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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涯

无涯

作  者:大风刮过

类  别:言情小说

状  态:连载中

动  作:加入书架章节目录开始阅读

最后更新:2025-03-25 02:19:21

最新章节:第三十章

东初国主东初暨绪继承王位以来,励精图治,征伐四方,终成为一代霸主,号令列国。但很多人觉得,东初国能够成为一方霸主,是因为有幸得到了天庭派来的仙师师仲。师仲继承先王遗志,隐忍着城府深沉的东初暨绪的种种猜忌与狠戾,贤明治世,泽被东国。眼看四海升平,东初暨绪想安稳做个仁慈温厚的明君,喝喝茶,遛遛弯,养养生。然繁花似锦内,暗流已汹涌。师仲功德圆满,将要回归天界。群臣担忧国运,君臣离心;太子怕熬不过王叔,叔侄猜忌。这厢有别国觊觎霸权,那厢暨绪想与有血仇的北国联谊又引来许多不满,更被怀疑有隐秘的狼子野心。他一心想做一朵盛开于王座上的清新白莲,却注定要成为一个血雨腥风的男子,直面惊涛骇浪…… 无涯无涯的诗句  无涯古圣功  无涯歌词  一半苦涩一半情深  无涯之生  无涯惟智  无涯之戚  无崖子  无涯子  无涯歌曲  无涯成语  无涯四字成语  无涯醉雪  无涯学海的意思  无涯老人  无涯的意思  无涯日出东沼入出自哪里  无涯荒野谁忘了时间  无涯药学  无涯创新学院  无涯科技有限公司  

《无涯》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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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边乘都忍不住瞄向那盒子,只见暨绪从盒中取出一枚外形十分朴素的玉片。三人还来不及猜测此玉用途,暨绪又转而走到后墙前,抬手看似随意地一划,墙面幻化出一道门扇。

暨绪跨过门槛:“几位爱卿一同进来吧。”

边乘跟上,介言和毕原却未敢移步,介言躬身:“臣,唯恐僭越。”

这旷以府传说是太王始封东初,王宫尚未建成时的暂居之地。也有传闻乃太王幼子,宰乙大君的悟道之所。因地处偏僻,格局怪异,多奇阵禁制,被闲置数代。偏偏暨绪一眼相中,封君时向父王要此处做为府邸。先王无奈准之:“也罢,横竖离得近,你又爱折腾,先住着便是。”

暨绪住在旷以府时,从不用仆役随从,府内禁制仅他一人可开启,王宫的侍卫只在周围巡护。暨绪的母后在世时,每隔数日派宫人来为暨绪打理内室。鲜有臣下或侍从可入内院。暨绪登基后,旷以府仍原样封置,此番结谊大典,也只开了前院和前厅做典礼布置。

介言和毕原都是第一次接近这道门槛,故先要暂停一次。

见他二人如此,边乘也不敢走了。暨绪侧身:“寡人这老宅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你等无需顾虑。介卿不是还要侧厅改做寝殿么,正好认认路。”

毕原与介言方才又跟上,踏入回廊,但见浓翠层叠,虬枝伸展。藤蔓舒放,盘假山,绕怪石;瓣蕊簇香,垂锦穗,结小果。一挂流瀑,击琼溅玉,汇入石涧,穿石桥,过亭榭,淙淙流向远方。

边乘惊讶:“陛下这庭院已久无人打理?真天然仙境,灵宝福地。”

如此响亮直白的马屁却似令暨绪十分受用。他哈地一笑:“不过是寡人当年栽种时,选得都是能自己活,也长不歪的花木罢了。”又一瞥沉默跟在后边的介言与毕原,向旁侧一比,“此处即是花厅,介卿看,暂时布置成寝殿,应还适当?”

介言闻言看向那厅室,临水观瀑,倚花伴石,倒是宽宽阔阔,敞敞亮亮。

只是……

“陛下,此厅无窗扇门扇,仿佛一个亭子,是否……”

暨绪一摆手:“新置窗扇门扇,恐怕累赘。挂些帷幔挡挡即可。卿去库房里,挑几幅闲置的,也不用再呈寡人看了。再则此厅中就一张石桌,几个小凳,方便搬动布置。”

介言躬身:“臣,领命。”

暨绪回身,游廊一侧扶栏启开一口,庭院中花木自动分开,凭空浮现一道木桥,一头伸至廊下,另一头蜿蜒向前。

边乘、毕原、介言随在暨绪身后走上木桥,穿花过溪,一径走到那道瀑布前。

暨绪再抬指于虚空中书写符文,瀑布水流如珠帘般向两侧分开,露出一道石门。暨绪取出方才在木盒内拿出的那枚玉片,嵌进门上符刻,石门开启,门内一间石殿,墙上与殿顶镶嵌的明珠映得殿中如若白昼。

殿内上首,立着一尊女子的玉像,姿容绝世,神韵飘逸出尘。竟是暨绪的母后修极王后。

介言与毕原立刻跪倒,边乘随即伏地。暨绪跪在玉像前的蒲团上,拜了三拜,低声道:“母后,儿臣不孝,今日又要取一样您给的东西送人了。”起身开启旁侧墙壁上的暗阁,捧出两盆铃兰。

两株花乍一看仿佛天然,不知是明珠还是仙玉雕成的小花盏悬在弯弯枝上,似乎还凝结着晨曦的薄露。暨绪轻轻一触翠叶,花盏脱离花枝,飞散于空,晕出如月般皎洁的光芒。

“介卿,寡人将这对灯赠予南国公主,不算失礼罢?”

