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有些鸟儿,是注定不会被关在牢笼里的![ 墨坛文学网 https://www.22mt.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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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多少东西,裴铮说都给她准备了,立等着接她走,她只好简单收拾了妆奁,带着人就过来了。
就——还好吧?疏桐想,屋子的陈设精致华丽,珠帘幔帐,金翠玉翘,铜樽宝瓶,主屋三间房打通,以流金素面紫檀屏风隔开,显得十分开阔,当中的屋子放着一张锦榻,铺着不知什么动物的皮毛,榻前脚凳香炉方几俱全,后面墙上挂着一副玉兔捣药图,并一副对联:月出皎姣兮倚危亭,佼人僚燎兮幽梦晴。
榻前四张木椅,倒是少见,椅子上俱铺了锦垫,疏桐推门出去,站在这里能俯瞰大半个将军府,夕阳染红天边,给这偌大的宅子镀上了一层金色,她看见袅袅的炊烟,忙碌的下人,反射着落日余晖的瓦片或其他什么东西,还有——说笑着从望月台出来的裴铮和令玉。
她移开了目光,让唱晚将外衣给她系上。
裴铮带着令玉上来请她吃饭,她不甚有胃口,但还是去了。
疏桐坐了主位,裴铮坐在她对面,令玉坐在裴铮左手边。
“虽说裴家在京的亲眷不多,只有几房叔伯,”布菜时裴铮对疏桐说,“但因家族世代为武将,对祭祖祈福便甚为重视,这些时日怕是要辛苦你了!”
疏桐微一点头:“大将军客气了,分内之事,若还有什么避忌,还望大将军一并告知!”
裴铮拈起筷子:“若我想到,一定告知。另外……”
疏桐认真听着。
裴铮理所当然道:“我已吩咐账房将近年府内开支用度整理出来,迟些会送到明舒楼与你过目,还有裴家的产业、田地、宅院、人口、各类库房清单和钥匙,也会一并送过去。”
疏桐刚拿起筷子,闻言愣在当下,她扫了一眼令玉,发现令玉也扫了一眼她。
“这就不必了吧?”她拒绝。
裴铮接过下人盛过来的汤,略一思索,解释道:“至少到上元前,将军府的门庭是不会冷落的,熙来攘往,桃来李答,必会十分忙乱,外客自然是我去应付,若来的是女眷,便需你这女主人接待,家中底细你很该心里有数。”
疏桐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她怎么忘记了,新年这种大节,本就是联络感情的重要契机,各府之间走动频繁,多少关系指望着这段时间的疏通。裴铮手握军权,新胜而回,本就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况今年又添了长公主驸马的身份,皇亲国戚,更加显贵,来拜会的人必会将门槛都踏破。而她作为新妇,第一年以裴家长媳的身份见客,必然免不了要应酬周旋,念及此,她心中发涩,口里发苦,越发没有胃口。
她放下筷子,道:“好吧,然我于朝政上并不通,若是有同僚拜会……大将军可有什么要嘱咐的?”
裴铮笑道:“没有,你裁度着就是了。”
这算是心大还是狂妄?疏桐委婉地建议道:“还是慎重些比较好吧?”
裴铮眸光闪动,将压力全给到她身上:“你是裴家的主母,这点事,难不住你。”
好想骂人啊,疏桐面上微笑答应,心中万马奔腾,裴铮见她答应了,心情越发好,对旁边看着他们的令玉说:“玉儿,你要多跟你嫂嫂学一学这些持家的道理,你若能学得几分,我也便放心了!”
原来如此,疏桐悟到,怪不得他如此殷勤,原来想让自己帮着调教令玉?
早有人来通禀有客来访,裴铮命小厮将人带至书房,草草吃完了饭,漱了口,就起身要走。
令玉去帮他穿外衣,叹道:“什么客这样有眼色,竟挑人吃饭的时候来?往年过年你也忙,可也没忙成今年这样?”
裴铮笑笑,因双手在系带子,便没有手去阻止令玉抚平他的衣服:“外头的事罢了。”看到疏桐也看他,便补充道:“北境新胜,陛下命地方军暂留黄岩镇,待过了年,领了恩裳再行离去,我自然得照拂一二。”
令玉哦了一声,柔声道:“饭也未曾好生吃得,我替你留着宵夜吧?”
裴铮眼神找到疏桐,他知道她一定明白这几句话的意思,果然,她向他投来一个疑问的眼神,裴铮微微点了点头,看见疏桐蹙起了眉。
这种感觉真是美妙,裴铮想,接下来要处理的事情仿佛也因此轻松了不少,他嘱咐令玉无事早睡,不必留宵夜后,就径自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疏桐一边打叠精神迎来送往,一边抽空看将军府的各种账册簿子,简直梦回见客户开会填报表审资料。虽说裴铮让令玉来跟自己学掌家理事,可疏桐并不想刻意去教,职场菜鸟能学到多少,必须凭她自己的本事,她有义务替裴铮处理内事,却没有义务替他培养新人。
但这姑娘十分不错,疏桐叹道,她刚送走唐耀庭的夫人华氏,转身打发人去瞧令玉,方才她已十分坚持不住,却还是陪着见完了唐夫人才离开,倒弄得唐夫人不好意思,说了几句场面话就走了。
体力不支这种事当然不能怪她,疏桐喝了口茶润润嗓子,揉着有些僵硬的脸,这几天着实应付了太多人和事,况且大抵美人总是娇弱一些的,如今近距离接触,疏桐觉得这姑娘漂亮倒在其次,反倒是行事妥帖,那着实响快,会做人,倒不拿大的风格,属实难得。
裴老夫人仙逝时她尚小,未学得多少本领,虽这几年帮忙料理了些,因本自柔弱,又是闺中,加上裴铮怜爱,并没有让她管太多,所以行事差了几分老练,疏桐觉得这绝对是个好苗子,缺的只是机会罢了。
裴铮舍不得她也不是不能理解,疏桐想,但……算了,过完年再说吧!
腊月廿八起,便不再有客登门,两天前,疏桐便开始在不认识的一堆叔母的教导中重复记忆着复杂的礼仪流程和歌诀,反而是裴铮成为了陪祭,只需要配合就好,这就和疏桐认知中的王朝很不同了,不过不同的也不止这一点,就她所知,最大的不同就是赫连氏祖上曾出过一任女帝,如今她们这支皇族,就是女帝的后代。
除夕当天,疏桐与裴铮进宫朝贺,领了宴回来,便去祠堂焚香祝祷,敬告先人,祈求护佑,严整肃穆地祭完了祖,拜过长辈,闲话一回,众人才一起儿一起儿散去。至晚间,整个将军府明灯高悬,笑语喧闹,吃过团圆饭,因疏桐畏寒,不肯在外面与其他人一起看戏玩耍,又兼屋里人少,她便命撤了案几,只在荣恩堂摆一张大桌,众人围坐在一起。规矩是要守岁到天明的,令玉不是裴家人,白天没有跟着忙乱,起先精神倒还好,及至后半夜,实在支撑不住,疏桐便让她去睡了,自己坐在熏笼边,一边非要跟曦微学针线,一边说些闲话熬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