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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及多想,忽听衙署外又响起一片乱声,似金戈撞击,又如人马嘶喊。
“出去看看。”裘宾鸿掩下心中疑愤,抬步走了出去。
刚出门便看见一队褐衫军卫持枪立于门下,枪剑铖明,遍露四角,尽布院中,严封死堵,由近彻远,各门院通道出口皆被封锁,显然是大军已控制了衙署。
为首的军尉是并不是褐衫军卫,倒是一幅大理寺衙卫打扮。
军尉刚吩咐了几队兵卫去向,一抬头远远地便看见裘宾鸿怒气冲冲地一个踏步迈出了府门,正扫视台下众兵。
军尉离了队伍上前两步,立于阶下敛身拱手见礼:“裘大人。”
“这是何意?”裘宾鸿指着一众持枪兵卫问道。
“回大人,下官奉京兆尹大人之命前来守卫礼部衙署。”军尉不卑不亢拱手答道。
裘宾鸿微微眯起双目,反问道:“守卫?”
军尉仰起头,眸中冷光肆意:“正是,近日汴京城多有贼人寻衅滋事,昨夜大理寺正公仪大人回府途中遭袭,险些丧命,是故今早京兆尹奉命加派军兵守卫各衙署,力保各位大人安全。”
裘宾鸿眸光一动,袖间的手不由得又握紧了几分,其冷声道:“那为何守在此处的却是你?”
“大理寺协审此案。”军尉见裘宾鸿冷眼看着自己,扬了扬脖子回道。在一众褐衫兵卫中自己一幅大理寺劲装打扮,确实是显得鹤立鸡群了些。
灰襟白袍男子倏地抬眼,满是惊骇地看向裘宾鸿,裘宾鸿面色暗凛,愈显阴沉,沉默半响,忽地折身而反复又踏入堂内。
灰襟白袍男子面露焦急,脚步凌乱地跟在裘宾鸿身后,待入了堂,这才惊恐万分地问道:“大人,公仪淏卿没死!这可如何是好?现下虽有京兆尹守卫保护,但万一事情败露,咱们该如何脱身啊?”
裘宾鸿眉梢轻挑,心下却是警惕万端:“你当真以为他们是来保护我的?”
灰襟白袍男子挠了挠头,不明其意。
裘宾鸿瞥他一眼,沉默下来,良久,方低声言道:“明为护卫,实则看守。”
灰襟白袍男子大惊失色,张着嘴兀自问道:“难道……难道公仪淏卿他已经知道了?昨夜派出的可都是最顶尖的人,公仪淏卿手无缚鸡之力,仅有几个亲卫,如何躲得过众人刺杀?就算躲得过,必已身受重伤亦或是惊惧非常,哪里就能神机妙算提早同京兆尹勾连在一起去查什么近日贼人袭凶之案?”
裘宾鸿听着府外嘈杂声响,眸光逐渐黯淡下来:“咱们被他算计了!”
“啊?这是何意?”灰襟白袍男子按了按额角满脑袋疑问。
“昨日他来衙署拜访,并非是刺探那三百一十四名失踪画师的下落,其真正目的便是告诉我他要去工部营缮司问询那些人下落,试我虚实,诱我上钩,怕是早在他来礼部祠祭司衙署之前,就已经派遣兵卫一路暗中护卫,就待咱们的人出手了。”
“这……”灰襟白袍男子面色爬满俱意,脸色逐渐惨白起来。
“今日褐衫兵卫上门护卫,一是利用京兆尹,能师出有名将咱们看守起来以防私逃,二是借机截断咱们与工部营缮司的联系。”裘宾鸿缓缓言之。
灰襟白袍男子连叹数声。
裘宾鸿默然良久,仰首自喃:“若我没猜错,此时公仪淏卿已然到了工部营缮司,这么大阵仗,这些暗谋,我竟得不着半点真实,焉能不败?焉能不败!”
工部营缮司衙署。
公仪淏卿同营缮司郎中各执香茶,相视落座。
见公仪淏卿环视四下一周,营缮司郎中心下会意,忙将堂内众人皆屏退出去,室内只余其二人。
营缮司郎中放下茶盏微微倾身问候着:“今早听闻昨夜公仪大人遭逢贼人袭杀,大人受惊了,不知贵体可安?”
