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鲨齿鳄吻间

鲨齿鳄吻间

作  者:丹麦乐道

类  别:都市小说

状  态:连载中

动  作:加入书架章节目录开始阅读

最后更新:2025-06-28 18:34:56

最新章节:支离破碎的心

《鲨齿鳄吻间》支离破碎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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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第1/2页)

阿米娜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

她能尝到血的铁锈味,混着嘴里那股挥之不去的腐味——是从村东头老贾尔家的窝棚飘来的,那里昨天还躺着个霍乱病人,这会儿大概已经凉透了。她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女儿莱拉,孩子的嘴唇裂得像晒干的河床,睫毛上沾着苍蝇,正用指甲抠她破布裙的褶皱,发出细碎的呜咽。

“妈妈,水……”莱拉的声音像被揉皱的纸。

阿米娜抬头望向天空。灰云压得很低,像块浸透了脏水的破布,偶尔漏下几缕光,照在浑浊的水面上——那曾经是他们村的稻田,现在成了洪水的坟场。她记得三个月前的雨季,这里还是绿油油的,莱拉蹲在田埂上追蝴蝶,蓝布裙上沾着泥点,笑声能惊飞整片白鹭。

“再等等,宝贝。”阿米娜摸了摸莱拉滚烫的额头,把最后半块发霉的米饼塞进她手里。米饼是从村西头老帕特尔家的废墟里刨出来的,当时他媳妇正用指甲抠墙缝里的老鼠,见了阿米娜就哭:“吃吧,吃吧,我家那口子……昨儿夜里没挺过去。”

莱拉咬了两口就吐了。阿米娜没怪她,她自己也咽不下去——米饼里混着土渣和霉斑,嚼起来像嚼碎了的墙皮。她们已经三天没喝到干净水了。昨天清晨,阿米娜冒险去村口的井边,那里聚了二十多号人,有个光着膀子的男人用铁锹砸开了井盖,浑浊的水翻涌上来,里面漂着死鸡、碎瓷片,还有一截染血的纱布。有人抢着用破铁皮桶舀,阿米娜刚挤到前面,就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额头撞在井沿上,鲜血滴进泥水里,很快被搅散了。

“滚开!”推她的是个穿花衬衫的男人,他的右腿肿得像发面馒头,伤口周围爬满了黑紫色的泡——那是破伤风。阿米娜认出他是渔夫巴鲁的弟弟,上周还在码头上帮她搬鱼筐。现在他的眼睛红得像充血的鱼鳃,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像有什么东西在气管里爬。

“求你了……”阿米娜拽住他的裤脚,“莱拉快不行了……”

巴鲁弟弟突然抬起手,指甲长得像野兽的爪子,划破了阿米娜的手腕。血珠渗出来,在泥水里晕开,他盯着那抹红,突然笑了:“血?这水里要多少有多少。”突然,他脚底一滑,踉跄着栽进井里,溅起的水花裹着他的尖叫,很快被洪水的轰鸣吞没了。

阿米娜退到人群边缘,怀里抱着莱拉。有个老妇人蹲在她旁边,手里攥着个玻璃罐头瓶,里面装着半瓶浑浊的水。“喝这个?”老妇人递过来,瓶口沾着褐色的垢,“我从屋顶的瓦罐里接的,下了三场雨,可能……可能没那么脏。”

阿米娜接过来,凑到嘴边闻了闻——是铁锈味,比井水还重。但她还是喝了一小口,喉管像被砂纸磨过。老妇人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指甲掐进她的皮肤:“我儿子在加尔各答打工,上个月寄信说那边也发了洪水,可他们有抽水机,有大卡车送水……”她的声音突然哽住,“他说等水退了,要接我去住带马桶的房子,有热水龙头……”

阿米娜没说话。她想起去年冬天,莱拉发烧到40度,她背着孩子走了十里路去诊所,路上摔了三跤,膝盖上的伤疤现在还在。那时候村里的医生说:“再晚半天,这孩子就没命了。”可现在呢?莱拉的小胳膊细得像根芦苇,阿米娜能数清上面的每根骨头。

“妈妈,疼。”莱拉的手指戳了戳她的胸口。阿米娜这才发现,自己的眼泪滴在莱拉的脸上,烫得孩子直缩脖子。她慌忙用袖子擦,可袖子上全是泥,擦得更疼了。

远处传来引擎声。

阿米娜猛地抬头。是直升机的声音!她想起三天前,天空中也掠过这样的影子,投下几个包裹,人们疯了一样去抢。有个包裹里是抗生素,被巴鲁的弟弟抢到了,他攥着药瓶狂笑,说要去救他哥哥,结果药瓶在他手里摔碎了,白色粉末混着泥水流进洪水里。另一个包裹是口服补液盐,阿米娜排了三个钟头队,只拿到半包,回家路上被雨水泡化了,黏糊糊的像浆糊。

直升机越来越近,螺旋桨掀起的风卷着泥浆打在脸上。阿米娜抱着莱拉躲到窝棚后面,透过塑料布的缝隙往外看。直升机投下的包裹落进水里,被水流冲出去老远。几个光着脚的男人跳下去追,洪水漫到他们的胸口,他们一边扑腾一边喊:“是我们的!那是药!”

