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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海棠初绽的衣裙,在暮色中泛着柔和的光晕。
小女娃低头瞧瞧自己胖乎乎的小手,又伸脚丫子踩了踩清凉的湖水,脸上先是茫然,旋即被巨大的新奇和兴奋取代。
“咦,我变成人啦。”她清脆的嗓音里充满了惊喜,甚至还伸出小手,在自己肉嘟嘟的脸蛋上捏了一把,似乎要确认这不是幻境。
旋即,她抬起小脸,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望向洪浩和田婉儿,那眼里,依旧带着先前做大鱼时的那份清澈与……纯粹。只是此刻,这纯粹里,又多了几分属于孩童的天真与欢喜。
“你看,我和她一样了。”她歪着头,指着洪浩怀中的田婉儿,咯咯笑了起来。
洪浩看着这个粉雕玉琢,眉目如画,却分明带着海棠那独特憨直气质的小女娃,也微微一笑,打心眼里由衷欢喜。
谁能想到,片刻之前那如小山般巨大,气息古老沉凝的湖中巨鱼,转眼就变成了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过六七岁,眼神纯净得教人怜惜疼爱的小女孩。
田婉儿也忘了害怕,从洪浩怀里探出头,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小姐姐。她看看海棠,又看看洪浩,小声问道:“表叔,她……她是刚才那条会讲话的大鱼么?”
“是我呀。”没等洪浩回答,海棠已经用力点头,咧嘴一笑。
“我变成人了,就可以到处走了。”她兴奋迈开小短腿,围着洪浩转了几圈才停下,似乎对自己能用脚走路很是满意。
“那你想去哪里?”洪浩却不放心她一个人乱跑。她这单纯无邪,全无心眼的性子,说不得被人哄去卖了还要帮人家数银子。
“去哪里都可以。”海棠初化人形,还不知世间险恶。“以前只有水里能救,现在岸上也能救,山上也能救。”她自言自语,眼睛亮晶晶,仿佛救人是天底下最有趣,最值得期待的事情。
“在水里一千多年才救了一百八十六个……现在我可以到处走,说不定很快就能救到两百个,三百个,一千个。”
洪浩看着她那双不掺一丝杂质的眼睛,听着她这简单到近乎荒诞的喜好——救人,只是为了那个数字变多,为了那份单纯的快乐。
他心中那份复杂难言的情绪,最终只化为一抹温和的笑意。
“你的伤需要好好调养,跟我回去吧。”洪浩柔声道,“我住的地方,还算清静,等你养好了伤,想去哪里救人,再去不迟。”
海棠仰着小脸,看看洪浩,又看看他怀里正眨巴着大眼睛好奇望着自己的田婉儿,几乎没有犹豫,用力点了点头:“好呀好呀……表叔。”
不知为何,眼前这个男子总是教她安心放心。海棠见婉儿叫他表叔,自己模样看上去和婉儿差不多大小,那自然也该叫表叔。
洪浩莞尔一笑,蹲了下去,“上来,我背你。”
海棠眼睛一亮,略显苍白的小脸蛋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傻气笑容,用力点了点头,任由洪浩将她小心的背到背上,避免碰到她背后的伤口。
洪浩并未转动心念,他觉得这样脚踏实地,一步一步走回去,挺好。
暮色渐浓的湖边,一个浑身湿透,略显狼狈的年轻男子,背上背着一个小女孩,怀里还抱着一个女孩,深一脚浅一脚沿着湖岸,向着大邕古城的方向走去。
晚风拂过湖面,带来温润的水汽。远处城池的轮廓在暮霭中若隐若现,点点灯火次第亮起,人间烟火的形状,再一次具象化。
趴在洪浩背上的海棠,下巴搁在他肩头,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灯火,忽然小声问道:“你刚才……是不是很厉害?比那几个会飞的还厉害?”
