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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灰暗,雨水不断地敲打着窗户,发出沉闷而有节奏的声响。花草树木因为雨水的滋润而焕发出更加翠绿的色彩,仿佛为这个湿润的世界增添了一抹生机。
铁艺栅栏上的蓝蔷薇沾着水珠,像极了记忆中那个暴雨倾盆的午后。那时她浑身湿透地蹲在街角,季子川就是这样撑着伞出现,鞋尖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裤脚,而他手中的纸袋里,装着温热的牛奶和刚出炉的可颂。
琴房的雕花木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暖黄色的光。林沂可抬手欲敲,却听见里面传来钢琴声——是肖邦的《雨滴前奏曲》,低音区的旋律像极了砸在屋檐上的雨声,而高音区的清越音符,又仿佛是雨过天晴时的第一缕阳光。她屏住呼吸,透过门缝看见季子川的侧影,他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藏蓝毛衣,手腕上的红绳在黑白琴键间若隐若现。
一曲终了,琴房里响起纸张翻动的声音。林沂可轻轻推开门,雪松与柠檬草的混合气息扑面而来——那是季子川常用的雪松沐浴露,混着他总爱含在嘴里的柠檬糖味道。她忽然想起上周在图书馆,他低头替她捡掉落的铅笔时,发梢扫过她手背的触感,像一片羽毛轻轻掠过。
“早。“季子川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他转身时,金丝眼镜滑到鼻尖,露出眼尾那颗小痣。林沂可注意到他眼下淡淡的青黑,知道他又熬夜了——自从季明远要求他参加下个月的国际奥数竞赛,他几乎每晚都在书房做题到凌晨。
琴房的落地窗前挂着深紫色天鹅绒窗帘,晨光透过窗棂的雕花,在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季子川走到钢琴前,小心翼翼地掀开琴盖,林沂可这才发现三角钢琴上摆着个丝绒礼盒,盒盖上烫金的“TIFFANY amp CO“字样在晨光中闪烁。
“生日快乐。“他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指腹摩挲着礼盒边缘,仿佛在触碰什么易碎的珍宝,“本来想等成人礼那天“他忽然停顿,喉结微微滚动,林沂可看见他耳尖泛起的淡红,像极了他们十岁那年,他偷摘校长花园的蓝玫瑰送给她时的模样。
林沂可的指尖在礼盒上停顿了零点几秒。她知道蒂芙尼的蓝色礼盒意味着什么——那是贵族学校里千金小姐们炫耀的资本,是她在兼职的咖啡厅里,要洗上百个咖啡杯才能换来的奢侈品。可当她掀开盒盖,看见那支蓝宝石钢笔时,心中涌起的却不是惶恐,而是一种近乎发烫的温暖。
钢笔的笔帽顶端镶嵌着碎钻,在晨光中折射出鸢尾花的形状。林沂可想起上个月在美术教室,她对着昂贵的进口钢笔发呆,喃喃自语说:“要是速写本配钢笔,线条会更流畅吧。“那时季子川正在调色盘前混合钴蓝色,画笔在水中转了三圈才沉底,现在她才明白,原来他把她的每一句话都记在了心里。
“还有这个。“季子川忽然从琴凳下抽出个纸袋,递给她时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掌心,两人同时触电般缩回手。林沂可看见纸袋上印着“ARTSHOP“的标志,那是她每次经过都要驻足张望的艺术用品店,里面的荷尔拜因固体水彩套装,是她在愿望清单上写了三年的梦想。
打开纸袋的瞬间,她险些屏住呼吸。二十四色的固体水彩整齐排列,金属外壳上蚀刻着精致的鸢尾花纹路,旁边还躺着一盒樱花牌的自动铅笔芯——她总是抱怨铅笔芯容易断,没想到他连这种小事都记得。纸袋底部露出一角咖啡包装纸,她轻轻抽出,发现背面画着幅鸢尾花草稿,笔触里带着几分仓促,却又充满了生命力,右下角用极小的字写着:“给沂可的生日礼物“。
“店员说这个适合画星空。“季子川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他站在落地窗前,晨光为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藏蓝毛衣的领口露出一小片锁骨,那里有道淡淡的疤痕,是十二岁那年,他为替她挡下坠落的画框留下的。
林沂可忽然想起那个午后。阳光透过美术教室的天窗,在画布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站在梯子上调整画架,没注意到头顶的置物架正在倾斜。季子川冲过来的瞬间,她看见他眼中的惊恐,接着便被他压在身下,听见画框砸在地上的巨响。后来校医说,再偏几厘米,那沉重的木质画框就会砸中她的太阳穴。
