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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之后,他的身体的器官会在一段时间内快速衰竭。
这样会增加在黄金救援时间的难度,所以他那天拿萧易寒的肾上腺素,是要给年笙予用的。
但是光是肾上腺素还不够,这样他的器官衰竭了还是没办法运转,需要陆初晚的血液....
她的血液具有超强修复性和活性,能够帮助他的器官恢复运转,但是,需要她的血液供养一段时间,才能保证年笙予的器官回到原来正常的样子。
试剂被全部推入年笙予身体的时候,熟悉的剧痛传来,一瞬间就浑身疼的是冷汗。
“呃!”
意识开始模糊,他拉着陆初晚的手开始脱力,不得不由陆初晚来握住他....
萧易寒很快又给他注射了季南辞带来的一种不知名的试剂,进入身体之后,他感觉疼痛开始消失....也彻底失去了意识。
陆初晚站在旁边,很紧张,她已经感觉到了年笙予的手已经落下去,他昏迷了。
但是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萧易寒操作。
一旁的动态心电图监测仪上面的线也开始趋于平稳,甚至....变成了一条直线。
“喵,喵喵喵。”
“等四分钟。”
龙启实时翻译,萧易寒和陆初晚也盯好了一早就准备好的计时器。
每个人的都紧张的不敢呼吸,看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跳动,第一次感觉到原来四分钟竟是这么的漫长。
“滴!”
四分钟到了。
“喵喵喵!”
“十七,割破手指,把血喂给他。”
陆初晚一秒都没有耽搁,赶紧割破了手指,而且割的超大一个口子。
血流的很快,萧易寒早就已经捏着年笙予的脸,让他的嘴巴张开,方便陆初晚把血喂进去。
血液一点一点流入他的口腔,但是昏迷状态下的他,没办法吞咽。
陆初晚另一只手抬着他的下巴,萧易寒按住的侧颈的一个部位,血液才成功的进入了他的身体。
“嗒嗒嗒嗒.....”
时间在走着,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心电图检测仪的屏幕上,仍然是一条直线,陆初晚的眼神没敢从上面移开。
“滴!”
终于,那条线开始升起来了。
“咚.....咚.....咚.....”
终于,躺着的人再次有了心跳,只是慢的很多....很多....
不过,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喵喵。”
“肾上腺素。”
一整支肾上腺素被注射到了年笙予的身体里。
但是.....
心电图上面的线还是没有恢复到正常的水平,等了两分钟,仍然是这样。
他的心跳仍然很慢。
一时之间,整个手术的的氛围沉重了下来。
季南辞跳到了病毒实时监测那台器械台面上,看着上面的数据。
病毒已经自然消亡了,身体内的各个器官也开始运作了,甚至还打了一整支肾上腺素,为什么醒不过来?
他体内的寒毒,也并没有在这个时候发作,甚至还有了一点好转的迹象.....
所有原因都排除了之后,就只剩下一个可能.....
他的潜意识被困住了。
导致他没有办法醒过来。
如果长时间这样.....那可能真的会一直都醒不过来。
那....后果是不敢想象的。
“喵喵喵喵.....”
“试着叫他,讲一点刺激他的话,想办法让他醒过来,这不是药物能解决的。”
季南辞的话刚说完,萧易寒就等不及开始发挥了。
“喂!年笙予,你要是不起来,我就把你那一半的资产拿去赌博,拿去干坏事!我在找一个大帅哥把陆初晚这货钓走!”
一顿输出之后,躺着的人并没有什么反应。
季南辞带着龙启默默地走出了手术室,能唤醒他的....估计只有她了吧。
把空间留给两人吧。
但是萧易寒显然还没有情商意识到这点啊,还在继续努力的想要找点能刺激到年笙予的话,但是都没有什么用。
最后还是季南辞看不下去了,叫龙启过来把他拉走了。
手术室里只剩下了陆初晚和年笙予两个人。
她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操作台旁边,看着他缺少血色的脸,有些心疼的摸了一下。
小手轻轻拿起了他的一只大手放在了自己脸颊上,缓慢的蹭着他。
就像平时他抚摸自己一样。
但是今天他的手有些凉,也不会主动的碰到她.....
“乖乖.....起来摸摸你的晚晚,好不好?”
陆初晚总觉得,语言在伤害人的时候,是尖锐的,是充满力量的,但是很多时候在抚慰人和安慰人的时候,又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我们说好的....等你起来就结婚的.....”
她低下头,脑袋轻轻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缓慢的心跳声,想要把自己的心跳分给他一些。
她不知道年笙予能不能听得到,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感受得到,但是她不能停,她迫切的想要他醒过来。
“年笙予,你傻不傻,你买了戒指为什么不给我求婚?”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你刚买没多久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笨蛋,我都等了好久了,你都不舍得拿出来....”
“还是说那不是给我买的?你要和其他女人结婚?”
“你要是敢!我就带着你的孩子改嫁!让你的儿子女儿叫别人的爸爸.....”
那些声音好像越来越远了.....
睡在说话?
听起来好熟悉....
为什么在叫我的名字?
我们是不是认识?
“年笙予!你就是个野种!!没爹没妈的东西!”
还没听清那些声音,尖锐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哈哈哈哈哈!没人要的狗东西!”
“病秧子!”
在嘲笑的人还顺势踢了他一脚。
只要有一个人开了头,接下来的人也跟着踹他.....
疼...
好疼...
年幼时的记忆追了过来,小小的年笙予趴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脑袋,脸上脏了好多泥水...还有他的眼泪....
三岁的他,无依无靠,不知道父亲是谁,也不知道母亲是谁,更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父母。
他不是孤儿院里最小的,但是却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如果我有父亲,父亲,你什么时候可以来把我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