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有些鸟儿,是注定不会被关在牢笼里的![ 墨坛文学网 https://www.22mt.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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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大益敏锐有余,行动不足,只能先大喝一声,忙不迭往门口赶,却被刚刚愣住的徐绮抬手阻止了。
“不要紧,是他!”
话音落,门外之人已经一跃飞入屋内,而徐绮紧随其后左右窥视,稳稳关上了门。
摘下斗笠,谭九鼎现了真容。疲惫、颓然,又惊喜。
“大哥!”“嘿呀,小子,来得正好!”
兄弟二人相见分外触动。
谭九鼎察觉不对,低头见左大益脚上穿刺的铁链,脸陡然一白又一黑,变化如电,赶紧上前扶住人。“你怎么……!那些狗奴我宰了他们!”气得这就打算扭头去算账。
左大益早料到他这反应,便拍他脑袋。“行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这丫头说你也回淮安了,我还存疑呢,没想到你当真回来了!你这臭小子,你往回跑什么?说好去给我找冬儿呢!”
“对呀,”徐绮也挤过来,急着想知道他有没有追上王程,“你上船了?抓住人了吗?知微呢?她人怎么样?”
面对两人不相上下的急切关心,谭九鼎的脸色更难看了。
“怎么回事儿?”左大益和徐绮皆察觉了这反应不对,心头一沉。
“追丢了。”谭九鼎个子高,本就与他们低头说话,可现在,头似乎低得更厉害了。
“什么意思?”
徐绮跳脚,逼问:“什么叫追丢了?如何追丢了?你们没上船吗?”
“上了。”谭九鼎浑身黯淡,“但……船上的人不是王程,箱子里,也不是周知微。”
“什么!?”
徐绮脑子里像被丢了个响雷子,炸得她头壳嗡嗡的。她突然觉得脚底发软,像踩上了棉花,摇晃一下,又像是失足跌入了深渊,万劫不复。嘴巴张张合合,好容易才拼出句话来:“……怎么会……不是有船兑?炊饼婆不是说……那船兑上明明写了两人抬着一个箱子?怎么可能不是……”
说着,她倏地想明白了——
她和谭九鼎被骗了。
船兑或许是真,炊饼婆说的或许也是真,但那两个人不是真的。炊饼婆知道他们要找两个抬着箱子当晚抵达新坝闸的人,却不知他们要找的姓甚名谁,而给他们这条线报,也只是因为它符合他们所求。
王程与同伙怕是知道她和谭九鼎追到了兖州新坝闸,又知道他们求助了炊饼婆,于是用了金蝉脱壳之计,寻两个陌生人冒充自己踏上回淮安的船!而自己便可以借机远走高飞!
可王程与同伙明明走在前,如何知道她和谭九鼎能追上去的呢?又如何知道他们求助了“奶奶”呢?
一个人跳进了她的脑中。
“雷更生!”她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要处处监视我们!一定是他把我们的行踪泄露给了王程!啊!”
她气得跺脚,被人戏耍坏了大事的羞恼劈头盖脸砸下来,炸红了全身。
气得恨不能现在就抓住雷更生一刀一刀剐了他!
谭九鼎的叹息应证了她的推断。“我上船便知道中计了,可惜那狗贼还是快了一步,跳船跑了。是我疏忽大意,没料到那张船兑上指代的人并非王程一行。看到写了两人一箱便擅自错认,跳了圈套。”
左大益左看右看算是听明白了,只能劝道:“真是两个冤大头,唉,算了,既如此那也没有别的招,看看眼前吧。回头再找那些狗奸贼算账。”
徐绮也忍不住捂脸长叹一声。
谭九鼎虽然自己揽了错,但她又何尝不是同样大意。
那些人当真奸猾,瞅准了他们的寻人心切,便加以利用。不得不说,这招确实妙,妙得该死。
徐绮咬牙切齿,在心底狠狠记了一笔。
丧气归丧气,可多说无益。谭九鼎敛了敛心神,瞥眼瞧曾如骥诡异凄惨的死相,又顺窗缝窥视了仍旧静若无人的院子,提议:“要走就趁现在这个好时候。”
“我带你去医治,一定能养好。”他对左大益斩钉截铁道。
后者反而恼火,捶他肩膀一拳:“啧,别露出那副狗表情,老子还没虚到要兄弟同情的地步,我的伤我自己知道。”
“很遗憾,疗伤重要,可我们确实还不能走。”徐绮忍下闷气,示意曾如骥的尸体说,“要是走了,那些人便有的是理由把我们摁到行刑台上,我们不能顺了他们的意,太窝囊。”
“况且,以现在局势来看,我们远没有上回那么幸运,还能顺利离开淮安。天时、地利、人和,我们哪一样也没占,此事要成,难于上青天。”
谭九鼎噎声。
徐绮说得不错,眼下他们举目无亲,弄到车马船条不难,难得是不打草惊蛇。现在淮安城中处处遍布眼线,连路边一个过路之人都不能轻信了。
可左大益的伤势也确实不能再拖……
“我可以去跟梁雁谈判。”徐绮突然说。
“梁雁?”谭九鼎在脑海里搜索这个名字,终于想起,这是淮安卫指挥同知的名讳,“怎么,你与他相识?”
“唉,不如不识,但顾不了这么多了。他命我查清曾如骥被杀一案,这便是我们唯一的出路。若是成了,说不定会有转机。”
“你确定那人足以信任?”
“不确定,只是没有更好的法子了,这是我们唯一的一条路,所以,现在不能逃,逃了就是自断生路。”
三人站在一起,愁容满面,就像一团在列列风中奄奄一息的篝火,挣扎着闪烁火星,希冀能维持住最后的火种。
徐绮向京中递过书信,她觉得,不出意外,父亲会在下一站为她寻一个接应之人。且不管这人是否对谭九鼎有害,都是一个可用的助力。如果这人没有在预估的时间里见到她,或许会调头来找。
而她也知道谭九鼎让白廷仪至海州代为急递呈报的事。这都是行在路上的救兵。
只要他们能撑到那时,就可能迎来转机。
不管怎样,他们都得试一试。
谭九鼎似乎与她想到了一处,终是点了点头,说:“好,那我们留下。先查清眼下这个案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