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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岁

太岁

作  者:priest

类  别:言情小说

状  态:连载中

动  作:加入书架章节目录开始阅读

最后更新:2025-03-25 03:07:34

最新章节:龙咬尾六

“如果有选择,我只想做红尘中一只小小蝼蚁,懵懂而生,庸碌到死,在金平城的大雾下,终生不见天日。好过这条通天的歧途。”蒸汽朋克修/真/世/界/观。十一点左右更新,不更挂请假条。排雷:又臭又长。 太岁太岁水的正确饮用方法  太岁是哪位神仙  太岁当头坐无福必有祸是什么意思  太岁生日是哪一天  太岁图片  太岁是什么生物  太岁头上动土是啥意思  三煞可向不可坐  太岁的图片  太岁实物照片  太岁是什么东西有什么功效  太岁多少钱一克  太岁的价格多少钱一斤  太岁是什么东西  太岁是指什么  太岁怎么养  太岁2025年属相犯什么太岁  太岁符的作用与功效  太岁可坐不可向  太岁是怎么形成的?  太岁是动物还是植物  太岁头上动土胆子不小打一生肖  太岁在什么方位  太岁到底是啥  太岁的功效和作用  太岁泡水喝有什么功效和作用  太岁头上动土  太岁牌的寓意及功效  太岁是什么犯太岁又是什么意思?  太岁在哪个方位  太岁多少钱一斤  太岁能吃吗  太岁星君  太岁肉灵芝的功效和作用  太岁priest  犯太岁怎么化解  太岁是什么  太岁图片大全真实  太岁对肿瘤有什么作用  太岁priest讲的什么  太岁水的功效与作用  犯太岁2025年属相犯什么太岁  太岁符一年后怎么处理  

《太岁》龙咬尾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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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下的时候,阿响跑到了画舫渡口,正好跟一辆运冰车擦肩而过。

她一脑门热汗被凉意冲下去一多半,沉沉地,她吐出了一口郁气。

阿响虚岁十五,爹没得早。早年间家里有几亩薄田,只是实在没劳力。孤老头弱媳妇带着个娃,一年累死累活,也刨不出几颗粮,雇人又算不过账来,于是后来有人来收田建厂,爷爷就把地卖了。

开头几年日子不坏,在厂里做工,怎么也比种地来钱快,只是好景不长,前年厂里突然说五十岁以上的不要了,一家人立刻没了生计。

当年卖地得的钱也越来越不禁花,让阿响娘一场病就用了个精光。

钱没了,人也没留住,只剩祖孙俩相依为命。为了挣口饭吃,力夫、跑堂……她跟着爷爷什么都干过。恰逢大选年,爷孙俩到金平来找饭碗,在南郊的厂区做零工。

阿响这一阵发了笔小财。

一开始,是有人在南城门外鸣冤,好像是说修腾云蛟铁轨的时候,家里田地被狗官贪了去,求告无门,进京讨说法。后来不知是没人管还是怎的,反正那些人为了壮声势,开始雇人跟他们一起鸣。

这活儿简单,只要领份状纸在路边等,看见有漂亮的车马经过,就把状纸举起来,跟着大家伙一起喊词就行,一天能拿五十钱——在码头,最有力气、最能干的力夫,一天可也就能赚三十来个。

爷爷不让她去,老东西么,总有些神神道道的道理,他说“没有冤情去喊假冤,是要折福的”。阿响不听,心说:乡下还有雇“孝子贤孙”帮着哭丧的呢,那晦气活她也不是没干过,帮人喊个冤怎么了?又没伤天害理。爷爷还觉得双日子买“金盘彩”能中大奖呢,灯油钱都让他拿着买那些废纸去了,也没见中过一个子儿。

今年金平热得早,端阳未至,暑气已经浮上来了。阿响爷爷被暑气蒸病了,两天没吃进一口饭,肚子却鼓得像怀了孕的妇人。阿响跟着喊了三天冤,得了一百五十钱,想起爷爷说以前到城里帮工,主人家赏的饭里有栖凤阁的鸭头,他这辈子再没吃过比那更好的东西,就揣着钱,找到了栖凤阁。

谁知道她爷爷“这辈子吃过的最好的东西”,居然是人家不单卖的杂碎呢?

阿响一闭眼,就仿佛又听见了栖凤阁里魔音似的笑声。

“小兄弟,快别跑啦,你热不热呀?”见她不由自主地跟着冰车,路边一个卖冷饮的摊主就见缝插针地揽客,“来一碗冰雪丸子消暑,惬意过神仙!”

阿响脚步一顿,扭头看见那冷饮摊上卖的“冰雪丸子”:粘豆面滚的小丸子晶莹剔透,配上各色瓜果与薄荷叶,在闷热的夜色中冒着凉气。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摊主见她意动,就撺掇道:“来一碗尝尝嘛,又消暑,又不伤肠胃,滋润得很哪!”

阿响本来摇头,听说“不伤肠胃”,又犹豫了:“多少钱一碗?”

