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有些鸟儿,是注定不会被关在牢笼里的![ 墨坛文学网 https://www.22mt.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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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阔,百姓淳朴亦需教化引导,地位为吏,看似偏远,确实最贴近民生的天地,最能施展抱负。”齐玉璇望着万香,语气和缓,“望你记住今日之言,效仿前人,不负所学,不负己心。”
万香眼眶微红,郑重地跪地叩首:“娘娘教诲,万香铭记于心!定当勤勉为政,不负娘娘期许!”
皇后的话既是勉励,也是无形的支持。
有了这份认可,其他几位原本还犹豫不决、出身寒门的女子也受到鼓舞纷纷在花笺上勾选了‘地方赴任’。
就连几位出身世家的姑娘,看见万香这幅模样,也不免心中震撼。
这世间当真还有这般愚直之人?前几年除了一个谢停舟,这会儿又来一个万香,当真稀奇。
数日后,万香出发赴任。
她此行的目的地是距京千里之外、与越国接壤的云宁郡,那里如今民生凋敝,正是需要治理的时候。
出发前,齐玉璇特意在长乐宫再度召见了她。不仅赐下了适合女子骑行的轻便马匹和崭新的官服,还从自己的私库中拨了一笔不算丰厚但足够她安顿打点的银钱。
“此去山高路远,望万大人保重自身。”碧穗亲手将一块代表着皇后信物的玉牌交给万香,“持此玉牌,若遇地方好强刁难、或性命攸关之时,可向沿途各州府驻军及官府亮明求助。”
万香期待的目光中染上了几分忐忑,可旋即又露出一抹坚韧:“微臣明白。”
晨曦微露,城门大开。
很快,一辆装载着简单行囊的马车,在两名护卫的陪同下,驶出了巍峨高大的城门,向着南方连绵的群山驶去。
万香端坐在车辕后,回望了一眼渐渐远去的城墙。
她脸上没有离愁,更没有茫然,只有即将奔赴未来的肃然和坚定。
长乐宫的高处,齐玉璇姿态闲散地凭栏而立,目光似乎穿透了宫墙,落在了那远去的马车之上。
齐隽此时刚下朝回来,听闻她登高远眺,也找过来了。
见她看的是西南方向,他抬手自然地揽住了她的肩头,语气微沉:“切莫忧虑,新政之路,既然迈出去了,我绝不会使之收回。”
看来又是早朝上有人要‘死谏’了,齐玉璇没有着人特意打听,也从他语气中听出了几分。
她轻松笑笑:“我知道,此事并非一朝一夕可促成,我们等得了,齐国也等得了。”
说着,她看向齐隽的目光也染上了几分惺惺相惜和隐晦的感激。
齐隽身为男子,他愿意与她一同推行新政,还认可了万香的授官,可见并不只是想陪她玩闹任性,而是当真认为这是治国良策。
身为男子,身为储君,齐隽生来便拥有一切,如今他做的,可是将自己的拥有的东西割出去一部分的‘自毁’,可他却没有半分私心……
齐玉璇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在齐隽像是没看出她的欲言又止,三两句说万了早朝上的事情,又说起一些趣事:
“听闻西域往西还有许多国度,其中不乏有女子当政为王,男子居家不出的,甚是稀奇……”
迎着暖融融的阳光,帝后二人依偎在一起喁喁私语。
朝阳的光辉洒满大地,照亮了宫阙,也照亮了条条蜿蜒的宫道。
若干年后。
自打几年前太上皇驾崩,齐太后的身子就一日不如一日了。
好在太后如今年逾八十,子孙们倒也没有多少哀戚,这把年纪了也算是喜丧。
长乐宫依旧是太后住着,这会儿宫人们才用过晌午饭,正是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听见殿内传出一声惊呼——
“太后!!!”
听见这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喊,所有人都瞬间清醒,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宫人们吓得面色发白,连忙想要伸长脖子去瞧殿内的情形,可人影憧憧,什么也瞧不见。
“快,快去请太医!”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一声恨铁不成钢的叫喊,有宫人如梦初醒,也不顾什么礼仪形态,迅速冲出了长乐宫,却差点和正准备进来请平安脉的老太医撞上。
“太医,太后娘娘怕是不好了,还请您快去瞧瞧!”
乍听此话,老太医已经三魂丢了七魄,脚下生风一般进了长乐宫的内殿。
不多时,宫里宫外的皇室宗亲都接到了消息,皇帝携后妃子嗣,皆齐刷刷地跪在了长乐宫中。
榻上被众人围着的齐玉璇,忽然睁大了双眼。
她如今已经八十有一了,头发皆白、皮肤松垮,眼神也不如年轻时候好使了。
不过,她盯着头顶瞧了一会儿,认出来了这是她年纪大了之后,惯爱用的花罗百菊纹床帐子。
她正躺在长乐宫的床上哩。
她刚才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是萧家的弃女,在养父母叶家被当成奴婢一样使唤了十来年,一朝回到萧家,本以为能拥有真心爱护她的家人,却不想,只是进了一个更加薄情寡义的狼窟。
为了一个私生女,萧家人发了疯一般磋磨她,想通过折磨她来讨好私生女,最后甚至亲手将她装进猪笼,眼睁睁地看着她沉湖而死。
浸猪笼前一晚,她被关在柴房,那个凤袍加身、眉眼凌厉的女人居高临下睨着她,看她的眼神像是在欣赏一条落水狗。
柴房里只有两个人,萧皇后也不挑剔,左右踱步看了一圈她狼狈的样子,忽而轻笑出来:
“瞧瞧,这就是和本宫作对的下场。”
“你不是很能耐吗?不是以为是萧家的女儿,就能处处压我一头了吗?”
萧玉瑶怨毒的眼神在她身上扫过,而后停留在她形容憔悴、也难掩姿色的脸上。
“你一个卑贱的村妇,这就是你的命,你还不知道吧,你和谢停舟那个早死的丧命鬼的婚事,都是我一手策划为你准备的,为的就是有朝一日,看见你丧夫丧子……最后声名狼藉、人尽可夫。”
齐玉璇觉得荒谬,又无法操控自己说什么做什么,只能被迫听着这些言语,气不打一处来。
她年纪大了,平日里修身养性,已经很少有这般叫人窝火的时候了。
萧玉瑶盯着她,像是还觉得不够似的,忽然从外头喊人进来,架起她就要扇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