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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餐桌,光是餐盘就有二十几个,里面装的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看上去就是一些简单的素菜。
没什么花里胡哨的雕花、雕刻装点,就连张峦看了,心里都在想,你就拿这个来招待我?
我还以为你准备的是什么素斋大宴呢,结果这一看…也未免太寡淡了点吧?看着就倒胃口。
“来瞻,你不能喝酒,今儿咱就以茶代酒吧。”
李孜省提议道。
“行。”
张峦点头,“李尚书出征归来,又经历一番磨砺,本应该我宴请你才是…今日就当借花献佛,先恭祝李尚书此番南下治河,马到功成。”
“多谢来瞻老弟。”
李孜省拿起酒杯遥敬。
虽然张峦选择喝茶,他那边该喝酒还是喝酒,在这种谈事的场合,只喝茶水,李孜省会觉得自己诚意不足。
在空中虚碰了一下,轻抿过茶水,张峦才问:“为何不把炳坤叫来?这么大一桌子菜,就咱二人享受,是不是太奢侈了?况且席间也太清静了些!”
“找他作甚?那家伙说话不入耳,还总是找麻烦,我都有些烦他了。”
李孜省笑道,“你要是嫌这里太素了,就找两个陪酒女过来,给你斟茶递水。”
说着,就要把门口侍立的几个美女招呼进来。
张峦赶紧道:“李尚书,你可别折腾我…你也看到我现在的模样,有些东西,该戒还是要戒,否则…”
“随你吧。”
李孜省当然不会勉强自己的靠山。
摆了摆手,把等候进来陪酒的几个女子全都屏退,李孜省不由吁了口气,这样也好,方便稍后他跟张峦单独叙话。
随后李孜省起身,给张峦斟满茶,坐回后感慨地道:“来瞻,这次终于回归到治河之事上了。听庞顷说,前期准备工作差不多已就绪,新河道的选址勘探正在有条不紊进行,接下来就该大兴土木…
“哦对了,来瞻,不知预算上,可有个大致的数字?”
“这不是得问李尚书你吗?”
张峦表现得很惊讶,你是项目的总负责人,你问我预算是多少?
我说一千万两,你能拿得出来吗?
李孜省摇头道:“我这边哪里有数啊…”
张峦愕然:“你心里没数,难道我就有了?”
然后二人大眼瞪小眼,发现自己都好像被对方给耍了,李孜省心中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李孜省还在想,你连个大致的方案都没有,就敢给我承揽这么大的活儿?
李孜省算是人精,在他冷静下来后,马上问道:“那来瞻,不知你这边,两年下来,陆续能供应多少钱粮?换算成白银,你看…有多少?”
张峦反问:“不知缺多少?”
李孜省突然发现,二人根本就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我问你能给多少,你问我缺多少…如果只是这么草草应付了事,那话题根本进行不下去。
“来瞻,你…真就一点预期都没有?”
李孜省问道。
“说实话吧。”
张峦端正了一下坐姿,防止自己的衣袖沾到茶水,然后语重心长道,“你直接去问延龄,他应该可以给你答案。目前他正在西山开矿,城里还有什么纯碱、琉璃、香皂工坊等等,他跟徽商往来密切,我家的银子全都是他在打理。我说给你多少,不经他之口…说了也是白搭。”
“也对。”
李孜省释然道,“贤侄的经营头脑的确不错,听说那火炮,让京师的人大开眼界。”
张峦眨了眨眼睛,“咱们说的是同一回事吗?”
李孜省笑道:“铸造火炮,增强大明军队实力,震慑四夷,不也功在社稷吗?来瞻,你这边…有没有大致的计划?贤侄…再怎么能干,毕竟还只是个孩子,你说话总归更好使。”
“李尚书的意思是…”
张峦依然不太理解,一脸的茫然。
李孜省更觉荒唐。
你这个当老子的,居然说,让你儿子全权负责给我供应钱粮?
你就不能拿出老子的气势来,给他硬性规定,必须要给我多少!
他能不听你的话?
你非得在我面前装孙子…这让我很为难啊!
李孜省道:“这次修河,至少得花费两百万两白银,这是最起码的用度,毕竟河工事上用到的役夫,这些是可以不算钱,可一旦涉及调用土石方等,需要用到许多工匠,甚至是兵士,光是人手方面可能就得再准备一百万两白银。”
“那就是…三百万两白银?”
张峦想到这天文数字,也无比震惊,“延龄再会做买卖,他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吧?”
李孜省无奈道:“要是没这么多,就怕…”
“那…”
张峦显得很犹豫,却仗义地拍了拍胸脯,道,“这里说话不方便,等延龄回来,我让他给你回个准信儿。不就三百万两银子吗?既然这事儿是延龄在背后推动,就得由他来负责。”
“啊?延龄推动的?不是你推算出的吗?然后…咳咳。”
李孜省就差说,当我没讲。
你们父子俩的相处模式,外人真理解不了。
连我这个亲近之人,一时脑筋都转不过弯儿来。
张峦道:“说是咱负全责,但朝廷还真能一点儿都不给?我跟陛下提过,我打算留在户部,不入阁了,这样我就能继续在背后给你运筹…给地方上多调拨些钱粮,上堤坝修筑的民夫,由府、县支应口粮,到时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咱再行商议。”
“那…行吧。”
李孜省终于明白过来,想让张峦当场拍板,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老张家的事,或许真要全听张延龄的。
尤其涉及到钱粮款项,张峦这个家主,跟个混事的神棍没什么区别。
当天二人简单对付了一餐饭,随后张峦便借口要回去养病,早早离开。
李孜省要出门相送,却被张峦拒绝,意思是不能让外人看到二人私下来往,免遭诟病。
李孜省顺着张峦的意思,只是把人送到门口就驻足不前,等回到正厅时,就看到庞顷笑眯眯地站在那儿,眼神很促狭,好似在问,你就这么把人送走了?
“让你送的东西,没送到吗?”
李孜省气呼呼地质问。
庞顷无奈道:“道爷,您这是没把事谈成,怪敝人咯?您说的东西,具体是指…”
“自然是女人!”
李孜省道,“来瞻喜好什么,难道你不知道?”
庞顷无奈地耸了耸肩:“他的情况,您也亲眼看到了,就这虚弱的模样,还能起什么歪心思?好的坏的,当下他一概都不想,且我还特意调查过,他并不是装的,过去很长时间,都被儿子迁去别院独居,真正做到了修心养性。”
李孜省道:“也不能老养病吧?最近朝廷有什么落罪的官员没?最好是跟来瞻有一定过节的!”
“刘吉算吗?”
庞顷问道。
“算个屁啊!”
李孜省破口大骂,“有这么不开眼吗?刘吉就算栽了,也会跟万安一样,混个回乡颐养天年的优待。难道就没有谁曾经跟来瞻不对付,现在因入罪被抄没家眷的?”
“呵呵。”
庞顷苦笑了一下。
神色怪异,好像在说,你不在京师,没人会跳出来揭发谁,现在京师各大政治派系都相安无事,没那么多鬼门道。
你问了也是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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