其中一个男人抓住了包裹,用力往岸边游。他的腿上缠着破布,渗出的血把水染成了淡粉色。阿米娜认出他是村卫生所的助手拉吉夫,上个月还在给孩子们接种疫苗。拉吉夫爬上岸时,怀里紧紧抱着那个湿透的包裹,像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东西。

“里面有抗生素!”拉吉夫扯开塑料布,里面的药瓶东倒西歪,“还有退烧药!谁家有病人?”

人群哄地围了上去。有个女人哭着喊:“我公公咳血了!”另一个男人拽住拉吉夫的胳膊:“我老婆发烧三天了!”拉吉夫被挤得站不稳,药瓶在手里一个接一个滑落,掉进水里。阿米娜看着那些白色的小药片沉进浑浊的水底,突然想起莱拉昨天夜里咳得喘不上气,她用手拍着她的背,拍出来的全是带血的泡沫。

“妈妈,我想喝水。”莱拉的声音轻得像片叶子。

阿米娜摸了摸她的后颈——烫得吓人。她咬了咬牙,站起来,朝着直升机的方向挤去。有人推她,有人骂她,她像棵被风吹倒的芦苇,一会儿被推到左边,一会儿又被挤到右边。拉吉夫还在喊:“留两片退烧药给小孩!”阿米娜冲过去,抓住他的衣角:“求你,给我一片退烧药,就一片……”

拉吉夫低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像被水泡烂的木头。他从口袋里摸出半片药,指甲盖大小,泛着白色的光。“给你。”他说,“我妹妹也这么大,上个月……”他突然住了嘴,把药塞进阿米娜手里,“快给孩子吃。”

阿米娜攥着那半片药,转身往回跑。莱拉在她怀里烧得迷迷糊糊,嘴唇上全是泡。她把药碾碎,用口水调开,喂进莱拉嘴里。莱拉皱了皱眉,可能是太苦了,可她没吐,反而伸出小舌头舔了舔阿米娜的手。

“甜吗?”阿米娜问。

莱拉眨了眨眼睛,像是要笑,却被一阵咳嗽拽得皱起眉头。阿米娜摸了摸她的额头——好像没那么烫了。她突然想起,今天早上她在废墟里找到半块水果糖,藏在贴身的口袋里,怕被别人抢走。她掏出来,剥了糖纸,塞进莱拉嘴里。

莱拉含着糖,眼睛慢慢亮了起来。她伸出小舌头,把糖渣顶到阿米娜嘴边:“妈妈,甜。”

阿米娜也舔了舔,尝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甜。上一次尝到水果糖的味道,是莱拉生日时她用半个月工资买的,本来想等水退了,带她去镇上的蛋糕店吃真正的蛋糕。现在,这点甜成了她们母女俩唯一的盼头。

远处,直升机的声音渐渐远去了。人群又散了,只剩下几个抱着空药瓶的人,呆呆地望着浑浊的洪水。阿米娜抱着莱拉,坐在窝棚里。莱拉已经睡着了,小拳头还攥着那半块水果糖的包装纸。

“妈妈,”莱拉突然翻了个身,含糊地说,“等水退了,我们去吃蛋糕好不好?”

阿米娜的眼泪又掉下来了。她擦了擦,笑着点头:“好,等水退了,我们去吃最大的蛋糕,上面全是草莓,还有奶油……”

她没敢说,村外的公路早被洪水冲垮了,加尔各答的方向还在下暴雨,救援队说要一个月才能打通道路。她也没说,莱拉的爸爸上周被冲进了下水道,到现在连尸体都没找到。她只是轻轻拍着莱拉的背,哼起摇篮曲给自己唯一的心肝宝贝助眠。

洪水在外面轰鸣,像头永远吃不饱的野兽。窝棚里还算暖和,莱拉的呼吸渐渐均匀了。阿米娜望着头顶的塑料布,上面沾着泥点,还有几缕阳光透进来,在泥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她突然想起,去年春天,莱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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