洪浩脚步未停,目光看着前方渐起的万家灯火,声音平静:“不厉害。”
“骗人。”海棠皱了皱小鼻子,显然不信,“你一下子就让他们喊你爹,还打了那个穿白衣服的脸,我都听见了,啪啪的,可响了。”
洪浩笑笑没有回答,市井泼皮那一套似乎不适合给单纯良善的海棠吹嘘。他继续走着,只在脑中思索鱼的耳朵在何处。
海棠也不在意,自顾自小声嘀咕:“不过……你是个好人。你救了我,还帮我赶跑了坏人,还背我……嗯,你是个好人。”她似乎对好人有着自己简单的定义。
田婉儿小声插话道:“表叔是好人,海棠姐姐也是好人,海棠姐姐救了我。”
海棠听了,脸上又露出得意开心的笑容,“其实……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就是正好路过,看到你掉下去,就……就顺便捞了一下。”
夜色渐深,星光开始在天幕之上闪烁。远处,大邕古城的轮廓,在夜色中显得温暖而安详。
三个身影慢慢融入那片灯火与星光之中。
……
绸缎庄的后院,灯光依旧亮着。
田文远在院内来回踱步,眉头紧锁,不时看向窗外,显然心神不宁。
直到有脚步声在院门外响起,田文远霍然转身,见到洪浩推门而入,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下。
“洪公子,谢天谢地你总算回来了,婉儿她……”田文远急忙迎上,话说到一半,又望向海棠,疑惑道:“这位是……”
“田掌柜,田夫人,让你们担心了。”
洪浩将田婉儿轻轻让到田娘子怀中,温声道:“婉儿无事,只是受了些惊吓,睡一觉便好。”
又小心将海棠放下,“这位是海棠……”
便将今日发生的事情择紧要处讲了一回。不过将自己证道的事情含糊带过——他这个凡俗之道实在不是三言两句能讲清楚。
“娘子,吴妈,你们先将婉儿和海棠带去安顿,呃,海棠小妹妹的伤口涂青玉膏最为妥帖。”田文远脸色凝重,沉声安排。
田娘子和吴妈便知田文远与洪公子有话要讲,当下会意,便抱了二位小姑娘离开。
等她们离开,田文远挥手布下一道隔音禁制,这才压低了声音,忧心忡忡道:“洪公子,你……你惹下大祸了。”
洪浩神色不变,在石桌边坐下,“哦,田掌柜何出此言?”
“唉,洪公子你有所不知。”田文远直搓手,“听你所言那三人形貌手段,尤其是那紫裙少女所使的‘天河倒悬’剑式……若我猜得不错,他们十有八九,是出自青霄剑宗。”
“青霄剑宗?”洪浩挠挠头,“我并不知晓,还请田掌柜讲细些。”
“我知晓。”田文远苦笑点头,他在此潜伏上千年,对周边的各种势力自然是一清二楚。大司命当年也曾讲最须小心便是此宗门。
“此宗势力雄踞桑田大陆北方,门人弟子多以剑修为主,战力强横,且极为护短,睚眦必报。尤其看重脸面……”
“那紫裙少女能习得‘天河倒悬’,即便不是宗主亲传,也定是门中极为受宠的核心真传。如今她在你手上吃了这般大亏,还被逼着……逼着喊了那般称谓,这仇,可结大了。”
田掌柜瞧洪浩浑不在意的模样,只道他还不知晓厉害。
“洪公子切莫轻视,那三位弟子或年轻气盛,行事莽撞。但他们背后的师长,那些活了不知多少年月的老怪物,可不会管什么前因后果,青红皂白。”
“他们只看结果——自家最得意的弟子,在外被人折辱重伤,此乃奇耻大辱。为了宗门颜面,为了弟子道心,他们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洪浩依旧不以为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若来讲道理,我便与他们讲讲海棠的道理。他们若只想来论剑……”
“那我便让他们知晓,这世间,非只他剑宗有锋。”
田掌柜一脸不解,他此刻瞧洪浩,依旧是修为全无,并无半分灵气波动的普通男子,也不知他哪里来的这般从容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