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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口鼻呼出浓重白汽,沉默站在原地,偶尔动一下腿脚,低垂的头颅写满温驯。
板车上一筐筐的梅子货,一坛坛的梅子酱梅子酒,散发出浓郁的梅子味。
每个从旁边路过的人都能闻到,忍不住看几眼。
几个庄汉正往一个糕点蜜饯铺里搬货。
为首的赵连兴在和掌柜的说话,赵连旺和一个大伙计看着搬进来的东西,都在心里默默算着数目。
搬够了之后,大伙计一边清点一边打开坛子、油纸包查看。
这不怪他小心,赵连旺也知道,有些商贩不厚道,拿次等货甚至假货骗人。
他不怕人家查看,这是他们千里迢迢从金梅镇运来的好东西,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
果然,大伙计看完后点了点头。
裴有瓦和王桩子几人搬完货后,没有在铺子里多留,出来在外面等。
谈生意自有赵连兴和赵连旺在里面,况且铺面不算很大,人一多有些拥挤,车上还有很多货物,不看着也不行。
风小了,不再吹得脸疼,驴队的几个庄汉在说笑。
等赵连兴出来,看一眼天色,说:“不早了,找个地儿吃顿饭。”
这几天都是两个伙夫做饭,到了云济镇上,有了做吃食的摊贩,花点小钱吃一顿不算什么。
今年生意不错,这已经是他们第二趟贩梅子了。
昨天已经和众人商量好,过了云济镇,就不再停留,直奔他们燕秋府的大小城镇。
在一家面摊坐下后,裴有瓦和其他人一样,都要了一碗素面。
和旁边的人说了几句话,他端起茶水喝两口,再次望向镇口,有些出神。
赵连兴抬头看一会儿天色,说:“吃完再走的话,天黑前赶不到下一个镇子,今晚就在这里歇下。”
其他人纷纷点头赞同。
裴有瓦一听,心中再次动意。
吃完饭,一行人找了家客栈,将车马牵至后院安顿好,给牲口放好草料和水,离天黑还早。
一路奔波,今天算是少有的能早早歇下的日子,赵连旺和两个年轻汉子嘴馋,合钱买了一小壶酒,蹲在院里边喝边谈笑,颇有几分松快之意。
裴有瓦找到赵连兴,说了几句话,就独自出去了。
云济镇口,当差的衙役在闲聊,有人进出时,不过扫一眼,只有大小商队进镇子时,才会盘查。
裴有瓦什么都没带,两手交叉缩进衣袖中,匆匆往外面赶路。
他这幅模样,更像是在周边村落居住的农人,丝毫没有引起注意。
赶惯了路,他脚程很快。
出了云济镇后,裴有瓦在心中默默记着,到第二个村子的岔路口后,他犹豫一下,还是拐了进去。
村前的大柳树还在,只是一些人家的院墙门户和十几年前不一样了。
江家或许也变了模样。
见一户人家的门前坐了一个老太太和一个老夫郎,见有生人,他俩不约而同看过来。
裴有瓦笑了下,靠近了问道:“大娘,同你打听个人,付秀银,嫁到你们大柳村的江海家了,是哪户来着?”
他又补一句,说:“我是付家的远亲,正好路过,想来看看我那多年不见的妹子。”
江海和付秀银的名字他记得很清。
“付秀银?”老太太和老夫郎同时一愣,似乎一时没想起来是谁。
两人打量他一阵,老太太又在嘴里喃喃道:“秀银?”
老夫郎忽然一拍掌,说:“嗐,我想起来了,不就江海家的?都多少年没想起来了。”
他看向裴有瓦,目光有疑惑也有一些同情,说:“秀银是你妹子?早十几年前就死了,你不知道?”
老夫郎还在絮语:“算一算,哎呦,都有二十年了吧。”
裴有瓦愣住。
当年的女人不过一面之缘,在江家的时候,付秀银一直在屋里,没有出面。
也是,病成那样。
他默然不语,怔愣一会儿后,见老夫郎和老太太给他指江家在哪里,他道一声谢,转身离开了。
翌日。
一大早,白雾蒙蒙。
因有商旅往来,云济镇口的城门夜里也不关。
驴队很早就出发了,赵连兴打头,牵着骡车快步赶路,后头的庄汉们脚程也都不慢。
出镇无需盘查,早起寒冷,几个衙役聚在一盆火前烤手,时不时打个大大的哈欠,眼睛也迷瞪着。
裴有瓦看了一眼。
衙役们换了面孔,驴队的人老的老,换的换,儿子替代了老子,他和赵连兴几个早不复当年的年轻健壮。
这是裴有瓦最后一次跑商了。
年纪大了,心虽然没老,可腿脚再不如从前。
幸而儿子出息,有了谋生的本事,不必跟他一样只能卖力气。
裴曜去年就不让他出门了,可他跑惯了,有些放不下,裕儿要念书,买书买纸笔不都是钱。
小和是个双儿,吃穿自然娇贵些,将来长大了,嫁妆也不能少,得给孩子一些傍身之物。
可不服年纪不行了,今年再跑这一次,往后就歇下了。
一出镇子,到了宽敞的路上,毛驴骡子纷纷小跑起来,车轮骨碌碌直转,一圈又一圈碾过地面。
·
天色阴沉,街上行人都匆匆赶路,少有驻足闲聊的。
酱油铺门口,长夏将数好的铜板放进钱碗里,接过老妇递来的大罐子,道一声就走了。
浓郁的酱油味落在身后,他裹着风领,穿得也厚实。
酱油生意一直都不错,或许是攒下钱了,去年问师父卖不卖这间铺子。
置办的家业哪有轻易出手的,师父自然不肯答应。
长夏还以为不卖的话,对方可能会搬去别的地方。
后来见他们没有提,他也大概知道,这块地方不错,人多,而且没有别的卖酱油的,就这一家。
今年裴曜动了买一间铺子的心思。
只是他俩手里能拿出来的不过八十两,再多就不行,总不能为了买铺子,连吃喝都不顾。
这几天裴曜还去看了一些售卖的铺子,都是小门面,不大,回来说要么地段不好,要么太狭窄,买到手也没用,不好往外租。
北风呼啸,长夏看了看天色。
爹最近应该要回来了,他和裴曜打算回家住几天,酱油就是给家里买的。
一进门,正好裴曜从后院出来。
高高大大的男人面庞依旧年轻俊朗,富有朝气,瞳仁墨黑,一双眼睛天然带两分笑意。
又三年过去,他似乎没什么变化,只是体魄越发成熟,眉宇间的青涩悉数褪去,已然是个男人了。
看见长夏,裴曜一双星眸笑意灿烂,说:“我看后院的木头也不多了,这次回去,看看木匠家里有没有合适的,要是有,问他买两根。”
下过一场大雪,山已经不好进了。
不过很多木匠都有木料存货,回村里买,是为便宜一点。
“嗯,回去了问问。”长夏把酱油罐子放在窗沿上,洗了手就进屋收拾行李。
裴曜跟了进来。
长夏站在炕边叠衣裳,正忙碌,脸颊就被凑过来的人亲了一口。
他眼睛弯了下,小声说:“别乱来。”
“我知道。”裴曜说完,又亲一下才直起腰。
要带的衣裳收拾好,长夏坐在炕尾,打开衣箱看一会儿,裕儿这几天要穿要换的衣裳他已经交代了周婆子,不用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