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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新品机器人试用的名额。”雪希回答。还双手在身前交叠着，学着大屏幕上的广告词说话，很可爱。“您的不二之选！”

柳曜看了下广告屏，他的神色忽然变得有点古怪。他想起来了，这个机器人是洛维尔发明的——他委托柳曜帮忙上市售卖。

和洛维尔精致矜贵的外表不同，不训练的时候，他总是和枯燥又安静的实验作伴。

“哪用抽啊？”殷维说，“我哥直接——”

“这个机器人一般。”柳曜拉踩队友，“你看看别的。”

平心而论，他是觉得洛维尔研究的产品挺好的。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在雪希面前承认。

被雪希这样瞧着，柳曜接受度良好——他可不像连礼那样容易脸红。

“这样啊……”雪希若有所思，“我是帮朋友排队。我不买。”

柳曜：“哦。”

安娜回来时，手上提了好几个联名产品的袋子。雪希还没反应过来，安娜那只拿着冰咖啡的手就到了她眼前。

“请你喝！”

雪希看到杯子贴的标签写着椰子燕麦拿铁。书上说拂掉别人的好意不太好。她收下了，说了个谢谢。

安娜这才瞧见柳曜不知何时到了雪希旁边。她和柳曜不太熟悉，不过他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她肯定是认识的。

安娜有点尴尬，她没有买他的。

柳曜并不在意。

他闻到雪希的向导素。心里有些焦躁。他刚摸出烟，又瞥到她光洁的脸蛋，收起来了。

安娜也闻到了。她说：“现在腺体贴都快被淘汰了，很少有卖的了！我回去找找有没有以前剩的给你用。”

“嗯呐。”雪希复述了一遍柳曜刚才说的话，“柳曜说这个机器人不好。我们还是早点回学校吧？”

抽奖也只是调剂生活，安娜觉得自己也没那么好的运气能抽中。瞧着这么久都不见动弹的队伍，她心里也有点打退堂鼓了。

安娜刚要答应，光脑上来了个新通讯。她听完，面露难色：“我兼职的店出了点问题，我得回去看看，你先走吧！”

安娜走后，柳曜一个眼神，他的跟班们也一窝蜂散了。

原地只剩下他和雪希两个人。

“走。”柳曜见雪希还呆呆盯着他不动，催促道，“不是要回学校？”

“嗯……”雪希跟在他身后，她悦耳的声音顺着微风飘到他耳畔，“柳曜，我能不能再抚慰你一次？”

他挑眉，脚步一停。他还从没见过她这种爱抚慰哨兵的向导——

抚慰这个行为，只对哨兵有益，对向导却没什么好处。唯一勉强算得上的好处，是进行抚慰时，哨兵的精神海很脆弱，向导可以借机控制哨兵的思维。

但经历过前两次抚慰，他发现雪希没有这样做。

那她图什么？

柳曜也这样问了。

雪希撞上他的身体，揉着额头后退两步。

她目前不想说自己其实可以通过抚慰复制他们的异能。

可她也必须说出一个理由。她想不出什么冠冕堂皇的话，她就把之前对洛维尔说过的话又搬了出来。

“我很喜欢你，不想你因为精神力的问题困扰。”

这也是真的呀！她自己忍饥挨饿的时候就很痛苦，她更无法想象他们敏感的精神世界。

柳曜指间夹着的烟掉了。

雪希怕他拒绝，又补充，“今天不想抚慰的话，明天也可以！你有需要就找我呀。千万不要不理我。”

她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烟。低头的瞬间，柳曜看着她蓬松茂密的发顶，起心动念，很想揉一揉。

但他没有这样做。

她捡起来，递给柳曜。

掉在地上，他肯定是不会抽的。他其实没什么烟瘾，抽得很克制。再说了，到这会儿，柳曜早没了抽烟的心情，他把烟扔垃圾桶。

黑发男人语言发涩，干巴巴回了句：“……很好。”

一般做抚慰都是浅层的，向导这么提议，倒也不容易被认成是求欢。但他们俩毕竟是异性，还都是年轻人。怎么说，有点小怪。

雪希的声音音量适中，旁边路人都听到了，朝他们投来探究的微妙目光。其中也有人是哨兵，闻到了雪希的向导素，一阵心潮澎湃，只是碍于她旁边这个高大又压迫感十足的男人，不敢上前要联系方式罢了。

偏偏罪魁祸首对此全无察觉，像个小马达一样追问：“你同意了吗？”

“不要。”柳曜随口回答。女孩脸上的表情迅速变得有些失落。

……有这么喜欢他吗？

柳曜想着，态度放缓了些许，“今天不要。”

闻言，雪希的表情立刻多云转晴，“那明天吧？你太好啦！”

她明天又能获得这个厉害的buff了！她又成为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柳曜也不知道自己好什么。但雪希夸张又明媚的反应令他很受用，甚至短暂把他从他家那些破事的阴霾里拉了出来。

他心情好点了。

忽然，一辆流线型的飞行汽车垂直降下，车窗缓缓往下，露出了裴霁的脸。

瞧见柳曜居然和雪希在一块，他有点惊讶，旋即便恢复了淡然，“上车。”

副驾驶座放着裴霁母亲的包。十分钟前她还在车上，她和朋友约好聚会，她就先下车了。

见到裴霁，雪希更开心了。她朝裴霁露出了如出一辙的明媚笑容，柳曜睨了她一眼。

她正要对裴霁说话，柳曜立刻推着雪希进去，让她没有讲话的时间。

后排很宽敞，柳曜关上车门，摁下调试扭，座位靠背立刻下降，他舒服又慵懒地躺下，像一只灵活的豹。

他又不是第一次坐裴霁的车，两个人在日常对战中变得太熟悉，也就抛弃了繁文缛节。

和普通的汽车不同，这种飞行汽车由于要长时间在高空穿梭，驾驶时整个车是全封闭的空间。

这辆飞行器没有车顶，他们头上是一整块带弧度的透明舱。突然刮风下雨，雨滴打在透明舱外，水珠不断流下来。不远处的天际线，乌压压的云层被粉紫色的闪电劈开，给这座城市蒙上一层诡谲的末日色彩。

雪希从没坐过飞行器，和假寐的柳曜不同，她看呆了。裴霁瞧着她脸上出神的表情，越发断定了她的来路有问题——缺失正常人类的体征，连这种所有人都司空见惯的景象她也觉得稀奇……说不定，是从哪片还没被发现的垃圾星偷渡来的。

上次在模拟污染区里，他偷偷顺走了她几根头发。委托在人口管理局的朋友进行比对，却没有任何结果。

他对她更好奇了。

见雪希手上拿着咖啡，裴霁拉下隐藏的小桌板，让她放在上面。

雪希恋恋不舍地收回眸光，看向那杯咖啡。

这是安娜的一片好意，她喝不了，但浪费食物是可耻的。

雪希把咖啡推到离裴霁更近的地方，“队长，送给你喝。”

银发青年盯着这杯咖啡，正要说点什么，柳曜却抢先开口了。

“他喝不了。”柳曜说。

“为什么呢？”雪希眼眸亮晶晶的，好奇地眨眨眼。

柳曜又不讲话了，他又摸出了香烟，夹在手上却没点燃。

他真的不想呆在这儿了——整个汽车内部都是裴霁的诱导素味，难闻得要死，惹人抓狂！

而且因为雪希这家伙控制不住向导素，导致裴霁的诱导素更浓了。

柳曜觉得这纯属抛媚眼给瞎子看（即使不是裴霁的本意）。雪希闻不到诱导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