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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的背影,忽然又喊住他,“站住,你回来!”
“快手营派来的人是谁?看着可是很狼狈?”
“大人,来人是快手营甲班班头刘庆林,小的瞧他浑身是血,人还算精神。”
这便对了,这刘庆林身手不错,应该是浴血奋战杀出一条生路回来了。
裴承福闭了闭两眼,“你去问他,陈屠尸首现在在何处?而后叫李捕头派几个人去收回来,葬于……”
不管怎么说,这个陈屠也算是替他办事了,裴承福还是想厚待一下。
他的话还没说完,王义民脚步匆匆地进来,拱手行礼后,满脸喜色地说道:“府尊可是听说了快手营的消息?”
裴承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说快手营被人家打得稀烂,你有啥可高兴的?但到了他们这个阶层的人,一般很少把喜怒哀乐表现得很明显。
强压着心头的不满说道:“回来一个报信的,子安你瞧着安顿一下,之后找到陈屠的尸首,府衙出钱,厚葬!”
“不是……陈屠尸首?”
王义民嘴张得老大,知府大人今日是怎地了?不会是还没收到消息吧?
他可是在外面跟刘庆林聊了半天了……
“府尊,恭喜贺喜!昨夜快手营在兴林铺大败劫匪,盐车队毫无损失!”
“有甚可喜可贺……咦?子安你说甚?大败劫匪?”裴承福觉得自己听错了。
“府尊,昨夜有三百名劫匪在兴林铺袭击盐车队,被陈屠带着快手营两班人马将其斩杀多数,外面的刘班长是回来报喜讯的。”
“啊……”这下轮到裴承福张大嘴了。
原本冷峻的面孔慢慢地裂开,两个腮帮子渐渐往上提起,嘴角越翘越高,最后发出一连串笑声,“哈哈……”
“子安,你说的可是真的?”
尽管他知道作为同知,王义民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跟他开玩笑,但仍旧问了这么一句。
“自然是真的,府尊大人!”
“好!好!好!”
裴承福连说三个好之后,也顾不上自己还穿着木屐,抬脚就往外跑,在高高的门槛上绊了一下,差点儿摔倒,一只木屐还甩了出去,但他毫不介意,光着一只脚一瘸一拐地跑到了前面的三堂。
见到刘庆林之后,亲自拉住他的手,让他坐到了自己身边。
可怜刘庆林这个底层人中的底层,什么时候见过这阵仗?窘迫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好在裴承福问的都是昨晚上跟劫匪作战之事,说起这个,他可就有的说了,按照陈屠的交代,把整个过程详细讲了一遍,唯独略过了张宝贵跟陈屠对话的那一段。
最后说道:“大人,陈大班头怀疑那些人的身份不简单,恳请您派人查验。”
裴承福和王义民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果然如此”的意思。
别说是三百人的劫匪,只要有一百人,就必须上报宣抚司出兵围剿了,所以,这三百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不就是那张宝贵带走的三百军卒么?
王义民比较心细,见裴承福不说话,便问道:“刘班头,那些人衣着如何?”穿着什么衣服这一点比较重要。
刘庆林老实地回答问题,“回大人,他们都穿着黑衣,还都蒙着脸,只露出两只眼睛,是盗匪打扮。”
“嘿嘿!”裴承福冷笑数声,大手一挥,对王义民说道:“子安,你立刻叫李成带着能带走的所有捕手和快手,带上所有的仵作,即刻出发去兴林铺。”
说完,又改了主意:“不!子安你亲自带他们去,去之前,先找卫所李茂成,叫他也派些人跟随前往!”
等王义民出去,裴承福叮嘱道:“刘班头,你回去跟陈屠说,叫他挺直了腰杆做事,凡事都有本官为他撑腰!”
说着话,他自己先挺直了腰板。
……
有知府大人撑腰的陈屠已经带着盐车队伍再次踏上行程。
接近中午时分便已经到了临朐北门,这个北门也叫古骈门,城不太大的缘故,城门也有些窄小。
一个穿得水光溜滑的矮胖男子两手叉腰拦住了他们,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岁左右的样子,下巴抬得高高的,还微闭着两眼,看起来是没打算让盐车队进城,但他又不说话。
走在最前面的陈屠不明所以,刚要跟身后的赵良朋问这是什么情况,旁边一个壮班(县衙专门看守城门的)走过来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陈屠,晃晃脑袋,拉长了声调问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呀?”
这种事情自然不用陈屠应付。
他身后的赵良朋冷着脸站了出来,摸索一阵,从怀里掏出一份公文递了过去。
“我等是府衙为打通南运盐路,押运盐车路过这里,你快些放我们入城。”
赵良朋虽说不算是官,但他是知府衙门户房典吏,不说整个青州极少有人敢得罪,至少在官面上,以临朐这座小县城的壮班而言,对他毕恭毕敬他都不见得愿意搭理。
要知道,有句俗话说得好,铁打的胥吏流水的官。
知府是隔几年一换的,可是下面的胥吏,如赵良朋这般的人,只要不出大错,基本上一辈子都会在府衙做事。
他们可是管着具体业务的,属于难缠的小鬼,各县的县令都不会有意得罪他们,省得办事的时候给穿小鞋。
所以,赵良朋也有高傲的资本。
只是……对面的壮班斜着眼睛看了看他,随手将那公文扔了回来,同时,伸出手掌说道:“交了盐税自然就让你过了,每车二十两银子。”
“什么?每车二十两银子?你这是收税还是抢劫啊?”
陈屠惊得嘴巴都能塞进一个鸡蛋了。
“你又是哪个?让到一边去!”壮班极不耐烦地推了一下陈屠,结果根本推不动。
这时,赵良朋咬着牙过来把那壮班扯到一旁,“你可知道我是谁?”
“你?你是谁有个屁用,不交税,天王老子都不许进城!”壮班又打量了一下,直摇头。
也难怪他摇头,由于昨夜下雨,道路泥泞,盐车在半路上多次陷进泥里无法移动,除了张秀秀之外,所有人都帮着推车,就连陈屠都不例外。
此时的他们,满身是泥,甚至好些人都看不出原本的脸色了。
加上陈屠为了不惊扰百姓,老远就让快手们还配刀等武器都放进了最后面的几辆带篷的车里。
现在的他们看起来更像是流民。
再者,就算是他们都穿着知府衙门发下来的公服,守城门的壮班也不见得能承认他们是衙门的人。
因为盐运一事,向来是由盐商做的,只不过,最近半年来盐车频频遭遇抢劫,甚至南运盐路已经没有哪一个盐商敢走了。
因而,这一次是知府衙门亲自出头,运了二十车盐去莒州,算是给盐商们打个样,表明这条盐路还是畅通的。
但这种有违朝廷律法的事情是不可能写到公文上的。
那公文也就是给普通盐商发放的路引而已,所以,守城门的人以为他们是盐商的人,让交税也算正常。
只是这一次要的税额有点过高了,远远超过平时的每车五两银子。
赵良朋牙都快咬碎了,大声喊道:“我是知府衙门户房典……”
他那个“吏”还没说出口,就被不远处飞来的一件东西砸到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