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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我顶替了最开始薛莹的位置,成了江家不起眼的小姐,和我的姐姐江雪吟一块长大。这时候我才知道,当时被锁寒潭的那姑娘就是江雪吟,也算误打误撞了吧。
鲤鱼洲的晨雾裹着窗外不知名的花香漫进窗棂时,我正对着铜镜将最后一缕鬓发抿进珠钗,镜中这张脸和我的别无二致,只是眼下两片鸦青像是被人用毛笔蘸墨狠摁上去的。其实江雪吟是这一辈的唯一一个女孩,但我却以外室女的身份登堂入室。
最开始薛莹是以孪生妹妹出现的,但她忽略了一点,鲤鱼洲因为血统问题,极难出现双生子。
“二小姐昨晚又没睡好?”丫鬟捧着暖炉进来,铜兽嘴里飘出的安神香混着炭火气,“大夫人让您去前厅用早膳,说今日有贵客……”
我盯着暖炉上盘绕的双鹤纹,有些意兴阑珊。重启这方世界至今,我已经规避了许多被发现的风险,甚至暗中都还杀了不少探子。但就是没能找到最后的那位幕后主使,心属实难安。
穿过回廊时,假山后边突然伸出一只素白的手。江雪吟将我拉住,“妹妹这是也去前厅呢?说起来今天来的是徐家的人,徐阳,妹妹有兴趣嫁人吗?”
我抬眼和她对视,装做很是无辜“我才不要嫁人!我还想和姐姐一块待着!”撒娇似的语气,恰到好处的尾音上扬,惹得江雪吟掩唇轻笑。她今天穿了见月白绣蝶纹的袄裙,发间一只银步摇随着动作轻晃,倒真像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我今天也穿的和她挺配,一件藏蓝色绣海棠纹对襟上衣,下着一条青绿色绣鱼纹裙装,头上的还是江雪吟送我的琉璃小鱼簪,不会过分出挑,却也挑不出错处。
“想什么呢……徐家不一定是来下聘的,也有其他可能啊……”话音戛然而止,我们同时听到前厅传来的茶盏破碎的脆响。
江家主暴怒的嗓音刺透雕花门:“你们徐家也配?!”
“糟了!”我俩同时闪过一个念头,往那边跑去,下人们都瑟瑟发抖的站到两边,生怕下一秒就被迁怒。
我拽着江雪吟躲到屋后,透过镂空处正好能看见徐阳正在拿手绢慢条斯理擦手,他今日很是人模狗样,看起来和正常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脸实在说不上好看,三角眼吊梢眉,一脸奸邪。更别说鱼鳞覆盖的时候了,那更没个人样。
“江家主别着急嘛,这不万事好商量。”徐阳的声线像毒蛇游过枯叶,令人胆寒不适,“令爱自然是天上皎皎月,鄙人自是不配。只是那苍山漠王庭看上的……”
江雪吟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我死死捂住她的嘴,自己却摸向发簪。里边藏了毒粉,难得遇上徐阳,我必须找机会在他抓到江雪吟前给他搞死!这贱人之前一直在按照之前那位留下的细节对照书,不知道零零散散抓了多少人。
好在,我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反而因为自小就跟着江雪吟一块吃穿住行,在众人面前混了个眼熟。
屏风外的徐阳还在喋喋不休:“若是应了这门亲事,江家别的不用说,富贵……啊!”一声惨叫自徐阳口中传出。
“滚出去!”江家主狠狠将茶杯砸到徐阳头上,瓷器碎裂声分外清晰。徐阳额头上并没用流出血液,反而是在屋外透出来的阳光里折射出一层奇怪的光泽。
“我江凌天的女儿,就算是一辈子不嫁人!也……”
“爹爹。”江雪吟突然挣开我的手走过去,裙摆扫过碎瓷时像踏着满地星光,“女儿愿嫁。”
满室死寂中,我盯着徐阳骤然亮起的眼睛,那里边翻涌的恶意让我胆寒。他头上破损的皮肤露出青色类似蛇类的皮,泛着幽冷的光泽,在脸上很是恶心。
“贱人!”我猛地一把将江雪吟推倒摔在地上,憎恨的对着她吼道:“明明你才是外室女!凭什么我得让你做大小姐!”
