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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逃命的亚格和雷娅,远处瓦卢瓦残缺的身体,高高在上的监察官和他侵略性十足的能力。
这一切还映照在周培毅的双眼之中,迟迟无法散去。
而他的耳畔,现实还在吵闹。
“陛下!监察官夺舍了博希蒙德!”
“瓦卢瓦姐姐她!”
“他可能想伪装成博希蒙德的样子,和我们一起到星宫里去!”
亚格和雷娅,他们都很激动,冲击太大,变化太多,确实无法让人冷静下来,尤其是在瓦卢瓦做出那样惊人之举后。
“我看到了,也知道了。”周培毅语气无比平静,示意他们安静,“从茧中雪开启之后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你们两个,先冷静一下。”
亚格和雷娅听话地闭上了嘴,喘着粗气,平复着几乎要跳跃出来的心脏。
趁着他们记忆还算新鲜,周培毅有些问题必须赶快问,哪怕这会显得冷血,残酷,不近人情。
“那是监察官,我看得出来,瓦卢瓦叫他博尔吉亚,对吗?你们知道这个名字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他问。
亚格摇头:“不知道,只有瓦卢瓦自己知道这个名字,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而且,监察官好像非常讨厌这个名字。”
“她还说,那个人想要和过去的屈辱切割开!”雷娅大声补充道。
周培毅点头,然后又是下一个问题:“他夺舍了博希蒙德,你们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吗?为什么这么做?”
雷娅马上回答说:“瓦卢瓦姐姐说过,有人可以读取别人的记忆。之前在星宫,他们还说想办法困住了监察官!”
也就是说,初代的守护骑士与他神秘的某位盟友,用某种手段困住了监察官,让他不得不脱离肉身,夺舍了博希蒙德,然后读取他的记忆,装扮成了骑士。
从效果上看,哪怕他现在使用了博希蒙德的肉体,所能发挥的力量也决不可小觑。那些被切割开的空间,那空气之中的威能和毒气,周培毅并没有自信完全应对。
他能掌握环境的能量,但无法掌握污染本身。他能对抗纯粹的污染,但对被切割的空间束手无策。他的能力充满了限制,不仅无法展开领域,更是对纯粹的物理攻击毫无办法。
所以,在面对没有脑子,靠着强大场能催生的怪物时,周培毅往往像是战神一样不可战胜。但面对懂得扬长避短的能力者,尤其是能在周培毅能力作用范围之外发动攻击的能力者,周培毅确实办法不多。
那些被切割开的空间,那一个一个独立的腔室,毫无疑问会把周培毅的能力阻断,更加限制他的攻击范围。监察官早有应对他的手段。
但为什么,他刚刚还是退缩了呢?只是因为瓦卢瓦的诅咒吗?
保留了自己的疑问,周培毅继续问话:“那你知道瓦卢瓦怎么看出他不是本人,而是伪装的吗?”
“我当时是看不出来的,他读了博希蒙德的记忆,我的问题不奏效。”亚格说。
雷娅则激动地回答说:“瓦卢瓦姐姐说,人能读取记忆,但是改变不了自己下意识的行为和习惯。她还说,那个人太傲慢,根本没有筛选记忆中那些情报是博希蒙德知道的,哪些是他原本知道的,所以有很多破绽。”
他确实太傲慢,如果不是有机会随着亚格他们步入星宫,恐怕他也不会“屈尊”去扮演一位骑士。他是神子,是监察官,是圣城的主人,甚至想要做伊洛波永远的主人。怎么能容忍自己只是一名普通的领主呢?
需要现在知道的事情,也就到此为止。周培毅沉沉呼吸,然后愤恨地吐出一口浊气,把圣剑一把一把归鞘。
“你们做得对,不能让他进入星宫,不能让他有机会把污染带进去,你们做得对,瓦卢瓦做得对。”他语气平静,但身体的能量因为愤怒扭曲,甚至将他脚下的云海也冻结下来。
“陛下”“骑士王哥哥”
经历了这一切的人,目睹了瓦卢瓦最后牺牲和惨状的人,在最初伴随着肾上腺素快速分泌无比激动的两个人,已经无法像是最初那样亢奋。
随着身体状态的消退,悲伤、无力和绝望,马上席卷上他们的内心,仿佛锤击他们的心脏。
瓦卢瓦,用一把匕首,终结了自己数百年的生命。她用自己的鲜血诅咒了监察官,尽管那可能并无用处。
但至少,在这一刻,监察官因为诅咒退缩了,这为亚格和雷娅争取到了逃命的缝隙。
她是为了他们而死。
周培毅看到了憋着泪水的雷娅,仿佛只要一句安慰,她就会嚎啕大哭。也看到了极度懊恼自责的亚格,为他之前和瓦卢瓦的争吵,为他的轻信和无能,深感无力和懊悔。
在他们身上,周培毅更看到了自己。
到最后,他也还是没有去选择信任这个女人。这个曾经毁了托尔梅斯家庭的女人,这个为人编织幻梦的女人,这个因为害怕想要夺去自己理智的女人,这个又视自己为弥赛亚的女人。
她曾说,在星门之后,说不定有机会给周培毅看看她的执念。到那时,周培毅也许会选择信任她。
但现在似乎永远没有机会了,执念的主人死在了执念的海洋,意识将魂归大海,和那些翻腾的云浪一样再无踪影。
但周培毅知道,她的执念一定与监察官有关,她最后的愿望,一定是赢下最终的胜利,至少要杀死监察官本人。
她比在场的所有人,都更加了解监察官,她喊出的名字一定有特别的含义,对监察官意味着无法回首的过去,说不定就包含着能打败他的秘密。
她最后的自杀与诅咒,也一定是她计算、琢磨和设计上百年的计划,剔除自己的手骨,在里面藏匿匕首,然后伪装成正常人的模样,哪怕周培毅都无法看穿。这需要多少毅力和决心?需要忍耐多少痛苦?
现在她死了,周培毅也不知道她最后这一切行为,能给监察官带去多少削弱,又能为大家争取到多少时间。
如果需要所有人,都像这样杀身成仁,来为周培毅阻挡监察官的脚步,来帮他赢下最后的胜利,那周培毅能做到吗?这一切值得吗?
周培毅冷着脸,轻轻摸了摸雷娅的头。
“哭吧,就当是我和你一起哭了。”他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