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有些鸟儿,是注定不会被关在牢笼里的![ 墨坛文学网 https://www.22mt.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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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来金铁交鸣之声,玄机派的追兵已然逼近。莫化凤将最后一枚金针收入鹿皮囊,抬眼望向文继海:“玉门可还有密道?”
文继海搀起文月,少女指尖尚凝着化冰后的水珠。他指向东北角的药鼎:“祖师药炉下有暗道直通天明江,但——”话音未落,石门轰然炸裂,碎屑裹着毒烟灌入地窖。
“带孩子们先走!”陆昭独臂擎剑冲了进来,空荡的袖管在气浪中猎猎如旗。
陆昭一边反掌劈开毒烟,一边剑锋与混着毒烟闯入的玄机派弟子的弯刀相撞,火星溅上焦黑的石壁。靠前的三名幼童被强大的气浪掀翻,其中一个最年幼的丫头撞在药鼎上,额角渗出的血染红了半张脸。
文继海一掌震开药鼎,青铜鼎身露出幽深暗道。莫化凤甩出金丝缠住文月腰际,转头对陆昭喝道:“半炷香后必须撤离!”
“足够了。”陆昭咧嘴一笑,剑尖挑飞偷袭者的面甲,露出底下狰狞的烫伤疤痕——正是三日前用雷火珠炸毁坎位阵枢的玄机细作。仇人相见,剑光暴涨如虹。
暗道潮湿阴冷,文继海背着文月疾行,身后跟着三十八名孩童。莫化凤殿后,指尖银针连闪,将追入暗道的三名玄机弟子钉死在石缝间。
“前面是断龙闸!”文继海突然顿步。暗道尽头横亘着锈迹斑斑的青铜闸门,门环上悬着玉家特制的九连环锁——这是百年前玉门为防外敌所设,需以玉门传人的血脉为引方能开启。
文继海割破掌心按上锁眼,鲜血渗入机关纹路。闸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缓缓升起三寸便卡死不动。莫化凤突然扯下腰间酒葫芦,将醉清风泼向机关枢纽。酒液遇锈即燃,青焰顺着血槽蔓延,竟将闸门硬生生烧熔出半人高的缺口。
“快!”莫化凤一掌拍飞追至背后的毒箭,箭簇擦着文月发梢钉入石壁。孩童们鱼贯钻过闸门,最后一名男童却被铁刺勾住衣角。文继海返身欲救,却见陆昭浑身浴血撞入暗道。
“带他们走!”
“那你呢”
“快走吧师傅,我这辈子已经值了”
玄铁重闸轰然砸落,将陆昭与追兵隔绝在另一端。
陆昭背靠闸门喘息,独臂早已失去知觉。追兵的脚步在暗道另一端响起,他摸索着撕开衣襟——内衬缝着的火雷珠浸满血污,这是玉门暗堂最后的杀器。
“玉门陆昭在此!”他暴喝一声,剑锋劈断头顶钟乳石。碎石如雨砸落,逼得追兵退后数丈。趁此间隙,他咬开火雷珠引信,青烟顺着石缝钻入敌阵。
地动山摇的爆炸声中,暗道穹顶开始坍塌。陆昭踉跄扑向机关枢纽,九霄剑气尽数灌入闸门机括——这是要拿命换一刻钟的逃生时间。
“师傅……”他望着闸门缝隙透出的天光,恍惚又见拜师那日。文继海将玄鳞铠披在他肩上,说:“玉门弟子,当以剑护苍生。”
最后一缕意识消散前,他将怀中玉珏嵌入墙壁中——这是启动地脉最后霹雳雷阵的钥匙。
天明江畔芦苇摇曳,莫化凤将文月平放在竹筏上。孩童们蜷缩在另一艘木舟中,最小的丫头还在啜泣。
文继海伫立江边,青溟剑插在浅滩里,剑穗上的血珠坠入江水,荡开一圈圈赤纹。对岸山巅腾起的黑烟刺痛双目——那是玉门正殿最后的余烬。
“陆师兄他……”文月虚弱的嗓音混在江风中。
“他选了最痛快的死法。”莫化凤往葫芦里灌着江水,浑浊的水面映出他紧绷的脸。
文继海突然拔剑斩向江面,剑气激起三丈水幕。漫天水珠里,他仿佛看见陆昭独臂挥剑的身影,看见父亲在火光中仰头痛饮的姿态。
“去蜀中药王谷。”莫化凤甩出金丝缠住顺流而下的浮木,“现在你受了重伤,还携带着这么多的孩童,况且文月初醒后还需要段时间修养,所以还是先到藏匿药王谷藏匿吧。”
竹筏离岸的刹那,对岸密林惊起群鸦。周晨的紫金蟒袍在树影间一闪而过,折扇遥指江心:“放箭!”
箭镞破空的尖啸撕碎江风,文继海青溟剑横斩如月,剑气凝成碧色光幕。磷火箭触到剑气的刹那,幽蓝毒火轰然炸裂,将半片江面染成鬼蜮般的惨绿。
毒雾顺着翻涌的浪头扑向竹筏,莫化凤道袍鼓荡,甩出的酒葫芦在空中划出琥珀残影——葫芦口倾泻的醉清风遇磷即燃,霎时在江面拉出一道三丈火墙。
烈焰裹着酒香冲天而起,箭雨没入火墙化作铁水,坠江时嘶嘶蒸起白烟。文继海右腕急旋,剑锋挑起两道水龙卷,裹着毒雾反冲对岸。
“喀嚓!“
一支碎星箭穿透火幕,箭杆螺旋血槽搅动气流,直取文月咽喉。文继海旋身以背相护,箭簇贯入左肩炸开磷火,腐心涎剧毒顺经脉逆冲而上。他呕出黑血,剑柄重重磕向竹筏——九节钢鞭应声解体,鞭梢铁蒺藜绞碎第二波箭雨,江面霎时浮满断裂的箭杆,如一片嗜血的芦苇荡。
“抓紧!”老医圣突然猛扯缆绳,竹筏借着湍流急转。一支碎星箭擦着文月耳际掠过,将后方木舟炸成碎片。孩童们尖叫落水,文继海纵身跃入江中,剑气分波斩浪,却只捞起几具小小的尸身,其余孩童都已经被湍流卷走消失不见。
莫化凤金针连刺文继海七处大穴,并反手将文继海父女推入江中:“顺流三里上岸!”
“莫老!”
“老夫的龟息术还能撑半刻钟!”莫化凤大笑踏浪,袖中金丝织成天罗地网,“周晨小儿,可还记得药王谷的‘七星锁脉’?”
月上中天时,文继海抱着昏迷的文月爬上岸。右臂伤口溃烂见骨,腐心涎的毒性却被某种奇异内力压制——莫化凤最后渡入他经脉的真气,竟带着白锦蛇毒的寒意。
芦苇荡深处飘来一缕笛音,幽咽如泣。文月在他怀中轻颤,霜白发丝间忽然闪过一抹墨色。
江心火光渐熄,玄机派的战船在远处徘徊不去。文继海望向蜀中方向,青溟剑在月光下泛起血色纹路——那是陆昭的血,是父亲的血,是玉门三百弟子浸透剑身的魂。
暗流涌动处,一截焦黑的龙头杖顺江而下。杖首睚眦兽目怒睁,倒映着残月如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