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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我答应您。”
(2-1-2-2)“我拒绝。”
(2-1-2-1)
“……”
罗德当然知道,顺从敌人的要求总是愚蠢的,玛丽帕兹更是没有跟他缔结契约的道理——但玛丽帕兹的话语还是在他的心神里钻出一道裂隙,再以耐心的沉默让这道裂隙愈来愈宽,直至变成巨大的空洞。
于是,他缓慢地、深重地叹了口气,松开了凯特小姐的手,那缕残存的温度很快就被在掌心打转的风带走,他双手合十至前胸,向玛丽帕兹,向命运,向不知是否存在的神祇祈祷,乞求着归家的希望。
“我遵循了您的要求,放我走吧。”
他到底是再度轻易背叛了承诺——并非是对凯特小姐,而是对自己的。
恍惚中,他似乎听到了一声叹息,也许是凯特小姐的,她仍然站伫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似乎乖顺地接受了自己被放弃的命运,她坠入玛丽帕兹编织的大网,早早地就被缠住了双翼。
“……我愿赌服输。”
她的声音从厚重的面纱下传来,紧接着,是一阵混杂着悲哀与解脱的笑声,“我明白了,这就是你的选择,罗德先生……放心,我不会责怪你的……来吧,玛丽帕兹,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旋即,她的身形就被涌上的亡魂吞没,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水滴回归到了水中。
“汝将得偿所愿。”
玛丽帕兹的声音依旧如竖琴般空灵,她的话语有着足够将天地倾覆的魔力,让狂风瞬间停歇,怨灵在脚下融成污浊的泥沼,大地从中间裂开,罗德在错愕中——他甚至来不及明确地感受到自己正在错愕,就跌入了深渊,在他最后的印象中,他看到了那轮白日熄灭了光亮,从天幕径直坠下,就像颗被人随手扔掉的坏了的灯泡。
“……”
不知过了多久,罗德睁开了眼睛,他费劲地眨了眨眼睛,意识到天穹还坚固地立在自己的头顶,太阳悬在当空,风暴已然停歇,空气里嗅不到任何暴怒的气味。
在尝试转了转脑袋后,他确信自己看到了在红土地上蠕动前行的一队蚂蚁——不对,那并非是蚂蚁,而是一队活人!
从领头人手里擎着的旗帜来看,正是从鸢尾共和国来的科考团……他顿时激动到四肢失调,从一块石碑表面翻滚下去,摔在地面爬不起来。
“在这儿——”
他一开口就感到自己的喉咙有种被砂纸摩擦后的疼,嘴里满是灰尘味儿和血腥味儿,干的挤不出来一滴唾液。
他边干咳边拼力地脱下外套,支起上半身,举在手里来回挥舞。
不过,好运总算是光顾了他的命运,那支蚂蚁大小的队伍逐渐靠近,罗德正巧落在了他们行进的方向上。
他们发现了罗德,紧接着就惊叫着飞快地簇拥过来,将他团团包围。
“嘿,罗德,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领头的导师将水壶塞给他,后者在将水壶捧过头顶,一口气灌下半壶水后才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使劲地眯了眯过分干热的眼睛。
“我认得,就是那个画了错误地图的老家伙。”
罗德的朋友们纷纷拥抱了他,流淌下热泪——他们先前以为罗德绝早就成了柯林斯荒原上的一具尸体,被野兽和狂信者啃食。
经过简单的检查,大家发现罗德身上并无大碍,只是轻度脱水。
在离队又在三日后离奇回归后,他很快被送回了鸢尾共和国,在医院里休养了段时间——尽管罗德认为这毫无必要。
