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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劫不复!
陈冬河心中一热,一股酸胀的暖流涌上鼻腔。
他深知这个决定对王凯旋而言意味着何等巨大的风险和信任。
他脸上绽开一个混合着感激与郑重的笑容,牙齿洁白,在略显昏暗的办公室里格外醒目:
“王叔,这份情,我陈冬河刻骨头上了。以后我欠您一个天大的情分。”
“少特娘的废话。麻溜儿写。”王凯旋语气急促地催促,同时警惕地朝窗外瞥了一眼,尽管冰花阻碍了视线,口里催促道:
“动作快点,我的汇总报告还没交。等我们救援队出发后,留守的人才会把所有的报告整理归档递上去。”
他压得更低,几乎成了气音,神色无比凝重。
“但我得到风声,上面已经知道古墓和外部势力关注这事儿了。”
“老奎和那人接触过,保不齐已经在某些部门的备案簿上挂上号了。”
陈冬河心中一凛,暗自庆幸自己果然选择了最正确的一条路。
奎爷确实是县城里消息灵通的地头蛇,但王凯旋这种体制内的干部,其能量和信息渠道同样深不可测。
能在这个位置上坐稳的人,绝非等闲之辈,没有几把刷子和过硬的消息来源,早就被人掀下去了。
他不再迟疑,立刻俯身案前,拿起那支沉甸甸的钢笔。
笔尖划过信纸,发出沙沙的声响,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他写得很快,内容简洁明了。
只客观陈述了奎爷如何发现可疑人员并主动向他反映,他本人认为事态严重,故即刻向搜救总指挥王凯旋主任汇报。
每一个字都写得端正有力。
王凯旋拿过那张墨迹未干的纸,快速扫了一遍,二话不说,直接在末尾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笔迹潦草却带着一股决断。
随后,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标着“密”字的牛皮纸文件夹,将这张纸小心地夹了进去。
接着,他又抽出一张新的信纸,对照着原稿,重新誊写了一份。
这份报告的语气更为官方、正式,措辞严谨,俨然一份标准的工作汇报。
而原先那张带着他们两人最初最真实情绪和措辞的信纸,则被他用火柴点燃。
橘黄色的火苗舔舐着纸张,迅速蔓延。
他将燃烧的纸扔进墙角的搪瓷洗脸盆里,沉默地看着它蜷缩、变黑。
最终化为一小堆灰烬,只有几缕青烟袅袅升起。
“救援大队会先出发前往陈家屯集结,人多装备杂,只能步行,速度快不了。”
王凯旋看着陈冬河,语速极快地低声交代:“你小子,路上想办法脱队,抄近道,务必赶在前面。”
“等大队人马到达陈家屯的时候,你最好能刚好从山里钻出来,跟我们汇合。听懂了吗?”
王凯旋这是在为他创造机会,更是给奎爷留出统一口径,做好应对准备的宝贵时间。
否则,一旦上级有关部门的人突然出现分别问询,他俩的说法但凡有丝毫出入,都将万劫不复。
“王叔。谢了。”
陈冬河重重地点了下头,眼神里满是心领神会的感激。
“妈的,感觉我上辈子指定是欠了你的。”王凯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但眼神深处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沉声叮嘱道:
“手脚千万利索点。老奎是老江湖,知道该咋应对,别在他那儿耽搁太久,免得惹人起疑。”
说完,王凯旋深吸一口气,胸膛起伏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迅速调整回惯常的严肃和权威。
他率先打开办公室的门,一股冷风趁机钻了进来。
第494章万劫不复!
陈冬河紧了紧衣领,表情平静地紧跟其后。
县大院门口,寒风卷起地上的雪沫,扑打在人们脸上,像冰冷的针尖。
六十多人的队伍已经集合完毕,各种简易担架、绳索、铁锹等救援工具堆在一旁。
王凯旋简短有力地交代了几句,大队人马立刻兵分两路出发。
陈冬河将他那辆独轮车顺手扔在大院角落的柴火堆后面,跟着队伍走出了县城。
走出约莫一里地,来到一段弯路,路边是茂密的落叶松林,枝头积满了雪。
陈冬河瞅准一个众人视线被树木和前方拐角遮挡的时机,身形一闪,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钻进了路旁的林子。
厚厚的积雪几乎没到小腿肚,但他速度极快,沿着一条只有本地老猎人才知晓的陡峭山间小路奋力狂奔。
他的脚步在深厚的积雪中留下两行深深的印记,速度远非下面大路上缓慢行进的队伍可比。
他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狂奔回了奎爷家所在的巷子。
他从后巷方向接近,气息只是略微有些急促,口鼻呼出的白汽氤氲成一团。
奎爷正在院子里指挥虎子和大壮几人处理那头硕大的虎尸。
剥皮、剔骨、分割虎肉,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看到陈冬河去而复返,而且是从后巷方向跑来,奎爷一脸的错愕,手里的烟袋锅子都忘了吸:
“冬河?你咋又蹽回来了?县里的事儿利索了?”
陈冬河扫了一眼院子里还有其他伙计在忙碌,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拉住奎爷的胳膊,不由分说就往存放皮毛药材的里屋走。
屋里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浓烈的兽皮腥臊味和樟脑丸的刺鼻气味,各种晾干的皮毛和药材整齐地堆放在木架上。
一进屋,陈冬河反手就插上了门闩。
“奎爷。时间紧,我就不绕弯子了。您仔细听好,把我下面说的每一个字都刻进脑子里。”
“不然,到时候不光咱俩,连王凯旋王主任都得跟着倒大霉。搞不好万劫不复!”
他随即就把之前写的书面报告内容,以及王凯反复叮嘱的关键要点,用最简洁直白的话快速重复了一遍。
奎爷刚开始脸上还带着些茫然和疑惑,听着听着,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
额头和鼻尖瞬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捏着烟袋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冬……冬河……”奎爷的声音发颤,几乎带了哭腔,“你的意思……我和那人私下碰头的事……已……已经被上面……知道了?”
“可我……可我特娘的真的啥都没答应他啊!我就是虚应故事,糊弄了他几句……”
话音刚落,他猛地反应过来,浑身一悸,眼睛瞪得老大。
自己私下和身份可疑的人员接触,不管谈了什么内容,只要没有在第一时间向上汇报,那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重大嫌疑。
反之,若是能第一时间汇报,甚至谎称是识破了对方身份想将计就计,放长线钓大鱼,那反而是大功一件。
想明白这其中天差地别的要害关窍,奎爷只感觉一股冰冷的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后怕得双腿发软,几乎要站立不住。
他太清楚了,只要被那些神秘部门带走调查,就算最后能证明清白,人也基本废了。
不死也得脱掉几层皮!
像他这种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人,底子本来就不完全干净,哪里经得起刨根问底的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