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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您醒了!”
在周围人欣喜若狂的声音里,裴青看到了纪绡微微颤动的眼睫,他松了口气,收回垂在身前的手,站起身来。
“好好照顾他,若是问起,就说我军务繁忙,过两日来看他。”
帐内的血腥气太过浓郁,王山得令去挑开了帘子,让冷冽新鲜的空气从外涌进来,吹散这满室的阴郁。
玉和真人面不改色,把满满一金盆的红色液体端了出去。
处理完之后,他走到裴青身旁,将那串越发油润赤红的珠串递了过去。
“裴大人,您的手串。”
裴青面色比起之前更加苍白,回头接过手串,看向玉和,眼神中是深深的忌惮和探究。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原野上显得越发飘忽。
“玉和真人,我有一惑,想请您解惑。”
“大人但说无妨。”
裴青收回视线,抬头去看远处屹立不倒的山峰。
“世上可有一体双魂之人?”
玉和思索片刻,回他:“人只有三魂七魄,却也有双生子之间的灵犀相通。若是大人所说一体双魂为同一具身躯拥有两道意识,贫道以为,或许从一开始就并非是一人。古书有云,山精野魅可夺人躯壳,只是此非正道,并不会长久。”
“嗯。”裴青不置可否,只是点了点头:“在京城的时候,我见过玉阳。”
原是如此,玉和恍然大悟,难怪这位裴大人一个照面便能认出自己,想来是师弟给他看过画像。
紧接着,他便听到裴青问他:“玉阳总是喜欢把天命这两个字挂在嘴上,所谓天命,是否一定不可更改?如若天命有缺,世人可否强求圆满?”
这问题就深了不少,玉和能看出来面前这位和里面那位的运道不似常人,可天机不可泄露,他所作所为已经报了晋阳王的解困之恩,再多的话,他不能说,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
见他闭口不言,裴青无奈笑了一下,果然,这人不被逼到绝路,是不会把破局的方法告诉他的。只是这一世纪绡无碍,他也不需要把事情做绝。
纪绡伤情可以恢复,此人已是出了力,裴青心中记下这份恩情。
玉和说,需要有与离魂之人息息相关的物件才可以试着唤回那道离散的命魂。
他们试了好久,都没能找到满足条件的东西。
裴青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几乎要尽数破灭,就连寄托在虚无缥缈的神佛身上的最后那点念想都告诉他没救了。
还是王山这奴才机灵,指着裴青腕间那串戴了多年的珠串,说这是他家王爷当年搜罗来的一道偏方,取了佛教至宝用自身的精血温养了良久,用来护人平安顺遂,诛邪不侵。
事涉鬼神之说,屋里没留外人,王山哽咽着说:“这秘方要用真龙之血的至阳至刚来做引子,主子说了,哪怕他如今并非真龙,也定要为大人登上那个位置。”
这最后的机会没让人失望。
裴青半分没有犹豫,一掌逼出了心头那口血,又割了手臂,让玉和施法。
玉和说多数情况下只有亲眷才有那个机缘唤回离魂,因为血浓于水,是天道都无法割裂的羁绊。
可裴青知道,再没有旁人比他更适合来做这道药引。
在玄奥的经文声中,裴青陷入了回忆,也体会到了何为离魂。
躲天意,避因果。无依无靠,身若浮萍。
他重温了那个茫然无措满身是刺的阴郁皇子,是如何在血与火的磨砺中长大成人。看他一腔半冷的抱负在反复冰凉中被磨灭,却仍保留不熄火种。
也重温了一个口是心非又渴望爱的少年,如何得到,如何失去,从一无所有到拥有最渴望的东西,又再度失去所有的绝望。
裴青想起了一些事,也看懂了一些事。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他最珍贵的,早已失而复得。
……
半月后,纪绡的伤势已经恢复到可以随军移动的程度。
大军启程而归。
醒来后,纪绡了解到,在他昏迷养伤的时间里,漠北十六部先是被梁昌带领的军队以命换命,消耗了前方战线上最重要的有生力量,后方王帐也被他们带来的人一锅端,已经再也没有龟息复生的可能。
换句话说,漠北被彻底废掉了,只余下一些丧家之犬,游荡于荒野,等待既定的被收割的命运。
梁昌临死前将手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了纪绡。
纪综那边更是迫不及待,传闻晋阳王于子嗣有碍,他得了承诺,将来承嗣之人会优先考虑他这一脉的后人。恨不得晋阳王明日就登基为帝,把京城那个杂种早点扔出纪氏的族谱。
各方已经达成共识,对于晋阳王来说,如今北地尽在掌握。
留下足以处理后续收尾事宜的人,裴青准备带纪绡回京城。
京中消息,皇帝病危,左丞摄政。吴王在皇帝重病一事上有嫌,闭门不出,几乎是被幽禁于京城吴王府的状态。
隐有传闻,皇帝欲托国祚于齐王,吴王善妒,欲弑父宫变,被及时制止。
然而还未等他们启归京,噩耗便传到了边疆。
皇帝殡天,留下遗诏传位于皇五子齐王纪凌。
紧跟着,传闻中皇帝留下的圣旨便送到了北地,要求安亲王和晋阳王交出手中所有虎符,即刻启程带忠勇公遗体归京。
圣旨刚被展开读了半句,便被人抢去撕成了两半。
于是京城昭告天下:晋阳王勾结漠北开战,抗旨不尊,欲挟兵权谋逆。故夺其亲王封号,若依旧冥顽不灵,将派大兵清剿。
“左丞这是撕破脸皮喽。”
皇宫里面处处缟素,玉阳真人却依旧穿着那身淡青色的道袍,揣着手与五全在观星楼上说话。
如今也就这处地方能寻个自在清净。
“你和丽妃娘娘,当真不给自己留条后路?”玉阳似笑非笑,要知道,即使两人给赵康提供了机会幽禁吴王,也成功拖垮了皇帝的身体,事后赵康如果翻脸不认人,他们一个都逃不掉。
五全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真人说的什么话,我们这些人,哪里有后路可言,能活一日便是天大的幸运了。”
“新君的登基大典在哪一天?”
虽然知道玉阳是在明知故问,五全还是好脾气地回答:“五日后,承天殿都已经打扫出来了。”
两人相视一笑。
宫城的另一侧,宋玉荣的心跳几乎要冲破胸口,她小心翼翼绕开值守的禁卫,往紫宸殿的方向去。
脑海里又回想起吴王和她说的话。
深宫寂寥,她本有鸿鹄之志,却奈何皇帝实在年迈,又对她毫无兴趣,可宋玉荣决不允许自己蹉跎年华,等到皇帝殡天,像她这种没有子嗣的后妃,便如同尘埃一样,只能永远被人踩在脚下。更不要说中秋宴一事后,等萧贵妃查明一切,她只会更加生不如死。
所以吴王的消息送到时,宋玉荣没纠结太久便答应了。
她会做吴王的眼线,在昭宁宫受罚的时候,时刻帮他盯紧萧贵妃的动向。可她也有一个条件,她要一个孩子,吴王的孩子。
吴王答应了。
纵使对方从来都是以轻贱的态度对待她,可宋玉荣知道,只有忍耐,才会有转圜的机会。
皇帝突然病重后,宋玉荣急忙将这段时间昭宁宫异常的往来告诉了吴王府上。
消息很快传了回来,吴王要她势必拖延新君登基,其中一个任务,便是将紫宸殿中的传国玉玺偷出去。
宋玉荣尖锐地咒骂了纪沐,这件事她根本不可能做到。
可今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