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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遮光布将午后的阳光挡得严严实实,棚内却因一盏盏聚光灯的亮起,显得格外明亮。
临时搭建的“江家”客厅,像是从七十年代的老照片里拓印出来的一般…………
靠墙角摆着的红木立柜漆面有些斑驳,柜顶叠放着两床印着牡丹图案的旧棉被;方桌上摆着几个掉了瓷的搪瓷杯,杯身上“劳动最光荣”的红字虽淡却清晰;墙面上,一张泛黄的“五好家庭”奖状被端端正正地贴在正中央,旁边
还挂着幅水墨山水画,画框边角已有些磨损。
空气里似乎都飘着老木头与旧布料混合的,属于那个年代的温和气息。
此时的梅老师早已换上了安杰的戏服
一件藏青色的对襟棉袄,领口和袖口缝着浅灰色的补丁,头发梳成整齐的发髻,脸上化着淡淡的妆,既保留了角色本身的端庄,眼角眉梢又透着几分被生活磋磨出的疲惫,唯独眼神里的那份坚毅,像暗夜里的微光,清晰可
见。
她坐在红木立柜旁的藤椅上,手里拿着剧本,偶尔抬头看向不远处的一群孩子,眼神里满是温和的笑意。
苏宁就站在那几个小演员中间,他们是试镜江家其他子女的孩子。
开拍前的几分钟,孩子们还围着苏宁叽叽喳喳,有的好奇地摸他外套上的拉链,有的缠着他讲笑话,苏宁耐心地应着,嘴角挂着浅浅的笑,真的很像暖暖的邻家大哥哥。
可当棚外传来孔导那句带着穿透力的“各部门准备,action!”时,苏宁身上的气场骤然变了
方才的温和像被瞬间收进了抽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属于角色的、沉默又压抑的气息。
镜头缓缓推进,最先对准的是苏宁饰演的江卫民。
他孤零零地站在客厅的角落,后背贴着冰冷的墙壁,双手悄悄藏在身后,指节微微蜷缩。
不远处的方桌旁,几个饰演兄弟姐妹的小演员正围成一圈,偷偷从一个油纸包里拿出桃酥……………
那桃酥的表皮泛油光,一看就带着香甜的味道。
一个小姑娘拿起一块,小心翼翼地掰成两半,分给身边的男孩;另一个男孩则把自己的那块凑到鼻尖闻了闻,脸上露出窃喜又满足的笑容,眼底的光比聚光灯还要亮。
整个过程,没有一个人回头看苏宁一眼。
他像个被世界遗忘的影子,安静地站在角落,看着那片属于别人的热闹。
只是苏宁的身高比同龄孩子高出大半个头,摄影师不得不调整机位,尽可能只捕捉他的上半身。
苏宁像是察觉到了镜头的角度,不动声色地微微屈膝,肩膀也悄悄下沉了几分,动作自然得仿佛江卫民本就该是这样的姿态,没有半分刻意的痕迹。
镜头里,苏宁的眼神在慢慢变化。
最初,他的目光落在兄弟姐妹手中的桃酥上,带着几分孩童式的困惑
明明都是一家人,为什么他们分享的时候,不叫自己?
那困惑像一层薄雾,笼罩在他的眼底。
可很快,雾里泛起了委屈的水光,他的嘴唇轻轻抿了抿,头微微低下,像是在掩饰什么。
最后,那委屈一点点沉淀下来,变成了混杂着嫉妒与愤怒的情绪,他的眼神暗了暗,盯着方桌的目光里,多了几分不甘与倔强。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棉袄的衣角,那衣角本就有些起球,被他这么一抠,绒毛更明显了。
他还微微咬着下唇,喉结轻轻动了动,然后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声自语:“为什么不给我?”
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却裹着满满的委屈,让在场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心头一软。
紧接着,镜头切换,到了江卫民向母亲安杰告状的戏份。
苏宁迈开步子,朝着梅老师饰演的安杰走去。
他的脚步有些迟疑,走两步就顿一下,像是在心里做着激烈的斗争
一边是被孤立的委屈,一边是对“打小报告”的犹豫。
可最后,他还是攥紧了拳头,像是下定了决心,快步走到安杰面前,仰起头,声音带着孩童式的义愤,却又有些发:“妈!他们偷吃桃酥!还不分给我!”
他的眉头皱着,眼睛瞪得圆圆的,脸颊微微泛红,既有“揭发坏事”的正义感,又藏着被排斥后想要“报复”的小情绪。
那情绪层次分明,从语气到表情,没有半分生硬,仿佛他真的就是那个受了委屈,想找母亲撑腰的江卫民。
而整场试戏的戏剧冲突高潮,很快就来了
安杰责打江卫民的戏。
梅老师的表情瞬间变了。
听到小儿子竟然“打小报告”,她脸上的温和像被泼了冷水,瞬间沉了下来。
她猛地站起身,双手叉腰上,眼神里满是又气又急的情绪
没有任何犹豫,她抬起手,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了苏宁的脑袋上。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在摄影棚里格外明显。
苏宁的反应快得让人惊叹。
他先是猛地睁大眼睛,瞳孔微微收缩,眼神里满是震惊
仿佛完全不相信母亲会因为这件事打自己,那震惊里还带着几分茫然,像个迷路的孩子。
紧接着,疼痛的生理反应涌了上来,他的鼻子抽了抽,眼眶瞬间就红了,大颗大颗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直接从眼角滚落,砸在衣襟上。
“呜呜呜我又没偷桃酥,为什么要打我?”他带着哭腔喊道。
声音里满是委屈和不解,肩膀还一抽一抽的,双手下意识地捂着头,身体微微发抖。
那模样,没有半分表演的痕迹,真实得让旁边的小演员都忘了自己的戏份,眼神里满是担忧。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连工作人员都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目光紧紧锁在镜头里的苏宁身上,仿佛生怕惊扰了这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cut!完美!”
孔导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他从监视器前站起身,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可梅老师还没从角色里走出来。她看着眼前这个“委屈巴巴”的苏宁,眼神里的严厉早已褪去,只剩下真切的后悔与心疼。
她快步上前,下意识地拉起苏宁的手,轻轻摸了摸他被打的后脑勺,语气里的关切完全超出了表演的范畴:“疼不疼啊?刚才是不是打重了?都怪我,入戏太深,没控制好力道。”
苏宁听到梅老师的话,瞬间从角色里抽离出来。
他揉了揉眼睛,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却已经露出了平时温和的笑容:“没事的,梅老师,您打得一点都不重,就是轻轻碰了一下。”
他怕梅老师自责,还特意晃了晃脑袋,证明自己真的没事。
这瞬间切换状态的能力,让旁边的孔导、编剧老刘和副导演老王都面面相觑,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惊喜。
“太自然了!”编剧老刘率先反应过来,忍不住拍了下手,“特别是那双眼睛,从困惑到委屈,再到被打的震惊和伤心,每一层情绪都清清楚楚,完全把江卫民的劲儿演出来了!”
副导演老王也难得地点了点头,语气里满是赞赏:“最难得的是他的反应,没有一点程式化的东西,就像真的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他才多大啊?这天赋,太少见了,完全不像个新手!”
孔导没说话,只是快步走到监视器前,又回放了一遍刚才的镜头。
看着画面里苏宁的表现,他的眼睛越亮,最后忍不住拍了下桌子:“就是他了!这就是我要的傻儿子江卫民!那种被兄弟姐妹孤立,被母亲误解的委屈感,被他演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