毒源的情况！

尤其是这最后一个问题，甚至已经涉及到了云海市禁读支队的机密！

这种问题，杜有德是肯定不可能对杨川详细解释的，因为调查毒源的事情，涉及到云海市禁读支队后续打击违禁品的整体计划，一旦泄露出去，造成的后果谁也没办法预料！

因此，杜有德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抹为难之色。

他有些犹豫。

如果面对杨川这第三个问题，他选择了拒绝回答，那这所谓的人情可就落不下了。

那前面两个问题岂不是白回答了？

而片刻之后，杜有德叹了口气。

虽然不能跟杨川详细介绍云海市禁读支队调查的具体情况，但还是可以大体上说一下的，含混不清嘛。

想到这里，杜有德开口说道：“这个……杨组长，你应该也知道，有关于具体调查的情况和进度，我是没办法直接告诉你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无论是我们云海市禁读支队，还是整个临海省范围内，亦或是龙夏的任何一个地方，只要有违禁品贩卖的情况存在，就一定会对毒源进行追查！”

“云海市同样如此，而且，我们追查的力度必定是极强的！只不过，前些年，云海市对于违禁品的源头调查的很紧，几乎没有毒源能够在云海市存在一年以上！”

“可是最近这几年，云海市突然出现的这些大量的违禁品贩卖，其源头，目前我们还没有追查到，只是抓到了一些下游的贩卖团伙。”

“所以对于你这个问题，我只能说……还在调查当中！”

杜有德的话，让杨川微微点了点头。

而后，杨川便似乎不经意之间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尖刺鼠和月牙鼠四人。

而此时的尖刺鼠和月牙鼠四人，脸上虽然依旧是一片面无表情的模样，但是瞳孔之中，却早已经充满了震动！

他们已经明白了，杨川为什么会来见杜有德！

根据杜有德刚刚所说的这些情况，虽然都只有笼统的回答，并不具体，显得有些含混不清，可是基本情况却已经清楚了。

前些年，云海市的违禁品贩卖情况虽然时有出现，但在云海市禁读支队的打击下，一直都掀不起大浪来。

可是最近这几年里，云海市的违禁品贩卖却突然泛滥了起来，并且毒源一直都没有调查到！

最近几年……

这岂不是恰好和王凯歌团伙的出现，以及临海省的那条海上走私渠道的出现的时间点吻合？

云海市禁读支队之所以一直都没有查到毒源，是因为这些违禁品的来源，根本就不是本地，而是在外面制造好了之后，通过海上走私路线，走私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