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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烫金请帖迈进小院,洛昭寒正倚在美人榻上发呆,石青裙裾垂落在地,惊得廊下画眉扑棱翅膀。
“昭昭。”秦婉捏着帖子却不急着递,“端王妃要在初一办赏花宴,你弟弟正好归家,不如带他一起去凑个热闹。”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帖子边角,将烫金纹路蹭得发亮。
洛昭寒接过请帖,薄如蝉翼的洒金纸上印着并蒂莲纹。
前世这场赏花宴她称病未去,后来才知柳月璃便是在宴上得了端王青眼。指尖抚过“抚远将军府”五个字,她忽然想起母亲前世临终前握着她的手说:“娘最后悔的,是没早些带你多见见人!”
“娘想让锦策见谁?”她故意歪头逗趣,“莫不是相中了哪家姑娘?”
秦婉被她逗笑,眼角细纹漾开:“你弟弟那木头性子…”话到半截又咽回去,只轻轻拍她手背,“你若不愿去的话就算了。”
“怎会不愿呢。”洛昭寒将请帖收进妆奁,铜镜映出她眼底冷光,“女儿正想领教领教京中贵女们的新花样。”
……
谢无岐踹开指挥司大门时,檐角铜铃正撞出刺耳鸣响。
值房内当值的吏目缩了缩脖子,瞧见他玄色官袍下摆沾着泥点子,忙压低声音:“褚大人让您去找他回话…”
“知道了。”谢无岐扯开领口透气,掌心还残留着柳月璃发间茉莉香。
推开官署木门的瞬间,歙砚裹着疾风擦过他耳际,“砰”地砸在门框上,墨汁溅了满墙。
褚祺瑞从《巡防录》后抬起眼:“谢副指挥使好大的官威,可曾把我这个顶头上司放在眼里?”
“属下知错,可属下当时有急事要处理,来不及告假,还请大人宽恕!”谢无岐盯着地上裂成两半的砚台——这是去年万寿节御赐之物。
窗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他手底下十二名校尉正列队经过。
“你可知何谓公私不分?”褚祺瑞突然抓起茶盏,“上月西市走水你擅离岗哨,前日醉仙楼械斗你迟迟不到…”青瓷盏在谢无岐脚边炸开,“今日为个女人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谢无岐后槽牙咬得生疼。
父亲都没这般训过他,偏这褚祺瑞是帝师褚老的亲侄儿,动不得。
褚祺瑞望着跪在堂下一声不吭的谢无岐,玄铁护腕重重磕在案几上:“擅离职守该当何罪,谢副指挥使心里清楚。”
烛火在褚祺瑞的玄铁护腕上跳跃,映得谢无岐眼底猩红。他盯着对方腰间五军营的虎头令牌,掌心被刀鞘纹路硌出血痕——前世此时,他早该拿到五军都督府的调令。
“末将认罚。”谢无岐躬身时,喉间铁锈味翻涌。
巡城校尉们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他袖中指尖几乎掐破掌心。
重活一世,他才深切地感受到什么叫做官大一级压死人!
眼见褚祺瑞一言不发,谢无岐这才缓缓转身,决然离去。
他的眼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一抹深寒,如冰霜刺骨。
褚祺瑞如此藐视他,他暗暗发誓,总有一日,他将会登上权力的巅峰,到那时,所有曾轻蔑他、侮辱他的人,都将被他所践踏,永远踩在脚下!
周围的巡城校尉们目睹谢无岐离去的背影,连忙收敛了眼中原有的不屑之色,恢复到最初的恭谨与敬重。
……
褚府,阆华苑。
戌时的梆子声荡过,裴寂正对着残局执棋。
黄杨木棋盘上,黑子被烛火镀了层金边。
褚祺瑞掀帘而入带起的风,惊得灯花噼啪炸响。
“秀辙!”褚祺瑞解了佩刀往案头一搁,“今日可算出了口恶气。那谢无岐真是气死我了!”他抓起茶盏牛饮,水渍在青衫前襟洇开深色痕迹。
裴寂指间黑子轻叩棋盘,目光扫过褚祺瑞眉梢喜色。
檐角铜铃被夜风撞得叮当,他忽然想起那日洛家姑娘英姿飒爽的倩影,倒比谢无岐更像将门之后。
见裴寂垂眸不语,褚祺瑞凑近棋局,没话找话:“秀辙,最近抚远将军府洛家与武威将军府谢家闹得满城风雨的退婚之事,你也听说了么?”
“咳。”
就在这时,褚老拄着紫檀杖踱进花厅。裴寂起身搀扶,腕间佛珠擦过老人枯槁的手背。
褚老看向嬉皮笑脸的侄儿,声音淡然而不失威严:“祺瑞,你何时也沉迷于这些市井闲言?”
褚祺瑞连忙起身,为伯父让座,面上绽放着谦恭的笑。
“伯父误会了,只是恰好提及,那武威将军之子谢无岐恰好担任我麾下的副指挥使,他今日……”
褚祺瑞简要叙述了谢无岐今日的行止,旋即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谢无岐心高气傲,行事浮躁,依我之见,抚远将军府的大小姐与他解除婚约,反而是件幸事。”
褚老闻言,微微点点头,“确实如此,今日清晨我还有幸与那位洛家小姐一见,她神采飞扬,英姿飒爽,实在令人心生喜爱。”
“相较之下,有些人年纪轻轻,却一脸苦相,毫无生机!”
裴寂沉默难言,脸上的表情复杂难明。
褚老这是在拐弯抹角地点他呢!
烛火在青铜灯树上爆出个灯花,裴寂刚放下茶盏起身,准备告辞,就被褚老拽着袖角按回圈椅。
烫金请帖擦着案上镇纸飞入他怀中,惊得窗外夜枭扑棱棱飞走。
“瞧瞧。”褚老捻着山羊须,浑浊眼珠里闪着精光。
裴寂略略扫了一眼,指尖一弹将帖子甩回案头:“不去。”
“哟,这赏花宴可是端王府的场子。”褚祺瑞凑过来瞥了眼请帖内容,“东城顺天街归我管,那日得向西城借调三百人来护卫。”
“秀辙啊!”褚老突然捶胸,“你二十了!二十岁了!”枯槁的手指向窗外,“隔壁张太傅的曾孙都会背《千字文》了!”
裴寂慢条斯理地拂去袍角茶渍:“老师前日还说弟子是少年英才。”
“你!”褚老抓起砚台又舍不得砸,气得山羊须直颤,“这是圣上的意思!你若不去,赐婚圣旨就在御书房搁着,到时候可别怪为师替你擅作主张。”
青砖地上映出修长影子,裴寂早已走到廊下。
褚老追出去时,只逮着片玄色衣角没入夜色。他抄起廊下扫帚掷向黑暗:“反骨!逆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