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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滚滚的浓烟,城池远处的荒蛮人忽然躁动起来。
周恒神色一喜:“楼大人成功了!”
韦筝自然也看到了,但是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他忽然偏头看了一眼城墙底下,外面是厮杀声,但是这一处城角竟然格外干净,软软的草铺在下面,竟然还有几丛植物依稀开出了花。
天上黑沉沉的,他很讨厌这种又沉又闷的天气,他总觉得所有的厄运都是这种天气带来的——但是底下竟然是明亮的。
那里的风景真好,想要下去看看,他这样想到。
他是这样想的,也这样做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原本坐在城墙上的人就这么毫无征兆、猝不及防的撒了手,然后往后仰躺着倒了下去。
唐棠儿瞳孔一缩,在韦筝偏头的那一刻,她看到了他颈后隐藏在疤痕底下的一道月牙儿似的痕迹。
“韦筝!”
周恒愕然地瞪大了眼,一道闷沉的风吹过去,那里什么都没有留下。
韦筝感受到自己在下落,风并不凛冽,只是将他的衣袍吹的鼓鼓的,宽大的衣袖此时像是一对翅膀一样在他的身侧。
下落的风拂过他身上的每一处伤痕,那里皮肉生疼,不知道是在流血还是在痊愈。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了。
他像是个发现了新奇玩具的孩童一样微微瞪大了眼,原来这就是自由——
他也是被“偷”来的孩子,他清楚地记得那个闷沉的天气发生的一切事情,但是却不记得自己来自哪里了。
那个被人称作“门主”的男人是自己儿时所有的噩梦。
第一次见到“门主父亲”,他捏着自己的脸上下打量了好久,然后给了他重重的一个耳光。
他不明白自己和其他同样被“收养”的孩子有什么不一样,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想要吃口饭就得被踩在脚底下学狗叫求饶,不明白落在自己身上那些连绵不绝的鞭打辱骂是因为什么……
他曾以为那个男人是他永远无法逾越的噩梦,但是当他将一柄废铁刺入那人的喉咙,看着他痛苦扭曲的死去时,他忽然意识到——人其实是很容易死的。
这个国家根里已经开始腐烂了,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
滚滚乌云压过来,幸运的是雨迟迟未落。
“为什么会绕到后方!不是说在侧翼吗!?”营帐中响起愤怒的胡蛮语,脸上长满络腮胡子的大汉一拍桌子站起来。
下属讷讷不敢说话。
“那汉人骗了我们!?”大汉咒骂一声,怒道:“让侧翼埋伏的人去包抄!其他人,跟我攻城!”
跟在他身边的另一个男人冷笑一声:“首领,我们全力攻打北辰门,东裕真是无人了,竟然让娘们儿来守门,我们定然很快就能攻下!”
——
“报——敌军分散至北辰门!”
唐棠儿匆匆从台阶上走下去:“西安门那边呢!?”
周恒急道:“贺将军已经过去了,荒蛮人忽然疯了似的攻城,这样下去……我们可能守不住了……”
已经快要守不住了,走过斑驳坑洼的地面,能听见远处传来的哀哭声。
“援军会来吗?”
周恒咬了咬牙。
唐棠儿没说什么,她飞快地将胳膊上的带子摘下来,然后拿出营帐中的软甲披在身上,握紧了手中的长枪。
周恒顿时一惊:“棠儿姑娘!不行!”
唐棠儿将长枪在手中颠了颠,她忽然想起了之前那在百安府的每一个清晨,她在林间舞动长枪,那时候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来到这种地方。
可见人生的际遇就是荒诞难测的。
“北辰门要顶不住了!”
唐棠儿看着周恒,道:“我是贺将军的学生,学的不是小打小闹的舞刀弄枪。”
说罢,她不再看周恒,直接翻身上马,厉声道:“开城门!”
——开城门
“城门一旦被破,敌军将如入无人之境,开城门迎战!在我们出去之后再将城门关上。”
康婷婷打马来到唐棠儿身边,她没有说话。
谁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开城门迎战,将直面敌军,身后是紧闭的城门,他们也退无可退。
这是破釜沉舟!
“这是去送死!”
“援军不回来的!他们朝廷里的大官都已经跑了!”
“他们把我们丢下了!”
众人好像都已经到了崩溃的临近点,面对着根本毫无胜算的敌军,有的人已经丢下了手中的兵器,跪在地上号啕大哭。
战没有意义!战不赢的!
康婷婷擦掉头上的血迹,咬牙道:“你们干什么!站起来啊!”
他们是倾注了百姓们所有希望的最后一道防线,是不能随便倒下的。
唐棠儿还没有说什么,忽然有人挥舞着双臂高声喊道:“大人!大人——陛下!陛下到了——”
所有人都是一愣。
谁!?
“陛下——”
紧接着,所有人都看到了一道明黄的车辇,宋辞与裴之骑马在左,身后跟着的是押送粮草和兵器的车马,邹仪和江明朗在右,身后是穿着黑甲的禁军和羽林卫。
洛恒昌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带着流苏冠冕,他目光沉沉的看过来。
“朕与诸君同在!”
紧接着,如山呼般的传音层层叠叠地响起来——朕与诸君同在!
朝廷没有放弃淄州城!陛下没有放弃淄州城!
唐棠儿深深地往那边望了一眼,然后回首看向身后的弥漫的硝烟。
她高声道:“开城门!迎战!”
——
厮杀向前的军队如同一柄带着寒光的利刃,直直的刺向眼前的黑潮。
楼白手起刀落,将一人斩于马下。
老于带着满脸的血迹,粗声道:“他们围过来了!出不去,跟他们拼了吧!”
楼白厉声道:“不要硬碰硬!保存体力,有人接应我们!”
有人接应?
老于觉得不敢置信,虽然他们绕道后方烧了他们的老窝,但是荒蛮人的数量有着绝对的优势,他们即便能给城门争取时间那也是有限的。
现在所有人都自身难保,哪里来的接应?
老于摸了把脸,近乎悲壮地想,淄州城现在说不定已经沦陷了。
“杀!”
围在他们前方的敌人像是突然破开一道口子一样,开始四散崩溃,老于整个人一愣,随即就看到了远处两道熟悉的身影。
女孩子的身形在此时看起来格外的柔弱纤细,她们并肩而立,手中的冷兵器却带着杀伐果断的狠厉。
“她们……”
楼白也是猝然一惊,他盯着那道熟悉的身影,立刻加快了动作。
不是答应过自己不会涉险吗!?就知道自己不该信她!
唐棠儿眉目凛然,她与康婷婷皆是火红的软甲,在一片黑沉中成了和血一样瞩目的颜色。
“棠儿!”
唐棠儿听到有人在叫她,她知道那是谁,但是几乎无暇顾及。
此情此况,唯有死守。
楼白拼命地想要过去,想要站到唐棠儿身边,但是刀枪剑戟将他阻拦住,楼白心急如焚。
他的身后是被破开的口子,但是唐棠儿她们是陷在敌军之中。
楼白挑开劈刀砍过来的人,视线不受控制地看着唐棠儿。
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