介言重重一拜:“此乃先圣后之物,陛下当真要赠给南国?”

暨绪再一点叶片,朵朵花盏飞旋而回,轻盈落归枝上。

“这对花灯乃王妣与王考大婚时,大舅所送贺礼。寡人幼时,王妣将其赐予寡人,本待若寡人有王妹,王妹大婚时,再由寡人赠之为陪嫁。可惜寡人无妹,今南和既与我东初情谊至亲,寡人将双灯赠予公主,亦算恰合宜处。”

介言张了张嘴,竟无言以对。

南王赶在东初和北顺结谊之前,主动表露重结姻亲之意,对东初来说,这份厚礼其实有点烫手。

东王曾毁过一桩与南和公主的婚事,若这次再拒绝,两国感情就伤得过深了。往后南国正可以此为借口,不应东初的会盟。

介言等众臣暗猜测,以南王之老奸巨猾,或正是这般打算。东王这厢与疑有杀兄之仇的北顺公结谊,那厢再伤南国颜面,作成德丧信失,民心离散之局,顺理成章,不配再为诸国盟首。

大阁老软赶硬磕,想忽悠着大王把南公主娶了,这也是原因之一。

没想到大王棋出别着,拿先王后的陪嫁之物回赠。此礼珍贵,堪比回春神药,又以之表示与公主乃兄妹之情,也不伤南国颜面。可谓情深礼重。

然……

想及大阁老初见南国贺礼,大叹南国心思深沉时,神态语气中四溢的欢喜,介言不禁在心中一叹,闭了闭眼,再深行一礼:“大王圣明。”

回到前院,暨绪整理仪容,边乘捧来外氅,重新披回暨绪身上,衣刚触身,暨绪怀中的第一兄突然剧烈地抖动了一下,来回爬动。

暨绪假做整理衣襟,轻轻一压胸前,暗示其莫要妄动。边乘温顺地半跪在地替他结束腰带,似乎丝毫未察觉异样。

待离开旷以府,銮车腾上云端,暨绪拿出一本奏折,装模作样翻开,令左右随侍退避,扬手张开一道法障,一掀领襟,第一兄嗖地飞了出来。

“大王,是魔!”

暨绪示意它低声:“你说,边乘是魔?”

第一兄烦躁地上下舞动:“小的不能确定,方才小的忽然察到一股隐约的魔气,只闪现一瞬,小的不能详细判断。与杀死小的弟弟妹妹的魔气息十分相似!”

暨绪微皱眉,当时除却边乘,他身边还有介言和毕原,不远处更有不少护卫。

“能否确定是从何人身上散出?”

第一兄抬起前爪狠狠揉了揉触须:“小的,小的只是隐约察觉……”

暨绪掌心托起一道镇定治疗的法力,将第一兄轻轻裹住。

“莫慌。也就是说,你不能判断,是不是从离我最近的那个人身上发出来的?”

第一兄的小翅膀剧烈地颤了颤,又用前爪搓脑袋:“气息淡得很,但小的绝不会察觉错,与那个凶残的魔物几乎一致!只是还没感知出方位,就什么都察不到了!”

它向前挪了挪,小爪按住暨绪的袖口。

“大王,此魔绝对有大阴谋,当心!”

暨绪摸摸它的小翅膀:“放心,寡人心里有数,自有主张。”

第一兄竖起触须:“大王,满易亏,骄必败。不能自以为是,大意轻敌。小的以为,大王需远离今日接触的所有人与物,详细盘查。”

暨绪无奈挑眉:“今天在寡人身边的是两位重臣与寡人最信任的近侍。去得是寡人的旧宅,碰得全是寡人的旧物。总不能把人都逮起来,将我的老宅推平了。”

第一兄嗡唔一声:“大丈夫杀伐果断,大王何妨就狠毒些?”

暨绪失笑,一点它脑袋:“你倒刚毅。寡人虽为国主,第一当听令于玄帝陛下,第二更不可违天规常理,怎能想抓谁就抓,看哪里不顺就砸?”

第一兄垂下触须,两只前爪又抱住暨绪的袖口:“如今在这世上,小的只剩下大王了。小的不希望大王有事……”

你这话真仿佛寡人立刻要出事了。

暨绪无可奈何地再一扬唇:“行吧,寡人尽力。”

第一兄嘤地一声,搂着他的袖口狠狠蹭了蹭,钻回他怀中。

暨绪收了法障,唤随侍上前,命车驾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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