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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说道:“开始时大皇子只是和臣说幼时我们一起进宫给皇祖父请安的事情,说起过去他带我们几个年幼的皇孙们在御花园游玩。”
“老大是长兄,带你们几个也是分内之事。”皇帝道。
“是。”苻云度口中应和着,心里却止不住冷笑,大皇子是他们这辈最年长的不错,但因和他们差着岁数,根本不屑同他们这些稚子玩耍,偶有几次不过是为了在先皇面前露脸。要说情谊,那是半点没有。
幸好没有情谊,苻云度他们利用起大皇子也是一点心里负担都没有。
“臣不知大皇子深夜相约所为何事,但大皇子既追忆往事,臣这个做堂弟的自然要陪着兄长说话。但……”苻云度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但大皇子说着说着,竟然将话题扯到朝堂之事上,陛下,您是知晓的,臣向来不爱过问朝政,若非您叫我操练羽林卫,我情愿回王府待着的。”
情急之下,苻云度都忘了自称“臣”,直接“我”字出口。
皇帝想起苻云度当日听说要操练羽林卫时的反应,他阅人无数,看得出当时苻云度所有反应都出自真心,旋即笑了起来,“你这小子,时至今日还不忘和朕诉苦。朕不是和你讲过吗?羽林卫是你父亲的旧部,子承父业,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什么旧部,若非陛下仁厚,把私库的银子当军饷发了下去,恐怕臣一踏入军营就得被那些兵痞生吞活剥了。”苻云度抱怨道。
皇帝温声道:“小孩子家说话都没顾及的,这话在朕这里说说也就罢了,可不能在旁人那里口无遮拦,否则传出去,要叫那些将士们心寒的。”
“谢陛下告诫,不过这确实是臣的心里话,陛下于臣,既是君王,也是长辈,故而臣才敢将心里话说给您听。”
皇帝格外欣慰笑笑,然后仿佛才看到苻云度跪在地上,和蔼说道:“别跪着了,坐在这儿。”皇帝虚指了下矮桌旁另一侧的位置,“坐下和朕说说,老大之后和你说什么了?”
“是。”苻云度依言起身坐下,“大皇子之后谈及立储之事,询问微臣看法。”
“你怎么看?”
“臣还是那句话,天下是陛下的天下,陛下要立何人,臣便尊何人,陛下未有指示之前,臣没有任何看法。”苻云度答得坦荡,颇有一种纯臣的架势。
紧接着,他整个人紧绷起来,胸口不断起伏着,“可大皇子当即冷笑,说我是识人不清,有眼无珠。”
“胡说八道!”皇帝沉声斥道,说完,又强压火气,和声道:“他这些年越发变得乖张,你莫要往心里去。”
苻云度苦笑道:“臣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大皇子接下来的话,叫臣着实奇怪。”
“什么话?”
“他说,臣这些年,其实恨错了人。”苻云度垂眸,“他说,当年害死我父亲的,不是靖弛父女,而是另有旁人。”
皇帝眼底隐隐透着厉色,但转而闪了过去,他状似如常道:“旁人?他是查到什么了?若是这样倒是一件好事,当年之事朕至今向来都极其痛心,若还有主犯逍遥法外,朕一定要想方设法将人捉了回来,告慰你父亲及当年战死幽州城的将士们。”
苻云度握着腰间的玉佩,玉佩是早起靖疏月亲手给苻云度系上的,温凉的玉质贴着他的掌心。到了这步,皇帝的反应与靖疏月推断的几乎分毫不差。
“臣也追问他口中旁人是谁,但他不肯说,只道若我与他合作,他便将当年真凶以及罪证交给臣。”
“你答应了?”皇帝语气不善,盯着苻云度的目光越发冷了下来。
“没有。”
皇帝愣了一瞬,他没想到苻云度这个提起永安三十年之事就变脸的人,有一日竟然能这般自持,这可不像苻云度的风格。
皇帝牢牢盯着苻云度的反应,问道:“为何没有答应?”
“因为,他对我说,要想知道当年谋害我父王,出卖幽州城的主谋是谁,先得替他做一件事。这件事,臣不愿做。”
“他让你做什么事?”
“他让臣带着羽林卫为他效力。”苻云度一脸正色,“羽林卫是陛下的之一,臣不过代陛下操练,能为之效力的,只有陛下一人。羽林卫日后还是要归还给陛下的。”
苻云度说的这些话,自然都是胡编的,一字一句都出自靖疏月之口。
“大皇子眼瞧无法说服我,便将我打发走了,说两日后给我送一样当年的证物。叫我看过后,再决定要不要效忠于他。”
皇帝蹙紧了眉,“两日后,那就是明日了?你为何不等明日拿到证据呢?”
苻云度道:“因为臣出来时,无意看到几个北狄人。”
“北狄人?”皇帝脸色大变,“你确定吗?”
“自永安三十年后,臣将北狄人视作仇敌,派人寻了不少关于北狄人的特征,以及日常习惯。那几个人虽穿着我们大魏的衣服,说得也是汉话,可交谈时,语序颠倒,显然不是咱们汉话的习惯。更为叫人震惊的是,臣暗中留意,发现这几人直奔大皇子的包间而去。”
前面铺垫那么多,苻云度终于把正餐端了上来。
这才是靖疏月春秋笔法的内容。
昨日,靖疏月潜入韩遂私宅,正好听到大皇子命人往外传信,靖疏月趴在房顶上听得真切,一个是联系北狄人入夜在茗韵别苑一叙,另一个是派人给千牛卫大将军江子显送礼。
原本,靖疏月是想寻别的机会,伪造大皇子拉拢苻云度,约他面谈的假象,听到这些,顿时有了新的主意。
她当即让人联系宫中的崔娉迩,从崔娉迩手中拿到了伪造大皇子手书的信件,待晚上苻云度回来后,掐着时间到了茗韵别苑。
其实不用这样麻烦的,但她怕皇帝日后派人过去调查,还是多算了一步,伪造了大皇子和苻云度约在茗韵别苑碰头的假象。实际上,昨日他们二人只是在相邻的两个包间。
“臣以为这些人欲对大皇子不轨,便暗中跟了上去,谁料竟然看到大皇子同这几人十分友好的打招呼。臣不明就里,便在门外偷听了一阵。这一听,竟然听到一个惊天大事。”
皇帝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他此刻已然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苻云度接下来的话,也将这个预感变成了真的。
“他们说,承天门前为中和节搭建的戏楼下,藏有暗门,可容纳十几人藏身。那几个北狄人已经准备好,只等二月初一那日,进行刺杀。”
“什么?!”皇帝霍然起身,“那竖子真的这么说?”
苻云度跟着站起,“陛下,此等大事,臣怎敢信口雌黄?况且,戏楼下有没有暗门,您派人去瞧瞧便知晓了。”
皇帝也觉得苻云度这话有理,当即朗声将内监唤了进来,“去把千牛卫大将军……”
“陛下。”
不等皇帝说完,苻云度忙开口打断,他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请您换个人选,个中缘由容臣稍后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