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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密室内,清香的青烟袅袅。
丹木斜倚在雪豹皮软榻上,指尖摩挲着温润的白玉杯,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轻轻荡漾。看似闲适,目光却投向侍立一旁、沉默的八平。
“八平,”丹木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带着一丝玩味,“依你看,今日那位栾卓兄弟……是谁的人?”
八平如山的身影纹丝不动,只有那双眼睛微微转动,陷入沉思。
密室里只剩下灯火燃烧的细微噼啪声。
良久,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肯定:“回王,不似东境之人。”
顿了顿,条理清晰地分析:“东境稍有头脸的权贵、将门,其府中豢养的死士、心腹,乃至常在暗处行走的得力干将,属下皆有留意。栾卓此人,身手、气质、行事做派,皆不在已知名录之中。行止间带着一股……不属于这东境王都的疏离与野性。”
八平的目光抬起,直视丹木:“倒是王曾言,当初在小蝇坑遇险,是被他所救。小蝇坑……”他特意加重了语气,“那地方,地处东境与西境势力犬牙交错的边缘地带,鱼龙混杂,常有西境行商、甚至……某些不便露面的影子出没。若说能触碰到那里,西境比我们扎根东境核心的势力,要便利得多。”
结论呼之欲出。八平沉声道:“属下推断,此人多半与西境有关联。”
丹木举杯的手在空中微微一顿。
杯中酒液映着他深邃的眼眸,翻涌着复杂的思绪。“西境……”
低声咀嚼着这两个字,玉杯缓缓放回案几,发出轻微声响。
“老舍王坐镇西境多年,麾下猛将如云,确实不乏好手。只是……”丹木的眉头微蹙,指尖在木案上轻轻敲击,“西境的精锐探子,为何会出现在窝泥巷这最底层的污秽之地?是冲着什么来的?还是……”他眼中精光一闪,“流落在外、另有其主的孤狼?”
若栾卓真是西境老舍王的人,出现在此必有深意,或许是西境对东境有所图谋的前兆?
这对他丹木这个蛰伏的“小王”而言,是危机,也可能是借力的东风。
若他不是……那其背后隐藏的力量和目的,则更值得玩味和警惕。
一个身手不俗、来历不明、又恰巧救过自己的人,其价值……难以估量。
栾卓的出现,本身并未引起丹木对其个人的过分关注,他更在意的是这背后可能牵扯的西境动向。
心中那一汪深水波动起来,涟漪之下,或许藏着滔天巨浪。
心中迅速盘算:若西境真有动作,他这盘踞东境阴影之下的势力,能否从中斡旋,火中取栗,争取属于自己的一份利益?
就在丹木心念电转之际,八平再次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凝重:“王上,还有一事。近日城内几处地下人市,有人在大批采买奴隶。”
丹木闻言,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是淡淡道:“买奴?这东境王都哪天不买卖人口?有何稀奇。”权贵蓄奴,豪强圈养,本就是这乱世的常态。
八平微微躬身,继续道:“寻常采买不足为奇。但此人行事颇为蹊跷。他采买奴隶,不问筋骨是否强健,不挑样貌是否俊美,也不拣选年纪是否青壮。只在意一件事——”八平刻意停顿,加重了语气,“在交易前,他会貌似不经意地向掮客或看守询问一两句关于‘福寨’的事情。”
“福寨?”
丹木原本慵懒的神情骤然一凝!
这个名字像一根冰冷的针,瞬间刺破了他表面的平静。他记得这个名字!虽然不甚清晰,但绝对在某个重要的情报中出现过!
脑中飞快搜索,随即锁定——驻拉府邸!
他在驻拉府中安插的眼线曾隐晦地提及,驻拉大人对“福寨”二字异常敏感,府中曾因下人无意提及而掀起过一阵令人心悸的肃杀风波!那似乎关联着一场被刻意掩盖的血色惨剧。
丹木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脸上那点玩世不恭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驻拉!这个如今在东境权势熏天、炙手可热的人物!
新王的心腹重臣,出入王庭如履平地,其威势之盛,甚至隐隐凌驾于他们这些名义上的“小王”之上!他府邸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无数人的神经。
丹木深知权力的游戏规则,他能在窝泥巷立足,靠的绝不仅仅是武力。
驻拉府邸的下人之中,也跟其他显贵府邸一样,早已被他悄无声息地埋下了几枚“楔子”,这是保命和获取情报的必要手段。只是驻拉府邸如铁桶,消息极难传出。
此刻,“福寨”二字再次出现,且与这神秘的奴隶买家联系在一起,指向的又是驻拉这尊庞然大物……这绝非巧合!
丹木身体微微前倾,一股无形的威压弥漫开来,声音低沉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八平!”
“属下在!”
“动用我们在驻拉府邸最深的那颗‘楔子’!”丹木的眼神冰冷,“不必直接刺探驻拉,风险太大。给我查清楚,府中上下,尤其是驻拉的心腹,最近谁在频繁接触外面的人市掮客?或者,府中是否有人对‘福寨’旧事表现出异常的关注?任何蛛丝马迹,即刻回报!另外,盯紧那个买奴隶的人,我要知道他背后是谁!福寨……这个名字,终于开始浮出水面了吗?”
最后一句像是自语,又像是冰冷的宣告。密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一场围绕“福寨”秘密的无声暗战,在丹木的命令下,悄然拉开了序幕。
“遵命!”八平抱拳领命,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寒芒。作为丹木最锋利的刀,他深知“福寨”二字可能牵扯出的巨大风险,也明白丹木动用最深暗桩的决心。
那是他们埋在驻拉府邸的一枚死棋,轻易不动,动则可能见血。
他不再多言,完全融入阴影的猛兽,无声地退出了奢华的密室,厚重的木门在他身后悄然合拢,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丹木独自留在昏暗的光线中,指尖敲击着木案,发出沉闷的笃笃声,昭示此刻翻腾的心绪。
栾卓的出现像一颗落水的石子,“福寨”的线索则像水下骤然浮现的巨大阴影。
这两者之间,是否存在着某种隐秘的关联?西境……驻拉……福寨……奴隶买家……栾卓……
端起那杯早已冰凉的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心中那团疑虑的火。
他需要更多的碎片,才能拼凑出这迷雾背后的真相。
离开密室,八平并未立刻行动。
穿过窝泥巷复杂的脉络,来到一处更为隐蔽、由几条废弃暗道交叉形成的“安全屋”。
屋内已有几名气息精悍、眼神锐利的汉子在等候,他们是八平手下最核心的“暗影”。
“王有令,”八平的声音摩擦很轻,“目标一:启用‘癸三号’,查驻拉府内,尤其是近身心腹,近期与人市掮客的接触记录,以及所有与‘福寨’相关的言行异动。告知他,此为‘断指级’任务,只求关键线索,不计过程,但务必谨慎,宁可无功,不可暴露。”
一名负责传递消息的暗影重重颔首,立刻转身消失在暗道深处。
“目标二:”八平的目光扫过另外几人,“锁定近日在地下人市异常采买奴隶的买主。特征:不问奴质,只询‘福寨’。动用所有明暗渠道,给我挖!我要知道他长什么样,从哪里来,钱从哪里出,落脚点在何处!记住,是‘影子’,不准惊动!若有尾巴,就地斩断,不留活口!”
“是!”几名暗影眼中闪过精光,领命而去。
八平独自留在安全屋的阴影里,缓缓擦拭着一柄通体乌黑、毫无光泽的短匕。
匕身冰冷,映不出他毫无表情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