“你嫁你凭什么嫁!”我装做嫉妒发狂的模样质问着她,看着她一脸错愕,我将脖子上的木牌狠狠砸下,那个木牌坊间多有传闻,是从我那早逝的外室娘牌位上拆下来的,说给我留个念想。现在我将牌子狠狠摔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你呢?你对得起我娘吗?要不是那天你出去和你那群狐朋狗友说漏嘴了被我听到,我还真不知道我的好爹爹,为了一个外室女,将我和娘分开,鸠占鹊巢!”我声音哽咽,浑身颤抖的指着江雪吟,指尖几乎要戳到她的鼻尖上。
厅内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江凌天脸色铁青,徐阳却饶有兴趣地眯起三角眼,目光在我和江雪吟之间来回扫视。
江雪吟跌坐在瓷片中,月白衣裙沾染上血迹,她仰头看我时,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却在瞥见我凶狠的表情时瞬间清明,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迅速垂下眼帘,肩膀却微微瑟缩:“妹妹……”
“闭嘴!别叫我我妹妹!”我满脸是泪,猛地抓起旁边的花瓶狠狠砸向地面,瓷片再次飞溅,袖中毒粉却被我刻意弥散入水雾,溅到了徐阳身上脸上。
“凭什么你叫江雪吟,高高在上,皎皎云间月天边雪!”
“我呢?江鸢,字羡鱼……不是被人掌控的纸鸢,就是连鱼都得羡慕的……”像是再也说不下去般,狠狠擦了一把脸上的泪,将发间的琉璃鱼钗拔下来握在手中,似哭似笑,状若疯魔,也跪到了地上,低着头将苍白脆弱的脖颈露出了一截。
江凌天终于拍案而起:“来人!把二小姐关入祠堂!”
两个粗使婆子冲上来正要架住我时,却被徐阳轻飘飘的一句“且慢。”拦下。
徐阳的靴底碾过地上破碎的木牌,惨白的手背在阳光下泛着病态的光泽。他弯腰拾起半片残牌,指尖摩挲着上边的鱼戏莲叶残图,突然笑出声,打破了满室寂静。
木牌化作齑粉从他指尖簌簌落下,模糊了我的视线。我不适的眨了眨眼睛,泪水再次涌出,不待我反应,下巴被狠狠抬起,正对上一双像蛇般的竖瞳。
鱼簪骤然落下,却被他用脚挡了一下,并没有损坏。
“徐公子见笑了。”江凌天突然开口,“小女顽劣……”
“我要她。”徐阳的三角眼淡淡扫视了一眼四周,直勾勾盯在我的脸上,清楚的看到我眼中只有他的倒影,满意极了。从地上捡起琉璃鱼簪,在指尖打了个旋又揣入袖中。
“三日后我亲自来接人,还望江家主,好生准备。”最后的四个字,一字一顿,似是威胁,随即大笑着走出门外。
满室死寂,我腿跪麻了,干脆席地而坐。江雪吟也忍着腿上的疼痛,站起身一瘸一拐挪到我面前,把我拖起来。好在,江家没啥别的,就是一视同仁,连剑法也是,反正江雪吟我俩都没少练,体质还行。
徐阳的脚步声消失在回廊尽头,厅内压抑的呼吸声才渐渐活络起来。
“都退下!”江凌天挥退下人,又狠狠摔了一个茶杯,我有些无语,老拿茶杯出气干嘛?
“孽障!”掌风扫过脸颊的瞬间,江雪吟猛地将我拽到身后,那一巴掌结结实实落在她的脸上,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下,视线失焦。
“姐姐!”我发颤的声音将他的神智拉回了一些,江凌天的手悬在半空微微发抖,我趁机拽着江雪吟连退三步,她的右脸迅速红肿起来,发髻散乱,步摇坠地发出清越的铮鸣。
“父亲要打就打我吧。”我不再理会江凌天,将手覆盖在江羡鱼被打的脸上,暗暗催动术法,将伤修复,三息之间便将她恢复如常,我暗自松了口气。
窗外竹影婆娑,将斑驳的光影投射在江凌天骤然苍老的脸上。他颓然跌坐回椅子上,喉结滚动数次才挤出嘶哑的声音:“你们可知徐家要的不是新娘,是祭品啊……”
江雪吟突然挣开我的手,染血的裙摆扫过满地碎瓷,她跪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