片刻后,她抱着满满一罐冰雪丸子,又快乐了起来——好心的摊主听说她是要买回去给老人吃,连夸她孝顺,给她盛在瓷罐里,让她带回去吃完了再还。

漂亮的冰雪丸子不比那破鸭头香吗?

她心想:等她有钱了,就把栖凤阁包下来,叫上一百只整鸭,鸭肉都扔出去喂狗。

阿响怕把碎冰渣捂化了,抱着瓷罐一路狂奔。

她跑过东城的闹市区,灵巧地躲过穿行其中的马车,长腿一迈,连蹦带跳地跨过修路挖出来的坑,又朝路边卖花的姑娘吹了声口哨。姑娘回过神来啐了她一口,没啐着,阿响已经跑出了南城门。

南城外依旧臭,卖杂合面饼的小贩准备收摊,折价到一文钱三个。

“叔,不买啦!”阿响兴奋地叫道,“今天吃好的!”

她可太能跑了,小野马似的,一口气没歇,一路跑回了厂区。冰凉的瓷罐外面凝了一层水珠,阿响把湿漉漉的手在身上抹干净,忽然发现厂区气氛不同寻常,围了许多人……个个带着刀,是官兵。

这是出什么事了?

只听一阵喧哗,几个人被官兵连打带骂地押了出来,都是阿响认识的人。她睁大了眼睛,才要上前,旁边有人一把拉住了她,是平时爱跟爷爷一起买金盘彩的咸鱼伯。

咸鱼伯有一双比常人大上好几圈的眼睛,瞪得几乎脱了眶,将阿响拽到一边,小声道:“别过去!”

阿响:“到底怎么了?因为什么抓人?”

“说那些在南城门外鸣冤的是反贼,污蔑朝廷,正挨着厂区查呢 ……哎,你是不是也跟着去过?”

阿响一个半大孩子,那点厉害都在嘴上,听完吓得心“砰砰”乱跳,手比冰罐还凉。

而就在这时,她看见两个兵从厂区里拖出一个人。

是她爷爷!

老人正病着,被两个人高马大的官兵架着,两条腿软哒哒地拖在地上,像条垂死的老狗。

咸鱼伯也看见了,不住地念叨道:“啊哟,可坏了!可坏了……哎,你要干什么去?”

正要冲过去的阿响被咸鱼伯一手拽了回来:“我爷!我爷没去,我爷冤枉!”

“官爷抓人还管你冤不冤枉,闭嘴老实点吧!”咸鱼伯揪住女孩,“一会儿再把你搭进去!”

眼瞅着另一队官兵往他们这边来了,咸鱼伯大惊失色,不由分说地将自己和阿响一起塞进了草垛里。

城防官兵的长靴践踏过南郊厂区泥泞的地面。

流星如雨落下。

“大人,”一个差役跑到京兆尹面前,擦了把热汗,禀报道,“南城门外聚众闹事、造谣‘腾云蛟吃人’的刁民已逮住了六十余人,均已关押候审,您……”

“侯谁呢?你们审啊!”京兆尹暴躁地掀开眼皮,“谁指使他们污蔑朝廷的!不说就给我往死里打!圣人今天当庭摔了御笔,跟咱们要背后主使呢!今天交不出主使的脑袋,明儿就得交咱们的脑袋,还不快去!”

差役撒腿就跑,惊飞了一只老鸦。

那不祥之鸟“嘎嘎”地不知是哭是笑,往菱阳河西飞去了。

庄王府的黑猫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飞过的鸟,兴奋地扭着屁股,像是要扑,中途被一只冰冷的手捏住了后颈。

“看着它点,别让它去叼野物,怪脏的。”庄王将猫塞进白令怀里,半真半假地叹了口气,“在南城门外雇人喊冤,这孙大人哪……唉,备车吧,我进宫给太子求情去——对了,今天咫尺上有信吗?”

白令回道:“尚未。”

“说好了每天报平安,刚去几天就乐不思蜀了。”庄王让人帮他换好朝服,“没良心的混账。”

没良心的混账奚平踩着落锁的点,堪堪赶回了丘字院。

进了屋,他把昏迷不醒的半偶扔在一边,又不死心地在犄角旮旯里翻找一遍,想看看有没有“幸存”的灵石。

结果别说灵石,那破半偶连“灵砂”都没给他剩一粒。

奚平徒劳无功,越发恨起了半偶。

可就在他撸起袖子要去找半偶算账时,却发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那半偶凭空长高了一掌多长,小袄小裤子局促起来。

半偶因为长得太快,身上不知是骨头还是镀月金,“咯吱咯吱”直响,双脚不停地抽搐着。

奚平小心地伸手探了一下,隔着衣服,他能感觉到半偶的身体里像有一台高速运转的蒸汽机,“突突”地震着,好像随时要炸。

好,这回别说收拾了,他连摸都不敢摸了。

“这要是真炸了,”奚平心里泛起嘀咕,“我那一匣子灵石不是白糟蹋了?”

他想了想,呲牙咧嘴地扎破了手指,吝啬地挤出一滴血来抹在驯龙锁上。血珠很快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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