当被问及在失联的三日里究竟遭遇了什么后,罗德却张口结舌,他的脑袋里装着些混沌的记忆碎片,稍一回忆就会头痛欲裂。
日后,他又数次踏足柯林斯,还重回到他获救的地点献上纪念的花束,将获救的奇迹归咎为某种灵异的保佑——那是片小规模的墓地,共有着九块墓碑。
(本支线完,达成结局【归乡】)
(2-1-2-2)
“恕我拒绝。”
罗德承认,在听到交出凯特小姐就能平安回家的承诺时,一丝侥幸钻进了他心防的裂隙里,几乎就要从那儿凿出个巨大的窟窿来——但他还是飞快地将这只心怀叵测的钻洞爬虫挑出,守住了防线。
“夫人,我哪里知道您会不会遵守承诺?若规矩没有足够的力量保证它实施,又跟哄骗有什么区别?更何况——”
他跨步上前,在玛丽帕兹的面前展开双臂,拦在两个女人中间。
“我对我自己发过誓——只有我的心听到过誓言,因此它仅由我做主……誓言的内容则是,永不屈服,永不投降,以及要保护好跟我一同出逃的同伴,凯特小姐。”
“那您是想要做英雄了,真是无聊。”
玛丽帕兹的声音依旧是如天神般空灵,“我没有兴趣陪您消遣,既然您因贪图而不愿舍弃欲求,就注定无法将您与柯林斯的脐带剪开——您很快就会成为无数亡灵的养料,它们会撕扯您的肉身,嚼碎您的灵魂,您不会见到天国与炼狱,只会与柯林斯融为一体。”
“……”
玛丽帕兹描摹的死亡是如此骇人,就像冰冷的钉子敲入颅骨,罗德打了个寒战,他又开始考虑是否要临场反悔,或者说些废话争取时间,或者干脆直接向玛丽帕兹冲去做最后一搏,说不定还能靠着挟持住她来逼迫亡灵退却。
就在这时,他确信自己听到了身后传来低低的抽泣声。
“不……您不该遭遇这些……”
罗德转过身,看到了凯特小姐红肿的眼眶,她撩开了自己的面纱,任凭它被风吹走,跟带走片羽毛一样轻松。
“走吧……别再回来……”
风依旧刮的剧烈,令人难以迎风睁开眼睛,她的面颊跟眼珠里干燥如木头,见不到泪水。
“我早该想到的,玛丽帕兹不会放过我,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抱歉,在发现您是个好人后,我就曾经以为自己能靠着搭上您这条不受拘束的小船逃脱柯林斯……我起初见到您,就感到不同凡响,和您一并出现的,除去风暴,还有前所未有的新东西……格格不入的举止,审判罪人的金属,让我感到惊叹的话语,还有我早就失掉的勇气……我觉得自己抓住了一股不受污染的、清新的风,以为自己能靠着您得到自由……”
她用袖口擦了擦眼睛,又苦笑着继续讲下去,“您不必愧疚,因为您不属于这儿,只是我心怀的侥幸被戳破,从我厚着脸皮地逃到自己亡夫的城堡躲避猩红之祸开始,就注定要留在柯林斯,这是我的宿命……奔向您的自由吧,我会为您祈福的。”
她的语气还算平静,像是在奔赴一场远房亲戚的葬礼,又在玛丽帕兹的身影开始飘忽地靠近时面色苍白地浑身哆嗦。
“……去吧。”
她埋下脑袋,卡在喉咙里的呢喃被风声吞没。
“不,凯特小姐,您误会了一点,并非只是您单向选择了我作为同伴,我也在依赖您……若是没了您,我也没有决心逃离,而是会因为惧怕自然的伟力,而在提阿马特的城堡里缓慢地烂掉。”
罗德重新拉住她的手,他方才动摇的心在听到凯特小姐的剖白后,就再度有了成为无惧死亡的英雄的勇气。
“这是我的选择,也由我承担,您无需挂怀……”
“喂,玛丽帕兹,你听到了吧,我说我拒绝!”
他扬声向着眼前的死神高喊,挥舞的手里像是握着柄无形的长矛,即将如传闻中“哭丧着脸的骑士”
那般,向四条手臂的巨人发起勇猛但无用的冲锋。
“要有什么折磨人的把戏或者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