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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座上,仪态端庄,从容不迫,仿佛正静静地等待着什么。院外喧嚣声隐约传来,却丝毫不扰她的安定自持。
“主子,老爷来了。”嬷嬷的声音传入屋中,帘布随风微动。
额娘微微点头,目光收回,低眸看我,唇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似有若无。那不是喜悦,而是早已看穿一切的冷静。她眼中无波无澜,仿佛一场早排好的戏,终于走到了这一幕。
我才百日,尚不能言,唯有静静躺在她怀中,仰头望着她的神情。她对阿玛,已无怨无喜,心死如灰。今日这场百日宴,对阿玛而言,是邀功讨好的场面文章;而对额娘,却只是又一场被动的应酬。
“你父亲来了。”她语气温柔,却平静如水,仿佛随口而出的寻常话语。
我凝视她,细细品味那句轻语背后的深意。百日宴,本为我设,实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
门帘一动,阿玛踏入屋内。他身形挺拔,着一袭深色长袍,眉目间隐含威仪,然而步伐却带着不易察觉的迟疑,显得几分拘谨。
“你来了。”额娘淡淡开口,声线平稳,不见喜怒。
阿玛似未察觉其中冷意,面带笑意,走上前来:“这些日子朝中事务繁忙,没能抽出时间来看你们母女。今日茗澜百日宴热闹非凡,我特地备了些心意,盼你喜欢。”
言罢,他从随侍手中接过一只锦盒,亲自放在额娘面前。
我心中不禁腹诽:什么事情能忙到三个月不见自己亲生女儿?恐怕是没脸见我吧。
额娘目光掠过,淡淡一瞥,似早知其中所装何物。她揭开盒盖一角,露出金丝绣品与翡翠首饰,神色如常,无讶无喜,仿佛不过是例行的客套。
“好心意。”她应声温和,语气平静,却不见一丝欣然。她轻轻合上锦盒,搁于一旁,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
阿玛笑容微滞,却仍强作镇定。他试探道:“你这段时日辛苦了,茗澜如今可还好?”
额娘轻点螓首,神情安然,未予多言。片刻后,她淡声问道:“你今日来,可有正事?”
阿玛略一迟疑,低声道:“蓝姨娘有喜,我方才得知。”
额娘闻言,只淡淡点头,声音仍是平和,却不容置疑:“既是府中喜事,明日设一桌小宴,以示庆贺。今日是茗澜的百日,不宜喧扰。”
言罢,语气自持,不容置喙。
阿玛面色稍缓,眼中浮现一丝温意,却也转瞬即逝。他凝视额娘,语气低沉:“我知你心中有怨。隋姨娘之事,是我之过。自今日起,不会再有前事重演。你是傅府正妻,应掌中馈之权。”
额娘敛目垂眸,微笑不语。片刻,她温声应道:“既如此,我便安心掌管。”语气婉和,却无一丝柔情。那笑意,不是回心转意,而是从容清醒。
我安然卧于她怀中,心中却已风起云涌。阿玛此来,在旁人眼中或是情深意重,在我看来,却不过是知错后的补救。他来得太迟,说得太多,做得太少。
隋姨娘之名甫一出口,我心头便是一震。虽无人明言,我却从嬷嬷们断断续续的闲谈中拼凑出些许真相——
额娘分娩之夜,血崩险死,药材迟至、稳婆临病、太医姗姗来迟……这一连串“巧合”,背后怎会无人操纵?
答案昭然若揭——隋姨娘。
她在额娘最虚弱之时下手,欲断我母女生路。她不愿额娘再育子嗣,以保傅宁、傅文之地位稳固。更何况,她自己也有了身孕,自以为胜券在握。
她没想到,我竟顽强生还,而额娘也从生死线上走了回来。
阿玛或许早已察觉,却顾忌重重,不敢轻动。也正因如此,额娘才彻底死了心。
她不是不懂,只是当时无力反击。她忍辱负重,熬至我百日安然,自己元气恢复,这才准备重新执掌中馈,收回主母之权。从此,这后宅,再不是任人宰割之地。
她会为我,也为自己,拿回该有的一切尊严与掌控。
阿玛的目光停留在额娘面上,似有所察,却终未言明。他沉默片刻,低头看向我。
“茗澜是伶俐的孩子,日后必有福气。”他说这话时,语气里有种复杂的笃定。
额娘托着我,淡淡一笑,语气平稳:“我的孩子,自然福气满满。”
阿玛点头:“对,我们的孩子,定是。”
他顿了顿,又补道:“你若有事,尽管告诉我。”
语气温和,意图修复旧情。然而额娘的目光已不再柔软,只余清冷从容。
“好,老爷也多保重。”
阿玛望着她,神色复杂,终是无言。他转身欲出,却在临出门前,忍不住回望了我一眼。
他走上前,俯身伸出手,轻触我纤小的手指,低声道:“茗澜,你是阿玛的掌上明珠。”
他指腹微凉,触感轻柔,带着一丝罕见的温情。他眉目温和,神情柔软,和方才的阿玛仿佛判若两人。
那一刻,他不再是傅府当家之主,而只是一个迟来的父亲。
我望着他,心中五味杂陈。不讨厌他,甚至有些微妙的亲近。但我清楚,温情背后,藏着的是迟来的悔意与深埋的权谋。
我不言也不笑,只睁着一双澄澈的眼睛,静静看着他。我的沉默,是婴儿的本能,也是前世的清醒。
他终是离去,步伐沉稳,却再无半点留恋。
额娘仍坐于正座,神情澄明,眼神遥遥落在厅堂中央,仿佛穿透尘世浮光。她指尖轻抚茶盏,静默无言,那些过往情意,早已烟消云散,沉入心湖最深处。
她轻轻俯首,看着我熟睡的模样,目光柔和,却透出坚定。她已不是那个为情所困的女子,而是将要执掌后宅权柄的主母。
无爱,无怨,只余从容与清醒。
时光荏苒,转眼我已七岁,褪去襁褓时的稚嫩,逐渐显露出与生俱来的沉静与聪慧。府中仆妇皆称我“早慧”,而额娘眼中却只有一丝淡淡的忧虑。她知,这福晋之位、这富察府后宅,看似归于她手,实则暗流未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