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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场,愣愣看向面前的姑娘。
苏橙抬眸与她相视,语气轻柔,“肃州的模样摆在这儿,足以证明他与夫人的关系,夫人难道不是为此才寻上门来的吗?”
顾云嫦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姑娘家给看透,一想到谢肃州的冷脸,她便忍不住红了眼眶,“这道理你我都明白,我也无心瞒你。”
“我如今的确认定了肃州就是我的亲生儿子,可他不依,也不愿与我相认……我实在不知该怎么办了。”
“真心换真心,才是相处之道。”苏橙眉毛弯弯,轻声说着,“夫人与亲子分隔十八年,可曾想过你们之中真正缺少的是什么?”
顾云嫦盯着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苏橙正了神色,低声问道,“夫人可还记得与亲生儿子是如何分开的?”
“那年之事,我永生难忘。”顾云嫦垂下眼帘,挺直的脊背有些弯曲,一滴清泪砸在膝上,没入衣裳里,“正是中秋,我与夫君相伴入宫赴圆月宴,宫宴上耽搁了两个时辰,等我们回府,只瞧见了漫天火光,连天都映红了。”
“我像是疯了一般要冲进去,可夫君死死抱住我,命令下人扑火,可等到火尽,我也没见到我的琛儿。”顾云嫦扶着额角,脸色又白上几分,“我当时晕了过去,醒来后,夫君便红着眼睛劝我想开些,说孩子总会再有的,我这时才知,我的琛儿和两个陪嫁丫鬟全都死在了这场大火里。”
“可我不信。”顾云嫦身子微微发抖,似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我的琛儿才四岁!他那么聪慧,那么讨喜,我如珠似宝的养着,老天爷怎么会把他收走呢?”
苏橙轻轻垂下眼睑,再抬眸时,眼底多了几分旁人看不懂的情绪,“夫人,肃州是四岁多被谢家夫妇拐来甘平的,来的时候便没了记忆,据村子里的老人说,肃州幼时穿着不凡,谢家夫妇不敢随意卖掉他,只好养在身边,给些米汤凑合长大。”
顾云嫦红了眼圈,喃喃道,“给些米汤……”
“肃州这人多愁多疑,又极看重感情,他底下两个弟弟都是被拐过来的,一个体弱多病一个像小炮仗似的,无人肯买回家去,谢家夫妇只好带回家中,本想着饿死他们,奈何肃州挨家挨户讨饭,硬是将两个弟弟养大了。”
“夫人觉得,这样一个人,最需要什么?”
顾云嫦抿了抿唇,没有答话。
苏橙半眯起眼,定定看着她,眼底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夫人的养子在您膝下享了十八年的福,肃州在偏远村子里受了十八年的苦,如此相比,他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养子并非我——”
“可夫人还是纵容他留在了府里。”苏橙打断她的话,神色严肃,“倘若肃州真能感觉到夫人的诚意,为何会逃避?谁会拒绝这世上多一个爱自己的人?”
顾云嫦缓缓抬眸,眼神逐渐变得坚定,“我知道该如何做了,多谢你,只要肃州肯认我,我一定为他撇清所有阻碍。”
门外,谢肃州缓缓放下僵在半空中想要敲门的手,沉默一瞬,转身离去。
半个时辰后,顾云嫦才从谢家出来,临上马车前,不忘对着出来送行的苏橙笑笑,“回去吧,你们年轻人聚在一起有话说,不必专门出来送我。”
“我是小辈,哪有长辈离去不相送的道理?”苏橙仰头看她,笑靥如花,“我等夫人的好消息。”
“好。”顾云嫦笑着颔首,目光落在她明媚白皙的小脸上,眼底漫上慈爱,“你和肃州……我很喜欢你。”
苏橙顿了顿,旋即脸颊爆红,支支吾吾的说不上话来,“我……夫人误会了,我们不是……”
“我都知道,你们年轻人脸皮薄。”顾云嫦抿唇笑笑,一副早已看透了的模样,身旁的菖蒲也跟着捂嘴笑。
苏橙低下头盯着自己脚尖,无措的捏着自己衣角,脸颊两侧漫上红霞,像熟透了的虾子。
顾云嫦按捺不住内心的喜爱,抬手揉了揉她的头,轻声道,“去找他吧,我这就走了。”
话落,她转身上了马车,帘子落下之际,外头突然响起男人的声音。
“等等。”
窗帘子紧接着被人掀开,顾云嫦顺着声音望去,瞧见了一脸淡然的谢肃州出现在车旁。
谢肃州别开脸,似是有些难为情,将手里的东西递了出去,“这是消肿的伤药,你收好了,以后不要肿着脸来寻我。”
“肃州……”顾云嫦微微瞪眼,眼看菖蒲伸手要接下伤药,她立马探出身去,先菖蒲一步接过药瓶,眼底闪过一抹泪光,“明日我在醉仙楼设宴,你可有空过来?”
谢肃州拧眉,不等他开口,顾云嫦急忙又补了句,“阿橙也去。”
瞧见阿橙笑着点头,谢肃州没了法子,轻叹一声,故作冷淡,“知道了。”
远远的,一辆马车停在柳树下,车中人掀开帘子一角,冷眼望着谢家门前。
常顺往他腿上盖了条薄毯子,低声劝道,“世子,奴才瞧着天色变了,八成是要下雨,咱们回吧。”
“那就是母亲的亲生儿子么?”唐崧静静看着站在石阶前的男子,脸色阴沉,眼神冷冽,“看上去仪表堂堂,怪不得母亲会将所有的心思都搁在他身上,无论从何处想,他都比我这个瘸了腿的窝囊废要强多了。”
常顺无奈叹气,小心翼翼地出言安抚,“世子,您有国公爷的宠爱,这便够了,即便夫人有心寻回亲生孩子,国公爷不点头,她也是白忙活一场。”
唐崧扯了下唇角,神色阴沉,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母亲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既然如此,我也无需再挂念这莫须有的母子情分。”
“肃国公府的世子,只能是我。”唐崧紧盯着不远处的谢肃州,眸中闪过阴毒,“多派些人手,我不想看到他活着出现在母亲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