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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走访多处,后来因杨臻心症未安,剩余部分只能委于他人。山门以内的事项东衢足以问清,山外的事则由宿离和鸿踏雪等人负责。他比鸿踏雪几人成事早许多,陪杨臻等消息时愈发坐不安稳。
“你到底想查什么?”项东衢实在有些抓心挠肝,杨臻托他查遍了往来上山之人,又让其他几人揽着他的结果下山走访,如今宿离等人都已回返,鸿踏雪却不知去向。宿离所查的东西跟他差不多,无非是人员往来的问题,可近来昆仑闯入了那么多外来的人,杨臻在意的关键到底是什么呢?
杨臻望着窗外掺着陈雪的斜风,沉闷地说:“之前朝廷的换血计划你知道多少?”
项东衢在周围几人投过来的莫名注视中紧张起来,他朝杨臻凑近了些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非得这个时候问吗?”眼看杨臻没有松动的样子又道:“算了我不问了,我不问了还不行吗?”
然而话已经赶到此处,亦由不得他想不说便不用说了,众目睽睽之下,他最后还是熬不住晦涩地开口道:“我还以为……你连宋秋都能既往不咎,我还以为这件事过去了呢……”
“其实,世子的计划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不只是我,宋秋、单以谋、许重昌都是,当时因为单以谋担心同时动手太显眼,就想着分出轻重缓急,世子……”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穆淳的身份,便也将错就错道,“世子的意思是让单以谋先动手,但许重昌却主动请缨抢了先,当然后来我才知道,其实宋秋下手更早。”
宿离胸口堵着一口气问:“此话怎讲?”
“刺杀太师的事,因为此事世子警告过他,你们俩的身份我们几个都知道,他八成是想用朝廷调查你的事把你从教主的位子上拖下来,一计不成又施一计,若佟在神女峰大杀四方一场之后,他又把神女峰的事传了出去。”项东衢咋舌,“他几乎全是负手旁观,先是利用剑魁和朝廷,后是利用钱津达和江湖上那么多投机倒把之人,自己却片叶不沾身,最后还成了平右将军,我原以为单以谋城府深,其实他才是最厉害的。”
宿离的一口气彻底堵住吐不出来了,林半夏怕他气背过去,赶忙拉着他离开了此地。
杨臻收回目光之后,神色便隐入了阴影之中:“他跟刘聂有多少关系?”
项东衢摇头:“刘聂在他手底下,听他吩咐办事,也能假他之名左右逢源,算是互有帮助?”
“你继续说。”杨臻的声音听上去寡淡无比,多此一问原因为何?他实在介意刘聂后来的所作所为有没有花千树的帮助。
“怎么说呢,”项东衢苦叹,“最初和他们凑到一起听到世子的换血计划时,我其实是很期待的,我觉得武林需要改头换面了,从前的那些老前辈既不管事又不退位,就算有试武大会,又能有多少出人头地的机会?我是这么想的,可却被许重昌的做法给弄蒙了,当初他托我假扮剑魁在崆峒山门外拦你,也承诺日后昆仑有需时他会出手相助,但我是真没想到他会直接害死施老前辈他们。我还腹诽过,或许只是因为许重昌行事极端,但峨眉的事让我看清了他们跟我不是一路人。自那之后,我就有意避开他们,轮到丐帮的时候我已经搞不太清楚他们的分工和安排了,但我真的害怕,按照他们的计划,丐帮之后就该是我们昆仑了,我虽然有野心,但真的不敢,也做不出来那种事。何况,我隐隐觉得大师兄在盯着我,他发觉得出来的事,师父肯定看得更清楚,好在世子没给我下什么命令,甚至是停了计划——多亏了有你在。”
杨臻抬头看了他一眼,听他继续道:“我知道你福泽无限,进庙有佛缘,入观有仙缘,纵横江湖内外还有遍地的人缘,若不是顾忌你,世子恐怕不会搁置昆仑和神女峰的事。”
项东衢的语气很真切,杨臻却觉得心窝里有一团泥淖,拼命想抠出来却怎么也无法剥离干净。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听了我也不信,世子的原话是‘江湖厮类皆无所谓,唯独杨臻,你们谁也不许动他分毫’。”项东衢道。
杨臻没作声。类似的话,他听周从燕与他转述过,信不信两说,他只是动摇自己有没有在因为救人而后悔。
项东衢继续道:“尤其是你在丐帮为救裴小棠而受伤后,我们这些人的脖子上就被架上了把刀,谁敢把事牵扯到你谁就得被收拾,以至于后来刘聂和钱津达敢对你下手,我都以为是他俩疯了。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们真正的靠山是老侯爷,昆仑和巫奚教的事被耽误之后,整顿江湖的事转由老侯爷管,我猜着中间是有这个原因的。”言尽至此,他也不知还需要再说什么,但杨臻似乎没发现他话已讲完,于是又补上了一句:“至于老侯爷操办的武林盟主之事我就不清楚了,估摸着单以谋他们也没参与,在老侯爷眼里江湖和武林什么都不是。”
仍无动静,项东衢仔细回想了一下方才说过的话,全是清晰又坦诚的话,似乎没什么问题。凭他猜测,杨臻应该知道这中间的绝大部分事,不该会像宿离那样接受不了,眼下这副样子怕是在想别的事。“说实话,我不太理解朝廷为什么总喜欢防着江湖,从前闻说抚江侯的事就觉得莫名其妙,如今看换血计划和推举盟主依旧不明白为什么要浪费这些精力。”说到后半段,项东衢已经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他才看出来杨臻是走神了。
房门被撞开,鸿踏雪拎着个人进了屋,他手中的人直到被搁到地上时仍然在捂着肚子告饶求救。
“老杨,这家伙有线索!”鸿踏雪道。
邹卓元看到杨臻之后立马板正了许多:“先生救我!”
鸿踏雪忙活了大半天,不想再听他废话,直接上手去掏他的怀兜道:“信呢?你说的那封信呢?赶紧拿出来!”
“怎么回事,什么信?”项东衢问。
邹卓元求来杨臻的目光以后识相且顺服地交代道:“是这样的,我跟张季才是同乡,他托我替他往家寄信,噢!他是彭泽古堡那个小当家郑麒荫的左膀右臂,我听说他死在了那场雪崩里,就想着看看他信里写了些什么,我要是能帮得上也好伸伸手。”他摸出信笺递了上来。
项东衢和鸿踏雪都有好奇,但仍是一致把信递给了杨臻。
信文不长,字迹草草,但也尚可辨认。
穗妹吾妻安好,西行以来长久不得相见,甚是想念,亦问高堂均安,雪原苦寒不比江南,更念返乡。致幸少东家青睐有加,往来偕同,登山破阵,寻市觅火,又有贵人指点,有望衣锦而归,尽待,勿念。
杨臻折信收好,项东衢两人在一旁也大概看到了信中内容,却无他的翳容。杨臻问:“你看过信了?”在邹卓元承认后又问:“作何感想?”
邹卓元往前凑了凑道:“他在信里提到的事我应该略知一二,我听他们嘀咕过,温氏宝藏被藏在了玉珠峰下,又有重兵把守,硬闯成不了只能智取,就是炸山造势,趁乱混进去……”
鸿踏雪道:“我查过,带火药进山的确实是郑麒荫,他的尸首也找到了,身上揣着火石,衣襟袖口上也还有些硝石硫磺的味儿。”
项东衢过于震惊且无语,竟然真的会有人想出这种愚不可及、可笑至极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