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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信教的基督徒都是宿命论者,但是在伊莱莎知道克莱尔已经得到苔丝的下落之后还是忍不住落入这个消极的窠臼。
“你怎么会跑到玛丽·柯莱小姐的学校去?”
其实她有预感克莱尔会知道这件事,冥冥之中一直存在着一双无形的手,把一切偏离了方向的东西拨回到正轨,但伊莱莎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展开的。
琼恩解释道:“既然克莱尔回来了,苔丝还是回到克莱尔身边比较好。不管怎样,他都是她的丈夫。而且……她是爱他的,那就更应该这样做了。我想到时候我们就不能住这儿了,所以还是早点找个活儿干比较好。”
亚历克·德伯维尔当时把这幢川特里奇最美的乡村别墅拿来示好时,签下的文件跟当初他们在马洛特村签的一样,合约的有效期持续到琼恩去世,租客只需要给一些象征性的租金就行。
即使苔丝离开了德伯维尔,从法律上来说,合约依旧有效,琼恩可以一直住在这里,直到去世。
没想到她也会为这间屋子背后的罪恶勾当感到难受。
“那所学校倒没我想的那么罪恶,”琼恩忿忿不平,“除了穿的衣服不太合身外,这些孩子看上去举止还算得上得体,都被正派人好好教育过。倒是一位正派的助理牧师,说话真是难听,这样的人怎么配为上帝服务,叫主保佑他口舌生毒疮!”
正派人玛丽·柯莱小姐的学校从济贫院接收7-14岁的孩子进行教育,小于七岁的孩子可以留在父母身边,,满了十四岁的孩子则会被留在济贫院跟父母一起干活(必不可少的人格羞辱不会因为他的年龄而缺席)。
因此,安妮·贝尔卡特,一个已满十四岁的女孩,因为母亲的爱被幸运地送到玛丽·柯莱小姐的学校。教区并没有她的出生记录,助理牧师跑到几十英里外的另一个教区,不辞辛苦地查到了她真正的出生日期,发现比贝尔卡特太太声称的足足早上两年。
这个履职尽责的助理牧师很快赶到慈善学校,以一种很不客气的语气把这个孩子喊了出来,想把她提走。在交流中他言语攻击了几句安妮的母亲,女孩愤怒地冲上去,狠狠咬了他一口。
“唉呀,你可不知道,当时真是精彩极了,那个女孩看起来又胆小又怕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胆子呢,助理牧师都被咬得跳起来了!”
最后,玛丽·柯莱小姐出面恢复了秩序,她向助理牧师承诺不会把这个女孩留在学校,以免坏了规矩,但是会帮她找一份工作,让她可以不用回到济贫院。
那个助理牧师颜面和身体都受了伤害,不肯就这样放过安妮,非得把她带走。
围观了全程的琼恩便挺身而出,说她正好需要一个女仆,等她的女儿苔丝从威茅斯旅游回来了,安妮可以服务她们母女。
总而言之,这件事经过助理牧师和常蒂小姐的双向传播,很快传到了归来的安吉尔·克莱尔的耳朵里,川特里奇的德伯菲尔德太太还有她的女儿苔丝这两组关键词让他意识到这就是他一直要找的人。
“他来拜访我了,我说苔丝很快就会回来的,让他别着急。”琼恩顿了顿,就差握着十字架发誓她真的没说了,“他很高兴地说‘那么,苔丝正是在威茅斯了’,然后急匆匆地走了。”
伊莱莎在威茅斯调查地形和路况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过苔丝,她以为苔丝已经回家了,现在想来只是因为苔丝不怎么出门,而她又没有一直在苍鹭居附近盯梢。
“你的信没有送到苔丝那里吗?”
