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有些鸟儿,是注定不会被关在牢笼里的![ 墨坛文学网 https://www.22mt.org]
相邻推荐:谁娶谁发财,大佬们跪求我带飞 星际种田,大小姐靠炼药逆袭 腥玫瑰 封州王 宠妻无度,重生后被薄少亲疯了 科技:行星终点 柔剑玄刀过江龙 我儿,大明首辅张居正 别人练武吃苦,我杀敌速通武神 农家二姐的诰命之路 山居修行:本是人间清风客 快穿,你好女配恕不打扰! 许总别作了,纪小姐已带球跑 安晴定雨 重生之盛宠红颜 火红大明 生活随想随思记 天子诏 穿行者尼尔 狐仙美人:我用画卷封百妖 第一天骄苏月夕、主角: 秦方 苏如是、秦时记事秦时姬衡
月一个踉跄,险些站立不稳。
“我阿干……薨了?”
阿碧神色凝重,急匆匆回禀:“王妃的侍女在外求见,她是这般对你说的。”
李云从扶着拓跋月,忍痛道:“先别急,我们出去问问。”
拓跋健是她的兄长,也是他的至交,心中焉能不痛?
门外,侍女垂着眸,不住地抹着眼泪,沉浸在噩耗中。
她抬头,眼眶泛红,声音中带着哭腔:“上个月,定州官员传来消息,说那里有一只恶鬼肆行,百姓人心惶惶。大王得知此事后,主动请命前往定州,誓要除尽恶鬼,还百姓安宁。
“据说,那鬼生得极为可怖,三头六臂,浑身散发着森然鬼气,凶神恶煞,像是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魔。
“它一边用柔然语说着索命讨债的话,一边拧下了百姓的头颅。鲜血四溅,现场惨不忍睹。
“大王素来不信鬼神,然而,谁能想到,这一去,竟是永别。”
说罢,侍女哭成了泪人。
拓跋月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如纸,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李云从心中也沉重万分,哽咽着问:“你的意思是,大王是为厉鬼所害?”
“定州那边传回消息,说是大王为柔然厉鬼所缠,神情恍惚间,失足跌下了深不见底的山崖……”
“柔然厉鬼……”李云从沉吟。
“大王麾下的中将陈孝祖,先前已将大王的遗体送回,说那厉鬼似乎是郁久闾于陟斤。”
此名对于李云从来说,约略有几分印象。似乎是拓跋健曾射杀过的一个敌人。
但毕竟相隔太久,遂重重地叹了口气,道:“我们随你去王府。”
不用说,此时最难过的人,是霍晴岚。
马车疾驰,不久便来到永昌王府门前。
拓跋月下了车,望着王府的匾额,泪水潸潸而下。
在出京之前,她还与大王、王妃在永昌王府小聚。谁知,这之后他们竟会天人永隔呢?
乌云蔽日,整个王府都被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永昌王拓跋健的尸首,已运入王府中,王妃霍晴岚失魂落魄地跪坐于一侧,一双眼哭得又红又肿。
拓跋仁也跪在阿父身畔,泪水长流。
见状,拓跋月心疼不已,赶紧上去,把霍晴岚拥在怀里,任她放声大哭。
待她哭得累了,拓跋月便温言劝慰,让她速去休息。
刚安顿好霍晴岚、拓跋仁,拓跋焘已来到王府。
他也不管一干人向他行礼,只顾着一味往里走。
但见,他缓步行至拓跋健的灵柩旁,默默凝视着那张永远沉睡的脸庞,拳头渐渐攥起。
良久,拓跋焘才掉下一滴泪,他又皱眉问守灵的陈孝祖:“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且细细说来。”
陈孝祖忙一一细说。
一旁,拓跋月凝神听他说话,把这话和侍女转述之事比对一番。
方才确定,细节上并无出入。
听罢这番话,拓跋焘嗤之以鼻,冷笑道:“郁久闾于陟斤这个小贼,也配变成厉鬼?”
他闭上眼,一任往事浮上心头。
那还是他刚刚继位时的事,时年不过十六岁。
始光元年,对于大魏的宿敌柔然来说意义非凡。彼时,柔然纥升盖可汗认为,大魏易主之际,最是脆弱易攻。
经过半年的筹备,他们决定在八月间进逼云中。柔然军队一路势如破竹,几日后已攻陷了盛乐。
盛乐曾是大魏旧都,哪能由得柔然前来挑衅?拓跋焘决意亲征柔然,加以颜色,拓跋健才十三岁的年龄,也一并随军出征历练。
大魏都于平城,平城距离云中不算太远,三天两夜便到了。全军上下意气昂扬,只等皇帝发号施令。
柔然铁骑紧逼而来,黄尘漫卷中,如一条条黑色的河流。
骤然间,一声锐响。但见黑流冲着魏军倾倒过来,喊杀声大得震地动天。
这等迫人气势,难免让寻常人胆怯手软,但魏军训练有素,分头闪击,竟无一丝慌乱。
一次交锋下来,二军各有损伤,倒是不分轩轾。
鸣镝骤响,宣示着第二次交锋的开始。
纥升盖可汗左手提缰,右手举矛,当先杀来,将士们也怪叫着策马袭来。想是得到了教训,这会儿他们将铁流合拢了来,居然将大魏左军砸出了个缺口。
一个魏兵的左臂飞出老远,带着血花落在拓跋健的跟前,可他非但无所畏惧,反而当众出列,说要用箭术,来与柔然人一较高低。
他中气浩荡,声音传到纥升盖可汗耳中犹有余力,震得他耳膜直跳。
可汗的侄儿郁久闾于陟斤知道叔父先前带头冲杀,腕上也挂了点儿彩,此时便欲主动请缨,欲要立下首功。
下一瞬,拓跋健朗声道:“看箭!”
郁久闾于陟斤也不敢疏忽,用足臂力,攒出一箭。
霎时间,只见三道闪电,分别从十丈开外射出,直取对方面门。
郁久闾于陟斤急忙躲避,但他始料未及的是,当他侧身之时,拓跋健的那一箭,竟在纛旗上被弹了回来,“呲”的一声刺入他颈项,直穿喉头。
浸血的箭头在眼前晃跳,在痛失知觉之前,他心念电转,已明白这箭尾用了几层鱼鳔增加弹力,而那人是绷着箭头射出飞箭的!
“好个狡猾的鲜卑小贼!”他暗骂一声,栽下马去,闭气之前听见“咔嚓”一声。
郁久闾于陟斤死了,但却不知道,拓跋健先前是双箭齐发的。那箭一正一反射来,纛旗旗杆受了巨力,已在他中箭那会儿,便生了裂隙。
旗倒,军乱。纥升盖可汗不及悲啼,转身欲逃,柔然铁骑也乱作一团。
一见这阵势,魏军欢呼雀跃,猛扑上去,一场酣战下来,柔然铁骑死的死逃的逃,一时间溃不成军……
呵!郁久闾于陟斤,他算个什么东西!
况说,即便他能变成厉鬼,何至于在十数年之后,再来作恶?
拓跋焘心中闪过千念。
半晌,他看着陈孝祖:“你先下去,朕想在这儿呆一会儿。”
陈孝祖见皇帝脸色阴郁,哪敢多说一句话,只得应声退下。
旋后,拓跋焘目光转向李云从、拓拔月二人,道:“到朕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