“疼吗?“那时她流着眼泪问他,而他只是笑着摇头,从口袋里掏出颗柠檬糖塞进她嘴里:“甜吗?这样就不会害怕了。“此刻,她看着眼前的水彩套装,忽然觉得那些年吃过的柠檬糖,原来都化作了此刻的甜。
“季子川,你“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却在这时听见走廊传来高跟鞋的声响。季子川脸色微变,迅速将礼盒塞进她书包,动作之快,仿佛在藏匿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林沂可摸到书包里钢笔的棱角,忽然想起昨晚舞会上,季明远看他们的眼神——那是一种近乎冰冷的审视,像在看两株不合时宜的野草。
“季少!“沈知意的声音带着惯有的甜腻,她穿着香奈儿的粗花呢套装,颈间的珍珠项链在晨光中泛着冷光,“您昨天答应过今早要和我对舞会流程的。“她的目光落在林沂可身上,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林同学,早课时间快到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林沂可攥紧书包带,忽然想起教导主任曾说过的话:“圣三一的学生,就要有圣三一的样子。“她知道,在这些人眼里,她永远是个闯入贵族世界的不速之客,是季子川身边不该存在的污点。
“我只是来还书的。“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冷静得可怕,仿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季学长,谢谢借我的书。“转身时,她故意将书包带拽得老高,确保沈知意能看见露出一角的蒂芙尼礼盒。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也许是想证明些什么,也许是想在这个充满规则的世界里,留下一点属于自己的痕迹。
“林沂可,等一下。“季子川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林沂可顿住脚步,听见他走向自己的脚步声,一下,两下,像极了她心跳的节奏。
“这个给你。“他将一个信封塞进她手里,指尖在她掌心轻轻划过,“中午午休时,来天台找我。“他的声音很低,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林沂可抬头,撞上他眼底的光,那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热烈,像一团藏在冰山下的火,随时可能喷发。
沈知意的高跟鞋声越来越近,季子川迅速退后两步,恢复了平日里的清冷疏离。林沂可将信封紧紧攥在手心,转身离开琴房,听见身后传来沈知意的娇笑:“季少,您的领结歪了“
回到教室时,早课的钟声刚刚响起。林沂可坐在最后一排,看着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在课桌上投下斑斓的光影。她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泛黄的乐谱纸,上面用钢笔写着:“致沂可——我的月光奏鸣曲“
一整天的课,林沂可都有些心不在焉。她看着黑板上的公式,却仿佛看见季子川在琴房里弹琴的模样;她闻着邻桌女生身上的玫瑰香水味,却只想起他毛衣上的雪松气息。好不容易熬到午休,她抓起书包就往天台跑,心跳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快。
天台的铁门发出吱呀一声,阳光像碎金般洒落。季子川背对着她站在栏杆前,听见脚步声后转身,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木盒。林沂可看见他换了件白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上的疤痕,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给你的。“他将木盒递给她,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希望你喜欢。“
木盒的表面雕刻着精美的鸢尾花纹,打开的瞬间,林沂可差点惊呼出声。里面是一条手链,由银色的细链和蓝色的琉璃珠组成,每颗珠子上都刻着小小的鸢尾花图案。手链的末端挂着一个银色的小吊坠,上面刻着两个字母:“J“和“L“。
“这是我自己做的。“季子川看着她的反应,耳尖又泛起了淡红,“琉璃珠是在手工坊买的,吊坠是找银匠师傅刻的“他忽然停顿,像是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