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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下乡知青后，一胎四宝
《嫁给下乡知青后，一胎四宝》第十八章 都是那个扫把星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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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直也睡不着。
心里反反复复想着顾言说的那些心里话。
初见顾言的时候，她当时其实是心动过的。
但因为之后也没什么交集，就从来也没妄想过这种事。
再后来就是自己在山上捡到顾言。
再后来就是他在自己最难的时候，挺身而出。
说真的，她心里要是没点心思那是假的。
不说其他的，就顾言这个人来说，她并排斥。
反而……
是喜欢和他接触的。
姜晚想不好，她名声不太好，顾言是个根正苗红的好青年
而她
想着想着，天就大亮了。
姜晚没心思睡了，索性背了篓子上山采药，顺便采点能吃的野菜啥的。
……
日子一天天的过。
姜美兰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身在地狱了。
张屠户家的后院有一间阴暗潮湿的土屋，原本是用来堆放杂物的，如今却成了她的囚牢。
屋内只有一张草席，角落里放着一个缺了口的陶碗，碗底残留着几粒发霉的米饭。
姜美兰蜷缩在草席上，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青紫的淤痕和结痂的伤口。
她的头发散乱地黏在脸上，嘴唇干裂出血，眼神空洞地望着墙角的一只蜘蛛缓缓爬过。
姜美兰每次都要反抗张屠户，每次也就挨一顿揍。
后来不反抗了，也要挨揍。
张屠户一个不高兴，就把她关到这里来了。
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姜美兰的身体猛地一颤，手指死死掐进掌心。
门锁“咔哒”一声被打开，张屠户矮胖的身影堵在门口，遮住了仅有的一线光亮。
“怎么，装死呢？”张屠户冷笑一声，踢了踢她的腿，“起来！”
姜美兰缓缓抬头，眼神涣散，像是已经认不出眼前的人是谁。
张屠户见她这副模样，心里一阵烦躁，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拖到屋子中央。
“老子花了钱买的媳妇，就这副德行？”
他啐了一口，酒气喷在她脸上。
“连叫都不会叫一声，真他娘的晦气！”
姜美兰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哑的呜咽，像是被掐住脖子的猫。
她已经哭不出来了，眼泪早就流干了。
张屠户拽着她的头发，强迫她仰起脸来。
他眯起眼睛，打量着她憔悴的面容，突然咧嘴一笑。
“你那个姐姐，姜晚，可比你强多了。”
他故意放慢语速，像是要确保她听清每一个字。
“她要是肯乖乖听话，老子也不至于找你这么个赔钱货。”
姜美兰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
张屠户见她有反应，更加得意，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道。
“你要是能把她骗过来，老子就放了你，怎么样？”
姜美兰的呼吸急促起来，胸口剧烈起伏。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却感觉不到疼。
“你……去死……”
她终于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
张屠户脸色一沉，抬手就是一巴掌。
姜美兰被打得偏过头去，嘴角渗出血丝，却仍旧死死咬着牙，不肯屈服。
“敬酒不吃吃罚酒！”张屠户暴怒，一把将她摔在地上，抬脚狠狠踹向她的腹部。
姜美兰蜷缩成一团，喉咙里发出痛苦的闷哼，却仍旧不肯求饶。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张屠户喘着粗气，居高临下地瞪着她。
“你妈把你卖了，赵有才把你卖了，你现在就是老子的一条狗！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姜美兰的眼前一阵阵发黑，耳边嗡嗡作响，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她的意识开始模糊，恍惚间，她又看见张屠户开始解裤腰带。
为什么……
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受折磨的是她。
等张屠户发泄完怒气，厌恶地看了她一眼，转身提上裤子摔门而去。
“呸！越弄越没劲！死鱼一样！晦气！”
门锁“咔哒”一声落下，屋内再次陷入黑暗。
姜美兰瘫软在地上，呼吸微弱，身上的疼痛早已麻木。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地面，泥土嵌进指甲缝里，她却感觉不到。
“姜晚……姜晚……”她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她的神志已经不太清醒了，眼前不断浮现过去的画面。
小时候，她故意把姜晚的书和衣服撕碎，看着她蹲在地上一点点拼凑。
她跟着王桂香一起骂姜晚是“赔钱货”，看着她低着头不说话。
她甚至曾经在姜晚的饭里撒过沙子，看着她默默把饭倒掉，饿一整天……
而现在，她却成了那个被践踏的人。
“哈哈哈……”她突然笑了起来，声音嘶哑诡异，像是疯了一般。
笑着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
“报应……都是报应……”她喃喃道，眼神涣散。
张屠户走出屋子，灌了一口烈酒，心里仍旧烦躁。
他原本以为姜美兰是个好拿捏的，没想到这丫头骨头这么硬，死活不肯低头。
“妈的，晦气！”他骂了一句，狠狠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
这时，赵有才派来的心腹悄悄摸进了院子，低声道。
“张哥，赵支书让我带话，北山那边的人明天就到，那货今晚就送走。”
张屠户皱眉：“这么快？”
“风声紧，那帮人盯得死，不能再拖了。”那人压低声音。
“赵支书说，姜美兰要是还不听话，就连她一块儿送走，别留后患。”
张屠户眼神阴鸷，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
那人匆匆离开，张屠户站在原地，眯起眼睛思索。
他原本还想多折磨姜美兰几天，但现在看来，时间不多了。
“姜晚……”他低声念叨着这个名字，眼里闪过一丝贪婪。
如果能在最后关头把姜晚弄到手，那这买卖也不算亏……
那个丫头早几年前他就惦记上了。
本来以为这次万无一失，没想到弄到个四不像的。
这赵有才真是狠人呐，明明是亲生的，还愿意卖给他玩弄。
这会又要转手卖了！
啧！生意还是他会做啊！
太精了！
有头脑就是好啊，被他吃得死死的。
妈的！
夜深了，姜美兰蜷缩在角落里，神志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她听到门外传来低低的交谈声，隐约捕捉到“北山”“送走”几个词。
她的心脏猛地一紧，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
他们又要卖掉谁……还要卖掉她……
她的手指死死攥住衣角，指节泛白。
她不能就这么完了，她得逃，哪怕只有一线希望……
突然，张屠户的话在她脑海里回响，
“你要是能把姜晚骗过来，老子就放了你……”
姜美兰的呼吸停滞了一瞬，眼神渐渐聚焦。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她心里滋生。
如果……如果真能把姜晚引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