“淏卿一切皆安,谢周大人关怀。”公仪淏卿微微一笑,点头致谢。
“那便好,那便好,”营缮司郎中暗吸一口气,转而又义愤填膺道。“胆敢于京中刺杀朝廷命官,简直可恶至斯!”
公仪淏卿看他一眼,继而又敛袖缓言:“此事大理寺已经在审理了,相信不日便能水落石出。”
“可定要将贼人拿获啊!”营缮司郎中凑上前来心有余悸道。
公仪淏卿暗自品评此人一番,观其神态言行,倒似真不知此事内情。
营缮司郎中顿了顿又不安地问口:“不知公仪大人来公工部所谓何事?可是此案事涉工部?”
公仪淏卿摇了摇头搁下茶盏缓缓道:“此番来营缮司是为着向大人确认一事。”
“何事?”营缮司郎中微微疑惑皱眉。
公仪淏卿略略压低声量:“当日从庐陵选送的五百二十七名画师现下俱可安好?”
闻言,营缮司郎中脸色一白,公仪淏卿瞧得真切,心下一沉,续而又言:“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周大人悉数告知。”
营缮司郎中犹豫一阵,终是开口:“那些画师自去岁选送而来,便一直在陵庙做工,现下俱安……”营缮司大人还欲滔滔而言,正讲至关键,募地瞪大眼睛直视公仪淏卿,不可思议地张口问道:“你刚才说……几……几人?”
公仪淏卿面色微变疑惑道:“五百二十七名画师。”
营缮司郎中愤然甩袖起身辩驳道:“哪里有五百二十七名?去岁只选送来二百一十三名画师。”
公仪淏卿心生警意,忙道:“除了最圣上下旨选送这二百一十三名,此后近两年,不又选送来三百一十四名画师吗?”
“哪里又来的三百一十四名?下官怎地连人影子都没看到?公仪大人可莫要开玩笑!下官只接过一封指令,礼部祠祭司也只送过一批人,您如何让下官这营缮司凭空变出三百一十四名画师啊?”营缮司大人不住的叠手拍掌绕圈,显然是真着急了。
公仪淏卿骤然起身,心下骇成一片,怪不得裘宾鸿不敢让他前来问询,原来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竟然是他!竟敢借假传圣意暗度陈仓!
营缮司郎中还未等得及一句解释,公仪淏卿便急急摆手告退。
出了工部营缮司衙署,公仪淏卿忙命车夫扬鞭催马往禁城赶去。
汴京禁城宣德殿。
锦幔扬枝,芙蓉坠玉,兽头小香炉吐着袅袅香烟。
乾昭帝枕着右肘,斜倚在床,左手举着一本古籍正在细看。
小内监神色困倦站在榻侧摇着扇轮,掩嘴打了个哈欠。刚张开嘴,正巧遇上内监总管从东次小间出来,感受到内监总管冰刃般锐寒的眼神,小内监忙收了哈欠,敛身兢兢业业地摇起了扇轮。
“官家,大理寺正公仪大人求见。”内监总管收了浮尘恭敬垂身传话。
“宣。”乾昭帝随手将古籍掷在桌上,整了整衣冠正襟危坐于榻上。
不待片刻,内监总管便引着公仪淏卿入内。
“微臣公仪淏卿参见官家,官家万岁万万岁万万岁。”公仪淏卿照常敛袖伏地磕头行礼。
“爱卿平身。”乾昭帝微微抬手示意。
“谢官家。”公仪淏卿谢恩后起身立于殿中。
“淏卿今日怎么来了?”乾昭帝问道。
“启禀官家,微臣要状告礼部祠祭司郎中裘宾鸿欺君罔上,草菅人命。”
乾昭帝双眸一凛,面上再无和色:“你且详尽道来。”
“三日前微臣于衙署审正卷宗,正逢大理寺审查朱延一案,朱延本是庐陵城府衙长官,但因奉旨选送画师修建灵庙,其念及圣誉与民生,只得借“以画眉鸟杀人”为由暗中选送。”公仪淏卿声量沉沉,不卑不亢言道。
乾昭帝听闻选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