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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气,身体要紧。”
安江走到王恩权身边,轻轻拍着王恩权的后背,恭敬且关切道。
“我没事……只是没想到……唉……”
王恩权摇摇头,脸颊上的深深皱纹沟壑中盛满了苦涩和落寞。
他对宋安,视若己出、寄予厚望、引为骄傲,但现在,内心只剩下了难以言喻的失望。
这个曾经朴实上进的青年,恐怕已经被权力和浮华改变了心中的颜色。
王恩权喃喃一声后,没把话说完,接着道:“董事长,您带我去见见那个孽障吧。”
安江点点头,可莫名觉得,这位华金精神的活化石、活丰碑,此刻背影或许佝偻了几分。
很快,在安江的协调安排下,便与王恩权去了集团一间空置的会议室,然后让人把王辉带了过来。
王辉走进来后,显然没想到王恩权会出现在这里,一看到人,脸上立刻掠过一抹狂喜,可是,当再看到王恩权那阴沉且失落的神情,脸上的喜色瞬间凝固,转而变成了惊慌、忐忑和恐惧,心头此时此刻莫名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爷爷……您……您怎么来了……”
王辉定定神后,声音有些干涩道。
王恩权没有回答王辉的问题,而是站起身,拄着拐杖,一步步走到王辉的身前,用浑浊且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这个从小疼到达的孙子,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想要努力地从他脸上找出那些过往熟悉的正直和朴实。
可是,让王恩权失望的是,面对着他凌厉的目光,他从王辉脸上看到的,没有他希望看到的内容,只有闪躲、忐忑、虚浮和不服的怨气。
王辉望着王恩权的眼神,嘴唇翕动,想说些什么,可是却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反而被这审视的目光看地心中更加惶恐难安。
会议室内的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落针可闻。
【啪!
】
突然间,王恩权毫无征兆的扬起了手臂,一记耳光,结结实实地抽在了王辉的脸上。
这一巴掌,势大力沉,抽地王辉整个人都趔趄了一下,沿着面颊上更是瞬间浮起五根清晰的鲜红指印。
所有人都愣住了,谁都没想到,年事已高、德高望重的王恩权,竟然会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激动,一点儿不给王辉面子,狠狠地抽了他一耳光。
王辉捂着脸,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王恩权,眼中交织着委屈、愤怒和恼怒,颤声哽咽道:“爷爷,你……你打我……”
“我打你?”
王恩权身体都激动地微微颤抖,抬起拐杖,就又狠狠的给了王辉几下,一边打,一边声音嘶哑的怒喝道:“我打的就是你!
打你这个忘本的混账东西!
打你这个蛀虫!
我打你对不起黄钢公司上千号差点儿吃不上饭的工人!”
王辉慌忙抬起手,挡在了脑袋前面。
安江也是急忙上前,示意工作人员分开了两人,然后搀扶着胸膛剧烈起伏如风箱般的王恩权,道:“王老,息怒,咱们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要动这么大的怒。”
王恩权虽然坐下来了,可是心头却依旧怒火难消,抬起手一巴掌重重拍在会议桌上,继而抬起手指着王辉,每个字如从胸腔中吼出来办,怒吼道:“王辉,你说,黄钢公司的那八千万,你们华金投资到底是怎么投的,怎么就亏得只剩下了两千万!
怎么能亏到了黄钢公司连工资都快要发不出来的地步?”
“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工人们都是跟你爷爷我当年一样,是靠力气,是靠汗水吃饭的?!
拿不到工资,一家老小怎么活?我要是没工资,能把你养活这么大吗?你告诉我,你们坐在办公室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太阳晒不着,怎么就动动手指头,便把他们拿来养家糊口的钱给弄没了?你们这些混账当时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
一声一句,就跟连珠炮般,向着王辉狠狠地砸了过去。
王辉被王恩权劈头盖脸的质问给问的脸色有些苍白,支支吾吾道:“爷爷……投资是有风险的,市场行情不好的时候,一下子就亏损了,我们也不想这样,但是没办法……”
“放屁!”
王恩权直接就爆了粗口,脸色发白的指着王辉,怒喝道:“市场行情不好?不好就能亏掉六千万?亏掉百分之七十五?行情不好,你们不能及时止损吗?怎么能一直让它这么亏着,亏到了这么惨的地步?你们没长脑子吗?”
“还有,你当初买别墅,让我过去住的时候,不是跟我说,你们华金投资的效益非常好,分红奖金能拿上百万?亏损成这样,你们还能拿分红?这钱拿着烫不烫手?用的亏心不亏心?别墅住的膈应不膈应?”
王辉被王恩权问得是哑口无言,脸色煞白,额头冷汗涔涔,根本不敢跟王恩权那仿佛能洞穿人心,又仿佛要杀人般的目光对视。
王恩权痛心疾首的看着王辉,喘了几口粗气后,用力顿了顿拐杖,语气低沉的问出了那几个他最不想问,可是却又必须要搞清楚的问题:
“王辉,你看着我的眼睛,老老实实的回答我——”
“你到底是腐没腐?”
“你到底有没有拿不该拿的钱?”
“你到底有没有做对不起组织,对不起华金集团,对不起工人们的事情?”
一声一句,犹如炸雷般,在王辉的耳畔炸响,也炸响在了寂静的会议室内,更是沉重得就像是千钧巨石般,沉重的压在了王辉的心头。
王辉嘴唇翕动,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看着王恩权那混合着愤怒、失望、痛心和最后一丝期望的复杂目光,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王恩权看着他的样子,抬起手中的拐杖,用力地在地上顿了顿,怒声道:“说!”
这一声,既愤怒,又充满了郁愤,带着一种如同要泣血般的感觉。
“爷爷,这不关您的事,您不要问了……董事长,我的事情是我的事情,别把我爷爷牵涉进来,让他回去,他身体有个好歹,你担待得起吗……”
王辉身体剧烈颤抖,嘴唇哆嗦着,颤抖着想要狡辩再威胁安江几句,可是话刚说说出口,就被王恩权苍老面皮上的那失望眼神看得莫名心中悲凉,忽然放声嚎啕大哭起来。
王恩权看着王辉那泪流满面的样子,身体忍不住微微晃动了一下,原本就佝偻的背影又多了些佝偻,整个人仿佛又苍老了几十岁。
王辉不回答,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心中最后存着的那一丝侥幸,此时此刻也彻底崩溃了。
“孽障,孽障啊!”
王恩权靠在了椅子上,声音带着剧烈的颤抖,充满了无尽的绝望和悲凉:“我……我王恩权一辈子堂堂正正,怎么就养出了你这样的孙子?我怎么对得起组织的培养,怎么对得起华金那些老伙计们的在天之灵和信任!
我这张老脸,被你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