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有些鸟儿,是注定不会被关在牢笼里的![ 墨坛文学网 https://www.22mt.org]
相邻推荐:四合院:从天道酬勤开始 八零漂亮后妈,嫁个厂长养崽崽 长空的脉搏 资本家大小姐家属院带崽,京少天天哄 霍总,养妻已成瘾 真千金恶毒?但太子爷他老婆脑啊 锦丝行 沉靡绯色 神奇宝贝:大师系统 抱歉女主,男主变成我的狗了 五岁小村长,带着村民登基了 纯爱就变强?可老婆是贝利亚! 要命!裴助禁欲高冷,老板又偷看 混沌仙棺 穿书7年后,早死白月光冠宠京圈 开局退婚,空间小人不停搬搬搬! 每天免费一抽,我被当成禁忌神明 穿越废柴靠功德提现来逆天改命 随身军火库,从打猎开始踏平洪武乱世 开局九叔大弟子,鬼怪见我绕道走 第一天骄苏月夕、主角: 秦方 苏如是、秦时记事秦时姬衡
鼠海孤棺
李延被乐东几个巴掌扇得眼冒金星,嘴角破裂的痛楚和乐东的怒吼让他一时竟忘了平日里的傲慢。
他踉跄着从冰冷的地面上爬起来,环顾四周漆黑的山野和空荡荡的平地,脸上是真真切切的懵逼。
“我…我不知道啊!”
他捂着发烫的脸颊,声音里带着刚醒的沙哑和一丝委屈,“昨晚我在外面打坐,孔…孔老头说秋夜寒凉,怕我冻着,非让我进屋里休息。我拗不过他,就进去了…然后,然后就睡着了,再醒来就是你们…”
看他那副茫然又不似作伪的神情,乐东心头的怒火烧得更旺,却更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强压着沸腾的情绪,举起手电筒,刺眼的光柱直接打在李延脸上,厉声问道:“那你进屋之前,蔡坤去哪了?孔童子又在干什么?”
李延被光线照得下意识偏头抬手遮挡,语气里那点刚醒的迷糊迅速被惯有的嚣张取代:
“简易房就这么屁大点地方,也容不下那胖子啊,他当然是在门口候着呗。不光是他,孔童子也在外面候着呢!怎么,他们在外面候着干啥也要跟我汇报?”
问来问去,尽是些没用的废话。乐东心里又慌又乱。他不再看李延,手电光柱甩向那条通往山顶的小路,恐惧和找人的急切在他心里疯狂拉扯。
现在,唯一的可能,就在山顶了。
他刚要开口招呼两人上山,身后的麻文文却抢先一步。面朝着李延的方向,急声问:“那你昨晚入睡,可曾感觉到任何不适?”
李延闻言,目光下意识的瞟向一旁的林寻,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尴尬,支支吾吾道:
“那个…昨晚也没啥…最多…最多就是做了个美梦,睡得还挺…挺舒服的。可能那屋子太小,有些闷热罢了…”
看他脸上那未完全褪去的潮红,嘴角那抹残留的痴笑,再加上这躲闪的眼神和提及“美梦”时的猥琐神情,乐东就是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小子昨晚做的绝不是什么正经梦。
林寻显然也捕捉到了他那令人作呕的眼神,脸上覆上一层寒霜,厌恶地别开目光,她将手电光打在李延裸露的胸膛上,冷冰冰地纠正麻文文的问题:
“他是问你身上这些烫疤是怎么回事?昨晚没感觉吗?”
