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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续写情词时,窗外忽有鸽哨破空。一只白羽信鸽扑棱棱落在窗棂,足上系着明黄丝绦。
她解下密函展开,朱红印泥下“速归”二字刺得瞳孔微缩——竟是当今圣上的笔迹。
未及细思,裴府前厅已传来嘈杂脚步声。季筱攥着密函奔至回廊,正撞见裴曜攥着兵符疾步而出,玄色箭袖扫落廊下青瓷灯盏。
“景明!”她扬声唤住人,却见他转身时脸色苍白如纸,往日温润的眉眼凝着冰霜。
“郁离,收好这个。”裴曜将一枚刻着螭纹的玉珏塞进她掌心,指腹掠过她手背时微微发颤。
“三日后戌时,城郊望星亭见。若我未至……”话音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碾碎,他翻身上马的刹那,季筱瞥见他腰间少了那枚与玉珏相配的虎符。
夜色如墨浸透裴府时,季筱才从管家处得知真相。
边疆十万铁骑突然异动,而朝中弹劾裴家拥兵自重的奏折,今早已堆满御案。
她攥着玉珏立在书房,烛火将案头未干的情诗照得明明灭灭,那些“相思”“白首”的字句,此刻竟成了最刺目的谶语。
三更梆子响过,季筱换上夜行衣潜出后门。暗巷中,三匹快马踏碎积水疾驰而来。
为首之人掀开斗笠,露出季家暗卫统领冷峻的面容:“小姐,老将军已在城郊布防,国公爷命我护您南下。”
“我要去望星亭。”季筱攥紧缰绳,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暗卫欲言又止,忽见她颈间滑落的同心结——那是裴曜亲手所系,此刻正沾着夜露,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望星亭笼罩在浓稠的雾气中。季筱刚踏上石阶,便听得身后传来熟悉的剑鸣。
转身刹那,寒光擦着耳畔掠过,削断一缕青丝。十余名黑衣刺客如鬼魅般现身,为首者面罩下露出半道狰狞伤疤,正是半月前在茶楼与裴曜起冲突的神秘人。
“定国公的夫人,果然情深。”伤疤男舔了舔刀刃,目光扫过她手中玉珏,“交出虎符下落,留你全尸。”季筱后退半步,后背抵上冰凉的亭柱。
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传来熟悉的马嘶,她朝着迷雾深处高声呼喊:“景明!我在这里!”
浓雾翻涌间,一道玄色身影如鬼魅般掠过树梢。
裴曜挥剑荡开刺客时,季筱看见他左肩渗出的血,在月光下凝成暗紫的痕迹。
他揽过她的腰跃下亭台,剑锋在青石上划出火星:“信上的路线还记得?”
季筱点头的瞬间,裴曜突然将她推向暗卫。
三支淬毒箭矢破空而来,他旋身挥剑格挡,却因分神被伤疤男的匕首刺入右腹。
“走!”他闷哼着踢开刺客,鲜血溅在季筱苍白的脸上。
马蹄声渐远时,季筱从暗卫怀中挣扎着回头。
月光下,裴曜独战群敌的身影愈发渺小,却仍挥剑指向天际——那里,一枚烟花冲天而起,绽开成他们曾在灯会上共赏过的并蒂莲模样。
季筱伏在马背上,泪水混着夜风刺痛双眼。
暗卫催马疾驰,身后的喊杀声渐渐被甩远,唯有那朵转瞬即逝的烟花,在她眼底灼烧出永不磨灭的印记。
怀中的玉珏硌得生疼,她忽然想起裴曜曾说过,螭纹与虎符本是一对,合二为一便能号令镇边铁骑。
“停!”行至三岔路口,季筱突然勒住缰绳。
南方是季家祖宅的方向,而北方,正是裴家军驻守的雁门关。
暗卫急刹住马,见她调转马头,月光将决绝的侧脸勾勒得如同雕塑:“回雁门关,去找景明的虎符。”
雁门关外的荒漠在月光下泛着冷白,季筱乔装成药童混进营地时,正撞见裴家副将与朝廷钦差对峙。
帐中烛火摇曳,裴曜的虎符赫然摆在案上,而副将脖颈处有道新鲜的剑伤——是裴曜惯用的招式。
“季姑娘!”副将瞥见她,瞳孔骤缩。
钦差尚未反应过来,季筱已抽出袖中短刃抵住他咽喉:“裴将军何在?”
