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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凡还没醒,家人们已经赶了过来。
何氏的声音带着无法置信的颤抖,她扑到程大山身边,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指甲几乎要嵌进粗布里。
“不……不……大夫,您再看看,求求您再看看……”
她泪如雨下,语无伦次,仿佛只要她哭喊得足够凄厉,就能把阎王爷从鬼门关前硬生生拽回来。
程英靠在母亲怀里,早已哭成了泪人。
她纤弱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双手紧紧捂着嘴,试图压抑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但越是压抑,那呜咽声就越是尖锐,像一把钝刀子,一下下割着程大山的心。
“都怪我……都怪我……”
程英的声音哽咽,带着浓浓的悔恨,“若不是我病了,凡儿就不会给我治病……他就不会耽误……”
“说什么傻话!”何氏紧紧抱住女儿,自己也老泪纵横,“是老天爷要考验我们家,不是你的错!”
“是啊,英儿,这不是你的错。”程大山的声音沙哑干涩,他艰难地转过头,看着两个女儿,眼中充满了愧疚,“是爹没本事,没能护好你们……”
他低下头,看着儿子苍白而没有血色的脸庞,那张曾经充满稚气的脸,此刻却显得格外脆弱。
“凡儿……是爹对不起你……”
他喃喃自语,只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若不是为了给家里省几个铜板,他也不会让儿子去住那漏雨的号舍。
若不是为了给儿子治病,他们也不会去招惹那什么“禁书”的麻烦。
一步错,步步错。
如今,儿子命悬一线,而他,却连一个像样的郎中都请不到。
就在这时,仁心堂的大门再次被推开。
那位老大夫走了出来,脸上依旧带着??板和无奈。
“我已经尽力了。”他叹了口气,语气疲惫,“高烧伤及肺腑,加上之前的奔波劳累,身体亏空得太厉害了……脉象微弱如丝,气息游丝……老夫行医半世,从未见过如此虚弱的病人。能撑到现在,已是奇迹。”
他顿了顿,看着程大山,语气沉重:“我劝你们……还是早做准备吧。”
“准备……”
这冰冷而残酷的两个字,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程大山。
他浑身一软,几乎跪倒在地。
“不……不可能……凡儿他……”
何氏发出凄厉的尖叫,状若疯癫,被身旁的程澜死死抱住。
程英也抬起头,眼中蓄满了绝望的泪水,她看着老大夫,声音嘶哑:“大夫,求您……您不是说‘医者父母心’吗?求您……救救他吧!我愿意……我愿意用我的命去换!”
老大夫看着眼前这一家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转身回了医馆,留下程家人在原地,如同被拦腰斩断的树木,轰然倒塌。
就在这绝望的时刻——
云安县县衙,气氛却与这边截然不同。
县令张知县,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试卷捧在手里,仿佛捧着一件稀世珍宝。
他对身旁的知府大人,拱手道:“大人,您看这位程凡公子的答卷……简直是……简直是鬼斧神工!”
知府李大人,一位身材微胖、面容和善的中年官员,此刻也难掩脸上的震惊之色。
他接过试卷,目光扫过那篇用“水”写就、字迹清晰、论证严谨的经义文章,又看到旁边那张被雨水浸湿、字迹模糊的废卷。
“这……这竟是真的?”李知府抚须惊叹,“号舍漏雨,答卷被毁,竟能临场重拟,且……且能以水作书,完成此等佳作?”
他反复看着,越看越是心惊。
“此等才情,此等心性……当真是百年罕见!”
张知县连连点头:“正是!大人,据考生口述,那号舍瓦片……似乎是被人为移开的。此子遭遇如此磨难,不仅未曾退缩,反而激发出如此惊才绝艳之文……若不将他点为案首,实乃大乾科场之不幸!”
李知府眼中精光一闪,当即拍板:“说得对!此子,必为案首!张县令,你立刻拟旨,就说……就说本府要亲自召见这位程凡考生,论功行赏!”
“是!”张知县领命,心中激动万分。
能亲眼见证一位案首的诞生,尤其还是如此传奇的人物,实乃三生有幸。
然而,就在张知县派人快马加鞭赶往贡院,准备接引这位未来的案首时,他却得到了一个令人心惊的消息。
“知府大人……不好了!”
来报信的衙役脸色煞白,气喘吁吁,“贡院那边传来消息……程凡考生……似乎……似乎病危!已经送往城东的济世堂医馆了!”
“什么?!”李知府闻言大惊失色,“病危?!”
他刚才还在为这位才子能高中案首而欣喜,转眼却听闻他命悬一线?
这……这简直是天意弄人!
“快!立刻派人去请城中最有名望的孙神医!不惜一切代价,务必请他出手救治!”李知府当机立断,“另外,派人去济世堂探查情况,本府要时刻了解程凡公子的病情!”
“是!”衙役领命,飞奔而去。
李知府踱步于书房,心中忧虑。
如此惊才绝艳的后生,若是就此夭折,那将是多大的损失?
他本想亲自嘉奖,却不曾想,竟是这般境况。
就在这时,另一名衙役匆匆来报:“大人,孙神医……孙神医已经动身前往济世堂了!”
“哦?”李知府眉梢一挑,“这么快?可是本府派人去请?”
“回大人,”衙役躬身道,“并非……据说是……有人在孙神医那里得到了消息,比咱们更快一步。”
“有人?”李知府疑惑。
“属下打探得知,是……是程凡考生的长姐,程英姑娘。她似乎……也认识孙神医,或者与孙神医那边的人有联系,提前送信去了。”
“程英姑娘?”李知府皱眉思索,“江举人信中提及的,那位曾得程凡救治的女子?”
他隐约记得,江举人的信件中,曾提到过程凡家中还有一个姐姐,似乎也曾重病,被程凡治好。
难道……是那位姐姐?
李知府心中了然,随即又是一阵感慨。
这程家,竟是如此……患难与共,情深义重。
……
济世堂内。
与仁心堂的冷漠拒绝形成鲜明对比,这里灯火通明,气氛紧张而有序。
刘掌柜,这位被江举人称作“刘一手”的郎中,此刻正眉头紧锁,站在床边,为程凡诊脉。
程大山被药童扶起,脸上满是泪痕,身上的污渍也大致清洗干净,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粗布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