大英帝国的邮政系统的可靠性是经得起怀疑的,但是意外总是不能避免的,尤其是在哈代这个宿命论拥趸的作品里,一切意外都是命中注定的且无能为力的。
“信送到了,但是送到了德伯维尔的手里。”琼恩递给伊莱莎一张展开的信笺和一张支票,“他以为我是为了要钱才装病的。”
伊莱莎草草看了一眼信,用词很难听,她不想浪费一点心情为一个死人生气。
远处传来教堂的钟声,餐柜边的大落地钟也准时敲响了晚上十点的钟声。
伊莱莎问:“现在还有去威茅斯的车吗?”
琼恩摇摇头:“现在末班车应该已经开走了。”
种种不幸的巧合都在表明这是一个悲观主义者的世界,她的一切努力只不过是杯水车薪的徒劳。
伊莱莎想,不是她不够努力,或者不够聪明——只是因为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为什么要与创世主的旨意抗衡呢?
假如她就此止步,是不是还算得上有几分智慧?
伊莱莎知道自己算不上聪明,如果说她是个天真的笨蛋,她也能欣然承认。
她的优点是充满勇气——或者说鲁莽,说成愚蠢,也是恰如其分。
开往威茅斯的邮政列车在火车站停了下来,一个瘦高的黑发男人空着手走下来,把手插在兜里,踱步出了火车站。
伊莱莎有点头晕,她不知道这是心理作用还是她真的被吹着凉了,一道很危险的恐吓声在她脑子里叫嚣,让她就此止步,不然就会跌进深渊里。
她被这个幻想刺激得全身发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愤怒,也许是两者兼有。她很清楚的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不如说一直以来也只有这一个机会,她才能改变苔丝的命运。
真的值得吗,会不会为此后悔?
计算这些实在消耗她的精力,伊莱莎决定把它们留到她被关进新门监狱的时候再去思考,她只能听到她内心最初的声音,那就是她不想让苔丝死掉。
尤其是作为一个纯洁的符号死掉。
尽管把一个未婚生子的谋杀犯称为纯洁就已经足够惊世骇俗了,但伊莱莎更想让苔丝活着。
走到苍鹭居的门口,一个穿着红色晨礼服的女人提着一把阳伞,脚步匆匆地出了门。伊莱莎跟她擦肩而过,目送她走远,心下感叹,真是美丽啊!
一个美丽的生命,一个纯洁的灵魂,她的死让作品变得多么有力量。
而伊莱莎的行为无疑是这副美丽画作上的一个败笔。
苔丝走到公路的尽头,忍不住回望了一眼,刚才的那个黑发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她明明不认识他,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他是来苍鹭居找谁的,房东布鲁克斯太太,还是德伯维尔?
“日安,夫人。”伊莱莎摁响了黄铜门铃,房东为她开了门,“请问德伯维尔先生在吗?”
布鲁克斯太太打量着不速之客,真是咄咄怪事,大早上的竟然来了两个访客。
她点点头,说:“我上楼去帮你问问,请问你是?”
伊莱莎的声音低沉,说:“你只需要告诉他,是他的一个德国朋友。”
女房东让他进了门厅,关上了门。
在她转身的一瞬间,一只手从她的背后伸出,把浸满□□的纱布死死地按在她脸上。
伊莱莎从长大衣地内侧取下系好的绳索,把布鲁克斯太太的手脚都捆上,打了一个水手结,再蒙上她的眼睛,给嘴里塞满布团。
这个女人身形矮胖,把她拖到洗涤间费了伊莱莎好大一顿功夫。从隔壁的食品室里取出一瓶植物油,再把后厅和前厅的百叶窗都关上,伊莱莎有条不紊地干完这一切,踏上了去二楼的楼梯。
一楼的白色天花板上已经出现了被血染红的猩红痕迹,她感到大脑一阵眩晕。伊莱莎当然不晕血,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有发烧。
这是一种警告,她以一种先验的思想领悟到了。
按下复古的青铜门把手,她冲进了房间。德伯维尔就坐在餐椅上,胸口汩汩淌着血。伊莱莎从床上扯下羽毛被和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