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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了皇商之位。
新皇宽仁,特许卫家来年之后再行上贡,足足给了一整年的缓冲之期,以作重整。
这一道圣意,既是恩典,也是试炼。
同时,朝堂的彼端,东夷大王子得了新皇的暗中支持,几经血雨腥风,擒父兄于王庭,终篡位登基。
今始遣使称臣,岁贡不绝,已然成局。
其后,大王子,也就是如今的东夷新王,赏赐了卫家一纸,在东海可通天的护符。
凡我卫家商船,皆可持官书通行,不论南风北渡、入倭出夷,皆不算私通外邦。
我当即命雷霄与雪独启程,循东海航线而行,沿途勘探水道、熟识人脉。
这些年,我们曾走过无数风浪,但这一趟,却是卫家真正的,新的起点。
我要让卫家立稳脚跟,自南洋而起,连东海、贯北洋,承接四海诸邦,做那当世无双的海上巨贾。
从此,无人再敢轻易处置卫家。
书房内静极。
琉璃窗棂薄如蝉翼,澄净的日光透过窗纸,碎成一片片金屑,落在案上的账册与我的手背上。
光暖而静,屋内泛起一层淡淡的流光。
我坐在案前,翻着账本,一页一页算着亏空。
门外轻响,风驰推门进来。
他站在窗边,背光而立,像罚站一样,半晌未出声。
我刻意不去看他,当他不存在。
屋里只剩笔划纸面的声音,细碎又漫长。
直到我又叹了口气,风驰才终于动了动,小心翼翼地开口:“爷……今日,李、李公子又在府外徘徊。”
我继续看着手中的账本,头也未抬一下。
这一句,我已听了半月。
风驰的话语、语调,连进屋时推门的轻重,都一模一样。
李昀连着来了十五日。
从最初那几天,我怔愣无言,心口骤然一紧,到如今,已波澜不惊。
起初,风驰总是一口一个“李将军”
,左一句右一句。
我不知怎的,忽然就发了脾气。
那火来得突兀,又像是潜伏太久后的一次爆裂。
就像一个久病卧床的人,忽然被治好,迫不及待地想满地奔跑。
——我便是那个病人。
长久的沉郁让我以为自己该克制、该麻木。
可当病好了,能够重新呼吸时,却又发现,久病之后的气力,让人反而不知如何安放。
我沉声道:“他都被免了职,还算什么将军。”
风驰一愣,反应极快,立刻改口:“是,李世子。”
我冷笑一声:“什么世子?国公府都快撑不下去了,还算哪门子的世子?”
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觉得火气来得莫名。
一阵短促的沉默后,风驰不敢再多言。
自那日起,他每次提起李昀,便只说“李公子”
。
可不知为何,那三个字从他口中吐出来,总有些别扭。
音调绷得僵硬,像那声“公子”
,像是刻意唤给我听的。
“他怎么这么闲?”
我低声随口说道。
风驰觑着我的脸色,小声答:“听说国公府遣了不少下人侍卫。
圣上念国公年事已高,没有剥夺称号,但夺了世袭之权。”
我“啪”
地合上账本,甩在案上,眉心一点点拧紧:“那他是忙完了,觉得闲了?”
风驰噤若寒蝉,不敢作声。
胸口那股郁气越积越深,我抬眼,冷声道:“他当卫府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给我把他撵走。”
“已经走了,爷。”
风驰低声回话。
我噎了一下,胸口更闷,似有团火在里头烧,却偏偏烧不出火星。
抬手一摆,压下那股莫名的烦躁:“算了。
叫武丹来。”
“是。”
风驰退下,不多时,门外传来新的脚步声。
武丹快步进屋,带着一身外头的春日气息,眉眼明亮,像是从另一处世界走来的少年。
武丹活泼,性子与从前的风驰极像,是我新提拔上来的侍卫。
“爷,我已送过信儿了。
那位户部郎中何大人说,务必请您赴宴。”
我点了点头:“好,知道了。”
他笑得爽朗,露出一口白牙,肤色是南地特有的蜜褐,被烈日烙过的颜色。
笑起来时,那眉眼间带着一股明快劲儿,像极了夏日初生的风,轻,热,真。
看着武丹,我忽想起幼弟澜生。
若澜生长大,也能如他这般,孔武有力,俊朗爱笑,做个干净明亮的南地少年,该有多好。
我笑着看他,招手示意:“说过几次了,别总露着牙傻笑,我带你出去,还得替你遮丑。”
武丹挠了挠头,嘿嘿笑道:“在外头我不笑,看着爷,才想笑。”
我轻轻摇头,没有苛责。
我身边的这几人,从前都意气风发,如今一个比一个沉默。
连风驰也不复当年的灵动,只剩小心与谨慎。
而武丹的笑,却像是这座府里仅存的明火。
我看着他那张还未被阴霾沾染的脸,忽然生出一丝罕见的柔意。
这样也好。
春日的晚霞红得浓烈,橙金的余晖覆在宫墙之巅,远处瓦脊似燃了一层光。
整座京兆府,都被那层金色晕染得熠熠生辉,仿佛要将人心也一并照亮。
我抵达何大人府邸,门前的侍从早候在侧,见我下车,立刻俯身行礼,引我入内。
未至厅中,便听得阵阵笑声从亭间传出,或高或低,皆带着酒气与春意。
我踏入厅中,与众人一一行礼寒暄。
我被引至偏上之位,武丹跪坐于侧,替我辨认来客。
杯中酒色浅淡,几近透明。
我抿了一口,酸意骤然袭上舌根,齿间发麻,连眉心都跟着一紧。
那酸,不烈,却直往心头钻去,险些破了场面上的从容。
一旁的武丹看在眼里,终究没忍住,低笑出声。
我侧过头去,淡声斥道:“噤笑。”
说完,又蹙了蹙眉,半真半疑地嘀咕,“这酒……莫不是没酿好?”
武丹立刻正了神色,强忍着笑,低声答:“这种酒,名叫雨酿,酸得要命,却因难得,被称作‘世间第一酸’。
听说那酸味越浓,越得贵人喜爱。”
我微怔,心中一动,半带玩笑地摇头:“世间果真奇人,连酸楚也要细细品尽。”
说着,将酒盏放下,问道,“你又是从哪听来的?”
他笑着回我:“之前随商船跑南洋,到一个岛上,岛上做主的多是女人。
其间有个女商家见我顺眼,非要拿雨酿做嫁妆,要我留下。”
我一怔,带着笑问:“那你怎么没从了她?”
他抿了抿唇,不答,只低头,神情微微有些赧然。
我心下好笑,还想再问,忽觉背脊微微一凉,好似有一道不明的目光落在我背上。
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冷得发紧,我下意识回头,却见众人都神色正常。
这么一岔开,便没有再继续追问武丹了。
我端起酒再尝一口,依旧酸得生疼,于是抬眸看向场中的舞姬。
炉火温热,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