李延这才像是被点醒,愕然地低头,借着手电光仔细看向自己的胸口和腹部。
当那些分布诡异的烫痕清晰地映入眼帘时,他的表情瞬间凝固了,脸色由红转白,呆若木鸡。
显然,这些可怖的痕迹,他直到此刻才真正看见。
一旁的麻文文适时补充:“刚才探你脉象,浮乱亢进,神魂躁动不安,似有外力强行冲击,引泄之兆…”
李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手指颤抖着,一遍又一遍地抚摸过身上那些烫疤,每一次触碰,他的脸色就苍白一分,眼神中的后怕就浓重一分。
等他再次抬起头时,脸上早已血色尽失,先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只剩下劫后余生的惊恐,嘴唇哆嗦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我…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他猛地喊出声,声音都有些尖利。
“知道什么?说!”乐东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耐心已经耗尽。
李延这次完全没有计较乐东的态度,他惊恐地看着自己身上的烫疤,声音发颤:
“这些…这些疤的位置…太特殊了,鸠尾、膻中、气海…这都是安魂定魄的关键大穴。
这是…这是有人用烧红的香烛,活生生把我的魂魄往出逼啊,怪不得…怪不得我睡梦中觉得浑身有那么一阵子烫得钻心。”
他说着,眼里流露出后怕的神色,喃喃自语:“要不是…要不是我福游一脉自幼打坐修身,温养魂魄,远比常人稳固…恐怕我昨晚就直接魂魄离体,死在那个美梦里了。”
第226章鼠海孤棺
听他这番言论,乐东和林寻都露出震惊之色,麻文文眉头紧锁,沉声断言:
“这么一说,就对了,那孔童子本来的目标是你。可你魂魄强韧,他一时未能得手。
见你这里难以攻克,便立刻转而对付蔡坤,蔡坤只是个普通人,魂魄极易被动摇剥离…这才会出现魂魄离体的惨事。”
一旁的李延回过神来,惊疑不定地问:“蔡坤…魂魄离体了?那…那孔童子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到底想干什么?”
没有人能回答他。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那条阴森的上山小路,投向那片被黎明前的黑暗笼罩的山顶。
乐东更是一秒都不想再等,咬牙切齿道:“那就抓住那个老杂毛,亲自问个明白,走!”
话音未落,他靠着钟馗神像已率先冲出。麻文文和林寻毫不迟疑,立刻拿起装备紧跟而上。
身后,李延独自站在原地,看着三人迅速远去的背影,又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诡异的烫疤,再嗅了嗅空气中从简易房内飘散出若有若无的古怪香味,脸上惊疑不定。
他慌忙整理了一下被乐东扯乱的衣襟,下意识想跟上去,手往身后一摸,才想起自己的家伙事都还在山下的车里。
他跺了跺脚,只能一咬牙,转身急匆匆地往山下跑去,准备取了装备再赶来汇合。
经过李延这一番耽搁,时间已接近凌晨五点。
秋日黎明来得晚,但天际已经透出一点点朦胧的灰白,不再是浓墨般的漆黑,山间的寒气更重,枯草上的白霜泛着微光。
乐东、麻文文、林寻三人一路狂奔,不敢有片刻停歇,越是往上,乐东的心就越是往下沉。
山路上的老鼠爪印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空气中弥漫的那股骚臭刺鼻的鼠味也越发浓烈,几乎令人作呕,仿佛整座小山早已被老鼠彻底占据。
终于,他们喘着粗气,冲上了山顶,然而当看清眼前的景象,却让三人震撼得呆若木鸡。
山顶之上,在天边那点微弱蒙光的映照下,老鼠乌泱泱一片。
黑的、灰的、褐的,无数只老鼠几乎铺满了整个山顶地面,密密麻麻,层层叠叠,而位于中心位置的张灵玉的坟包,此刻就像是鼠海中的孤岛。
最令人心底发毛的是,这成千上万的鼠群,竟然没有发出往常那种令人烦躁的“吱吱”尖叫。
它们只是你压着我、我压着你,无声地蠕动着,许多甚至叠起了罗汉,所有的小脑袋都齐刷刷地朝着坟包的方向,沉默地“凝视”着。
那种死寂的专注,比任何噪音都更让人恐惧,它们身上散发出的鼠骚恶臭,呛得人胃里翻江倒海,直冒酸水。
“有人!”
林寻突然压低声音一声轻喊,手指猛地指向坟包后方。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却立刻吸引了附近几十只老鼠齐刷刷地回头,那些绿豆大小的眼睛里闪烁着幽暗的光,乐东下意识地举起了手中的飞索,全身肌肉绷紧。
但出乎意料的是,那些老鼠只是冷漠地看了他们一眼,随即又若无其事地把头扭了回去,继续它们诡异的朝圣,似乎对这三个不速之客毫无兴趣。
乐东这才稍微松了口气,顺着林寻所指的方向凝神望去。
果然!
在张灵玉的坟包后面,一个胖乎乎,赤裸着上身的人影,正和数百只壮硕的老鼠一起,吭哧吭哧的往外拖拽着什么沉重的东西。
那背影虽然模糊,但乐东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绝对是蔡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