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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车厢里的暗流(第1/2页)
绿皮火车嘶鸣着冲进晨雾,硬座车厢里挤得像沙丁鱼罐头。
何雨柱靠窗坐着,裹紧棉大衣,车窗结了层白霜,他用指甲划开一道,看见外面灰蒙蒙的田野飞速后退。
对面座位的老头不停咳嗽,痰音很重。
旁边抱孩子的妇女把奶糖塞进哭闹的孩子嘴里,糖纸掉在何雨柱脚边。
他弯腰捡起来,递回去,妇女愣了一下,接过糖纸,没说话。
车厢连接处晃过来一个人,蓝布棉袄,手里攥着车票对着座位号。
那人抬头,正好和何雨柱目光撞上。是个生面孔,眼神一触即走,很快挤到后排去了。
何雨柱把手伸进挎包,摸了摸那沓换货协议。
纸边有些毛糙,硌着指尖,他想起凌晨那会儿,孙建国追到站台,塞给他两个烤红薯,还冒着热气。
“车上吃,”孙建国喘着白气,“天津城那边接站的是冶金厂的老赵,黑脸膛,左眉毛上有道疤,好认。住处安排在他们厂招待所二零六。”
车轱辘哐当哐当响。
何雨柱闭上眼,没真睡,他能感觉到后排有人时不时往这边瞟。不是刚才那个蓝棉袄,是另一道视线,黏糊糊的。
列车员推着售货小车过来,吆喝着“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火腿肠”。
小车轮子轧过好几个人脚面,引起一阵低声咒骂。何雨柱要了杯茶水,茶叶梗子浮在杯口,水不怎么热。
他吹开茶叶梗,慢慢喝了一口,后排那道视线还在。
车过丰台,速度慢下来。
有人扛着大编织袋往门口挤,嘴里嚷嚷着“让让,下车”。
车厢里一阵骚动。
何雨柱趁乱站起身,假装活动腿脚,目光扫过后排。
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迅速低下头,报纸举得老高。
何雨柱坐回去,鸭舌帽,不是蓝棉袄。至少两拨人。
下午三点,火车喷着粗气停靠天津城站。
站台上人声鼎沸,各厂接人的牌子举得老高,何雨柱拎着包下车,冷风扑面而来,比京城更湿更刺骨。
他很快看到那个黑脸膛、左眉带疤的男人。“赵科长?”何雨柱上前一步。
老赵上下打量他,握手很有力:“何雨柱?比我想的年轻。车在外头,招待所安排好了,先歇脚?”
“直接去会场吧,”何雨柱说,“路上堵吗?”
“这个点,够呛。”老赵引着他往外走,“听说你们厂最近搞得不错,废料堆里都能刨出食儿来?”
出站口人群拥挤。
何雨柱感觉有人撞了他一下,力道不轻。
是个戴棉帽子的半大小子,一溜烟钻进人堆没影了。何雨柱摸了摸挎包,拉链开了,但里面东西没少。
老赵骂了句脏话:“小扒手,天天有。没丢东西吧?”
“没。”何雨柱把拉链拉好。
吉普车停在广场外,军绿色,车胎沾满泥浆。
老赵发动车子,暖气嘶嘶响,不怎么热。“交流会明天正式开始,今晚有个预备会,各厂采购头头碰个头,在冶金招待所会议室。”老赵说,“你要不要……”
“去。”何雨柱看着窗外,天津城街道比京城窄,自行车流密密麻麻。
招待所走廊很长,灯光昏暗。
房间二零六,两张木板床,绿漆地面,墙皮有些脱落。
卫生间水管嗡嗡响。何雨柱放下包,听见隔壁房间门响,还有压低的说话声,听不真切。
预备会七点开始。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长条桌旁坐满了人,大多穿着中山装或工装,脸色疲惫。何雨柱挑了个靠门的位置坐下。
主持的是个秃顶中年人,说话带天津口音:“各位都知道规矩,先通报各家能提供的紧俏物资,钢材、有色金属、机床配件优先……”
(本章未完,请)第81章硬座车厢里的暗流(第2/2页)
一圈说下来,基本都是老调重弹。轮到何雨柱时,他报了轧钢厂能调剂的废钢材边角料和一批淘汰劳保用品。有人嗤笑一声,声音不大,但足够听见。
何雨柱没停顿,接着说出可提供的物资:五吨工业润滑脂,五月份到期,但保存良好;三百套积压的苏制扳手,规格特殊,但某些老机床还能用。
会议室静了一下。
润滑脂是消耗品,到期也能用。苏制扳手更是稀罕物,现在都改公制了,但维护老设备少不了。
“什么价?”对面一个戴眼镜的问。
“换等值矽钢片,或者电解铜。”何雨柱说。
眼镜男摇头:“矽钢片没有,电解铜可以谈,但要看你润滑脂质量。”
“明天带样品来看。”何雨柱说。
散会后,好几个人过来递烟,打听扳手具体规格。
何雨柱一一应酬,眼角瞥见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站在走廊尽头,正和一个人低声说话。对方背对着,看身形像是火车上那个蓝棉袄。
何雨柱没停留,直接回房。
锁好门,他检查了挎包,协议都在。又把两张床都推离墙面,确保不会有人从隔壁钻过来。
窗户插销有些松,他用火柴棍塞紧了。
半夜,他被走廊上的脚步声惊醒。
脚步很轻,在他门外停了一下,又走远了。何雨柱摸出枕头下的扳手,握在手里,没开灯。
第二天一早,老赵来接他去主会场。
天津城礼堂气派得多,门口挂大红横幅,自行车停了一片。
签到时,工作人员多看了他两眼:“红星轧钢厂?代表证拿好。”
会场里人更多,摊位挤挤挨挨。
何雨柱刚找到自家厂子的位置,还没摆开资料,就听见旁边摊位有人高声说话。
“……质量不稳定啊!上次换的轴承,装上去没转两天就卡死!害我们车间停产大半天!”
说话的是个黑瘦汉子,正对着几个围观的人比划。
何雨柱认得他,是河北一家农机厂的采购,姓胡,上次在北京交流会上换过一批轴承。
胡采购看见何雨柱,声音更高了:“正好!红星厂的人来了!你们说说,那批轴承是不是你们给的?”
何雨柱走过去:“胡采购,那批轴承是你们主动提出用废旧齿轮换的。当时说过是报废件,只能拆零件用。”
“谁说的?明明说是七八成新!”胡采购瞪眼,“我们厂长还夸我换得好,结果一装就坏!你们必须给个说法!”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何雨柱看见鸭舌帽和蓝棉袄混在人群里。
“轴承带了吗?”何雨柱问。
胡采购一愣:“坏都坏了,谁还留着?”
“编号记得吗?或者包装箱,应该有烙印。”
“谁记那个……”
“那批轴承是哈尔滨轴承厂七四年的批次,编号头两位是7h。”何雨柱声音不高,但周围人都能听见,“因为是报废件,每个轴承内圈都用酸液蚀刻了‘废’字。胡采购,你要不要回去找找看?”
胡采购张着嘴,没说出话。
何雨柱转向围观的人:“各位都是行家,报废件再利用是常事,但规矩得讲清楚。我们红星厂出的每一批货,来源、品相、用途,合同上都写得明白。谁要想浑水摸鱼……”
他没说完,但意思到了,人群里有人点头。
胡采购脸一阵红一阵白,嘟囔着“可能记错了”,挤出了人群。
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