话音未落,帐外突然传来马蹄声。众人转头时,裴曜浑身浴血地撞开帐帘,手中长剑还在滴落鲜血,身后跟着衣衫褴褛的残兵。
“景明!”季筱冲上前,却在看清他模样的瞬间僵住。
裴曜左肩的箭伤深可见骨,右腹的伤口仍在渗血,本该束起的长发凌乱地沾着血污,却仍死死攥着半截染血的黄绸——那是皇帝密诏的残片。
“护着夫人!”裴曜将残片塞进季筱手中,挥剑格开背后刺来的冷箭。营地里杀声四起,季筱这才发现四周早已被朝廷大军包围。
她展开黄绸,烧焦的边缘处“剿杀逆臣”四字刺得眼眶生疼,而残片背面,用朱砂潦草写着:“持虎符者,非吾本意。”
“他们要的不是虎符,是裴家满门!”裴曜揽住她腰身跃上马背,箭矢擦着耳畔飞过。
季筱抱紧他腰间,摸到一手黏腻的血。远处烽火台燃起狼烟,照见他苍白如纸的脸,却仍在强撑着笑意:“别怕,还记得我们在梅林说过的话吗?”
季筱哽咽着点头。那年梅树下,裴曜折下一枝红梅别在她发间,说若有一日天塌下来,他便用剑撑着。
此刻马蹄踏碎月光,她突然将玉珏按在虎符凹槽处,只听“咔嗒”轻响,两件信物严丝合缝。
“雁门关守将听令!”季筱举着合二为一的兵符,声音响彻夜空。
四周铁骑同时收住兵器,月光下,裴家军的玄色战旗猎猎作响。
裴曜望着她决绝的侧脸,喉间涌上腥甜,却仍紧攥她的手腕,血沫混着哽咽:“今生得卿,乃吾至幸……吾至爱卿,固欲护卿无虞……是吾负卿,累及佳人涉险……若有来生……定以命相赎……答应我,莫回头……”
裴曜指腹抚过她染血的鬓发,瞳孔涣散,眼前一黑栽倒在她怀中。季筱接住他沉重的身躯,望着怀中紧闭双眼的人,突然想起他说“郁离若要推行政,我便做你垫脚之石,露锋之刃。”
她握紧兵符,将脸埋进他染血的发间,一滴滚烫的泪落在裴曜苍白的唇上,轻声呢喃:“这次,换我来做你的盾。”
季筱抱着裴曜瘫软的身躯跌坐在马背上,怀中的人呼吸微弱,染血的衣襟正迅速浸透她的手掌。
四周的裴家军虽因兵符合一暂时镇住阵脚,但朝廷大军的火把已如流火般漫过山脊,将夜幕烧得通红。
“带将军回营帐!”季筱咬牙撕下裙摆缠住裴曜的伤口,血腥味混着沙尘呛得她眼眶发疼。
当她抱着人冲进主帐时,随军医正被几名朝廷暗卫围攻,青铜药鼎翻倒在地,熬好的金疮药泼洒在狼皮地毯上,晕开刺目的暗褐色。
“救他!”季筱将裴曜重重放在榻上,腰间短刃抵住医正咽喉。
老医正颤着手掀开裴曜染血的衣襟,倒抽冷气的声音在死寂的帐中格外刺耳——右腹的匕首伤深及脏腑,左肩的箭矢更嵌在骨缝间,稍一动弹便有血沫从齿间溢出。
帐外突然传来剧烈的爆炸声,火光照亮季筱苍白的脸。她猛地转身,只见望星亭方向腾起冲天火光,那朵曾象征情意的并蒂莲烟花,此刻化作吞噬一切的烈焰。
“守住辕门!”她将兵符拍在副将掌心,“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轻举妄动!”
指尖刚触到裴曜冰凉的手,帐帘忽被劲风掀开。伤疤男带着数十名黑衣死士破帐而入,弯刀上还滴着裴家士兵的血。
“交出虎符,留他全尸。”对方的刀刃抵住裴曜喉间,季筱却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与往日羞怯全然不同的狠厉。
她缓缓举起手中半卷密诏残片,火光将“持虎符者,非吾本意”的朱砂字迹映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