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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睁睁看着自己这个傻哥哥红了脸。
她轻咳了一声,唤他在珠帘外的圈椅上坐下,而后让抱竹给他沏了杯茶。
乔令妤仍旧坐在美人榻上,看了他一眼就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阿妤,我院子里有个小荷池,如今夏日开得正好,可要抱竹领你过去瞧瞧?”
乔令妤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谢右安,起身同他见礼后欣然应允。
自从她从妙晴那里知晓谢右安对自己的心思后,说起来这还是两人头一回见面。
他……似乎和从前没什么变化,肩膀倒是更宽厚了些。
“乔姑娘,这里走吧。”
抱竹笑吟吟的,乔令妤便跟在她后头轻挪莲步走了出去。
卧房里只有他们兄妹二人了,谢韫抬起手在谢右安面前晃了晃,笑骂道:“还看呢?人都走了!”
她不等谢右安开口,径直道:“我问你,你可还喜欢阿妤?”
她这话其实心里有答案,否则方才他也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就闹了个红脸了。
只是毕竟,自从他对阿妤一见钟情也过去一年多了,她总得看看他这个喜欢到底是否还一如往常,或者说较之当时更甚。
谢右安毫不迟疑地点头道:“妹妹,我心中一直都有乔姑娘,但今日我真的是来看你的,我并不知乔姑娘会在这里。”
若他早就得知,方才他也不会那般狼狈了。
“这个我知晓,还有,阿爹的事你可知晓了?”
谢右安点了点头,双手有些局促地捏紧了衣衫下摆。
谢韫定定地望着他,拿起一旁的粉彩茶盏抿了口茶,直接道:“那你预备怎么做?”
谢右安抬起眼,面容严肃,“我想让爹娘去乔府提亲,可是还不是现在,如今的我还配不上乔姑娘,至少也要过了会试。”
谢韫点点头,思忖后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大齐三年一次春闱,今岁过后还有两年,你如何确定她便会等你?”
这也是谢右安顾虑的地方。
等到下一次春闱,那时乔令妤已然十九岁了,大齐没有女子这个年岁还在待嫁的。
见他低下头,谢韫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明明往日里他对自己的功课就很自信,怎么一到了感情上的事就……木讷的不行。
“你方才不是说至少也要过了会试么,今上不设恩科,你总不能真的耽搁三年,而且你怎知没有旁的人喜欢阿妤?”
谢右安抬起脸惊怔看她,面容有丝苍白。
“妹妹……”
谢韫头一次拧了他的胳膊,佯怒道:“这也是阿妤方才和我说的,前几日有人去了乔府提亲了,只是被乔夫人拒了。”
燕京的势利人家还是太多,不少人知晓阿妤先前有过一桩未成的婚约都有点介意,来的人家乔夫人也不大能看得上。
要么就是纯粹为着攀上乔家才来提亲的。
谢右安捏紧的指骨有些苍白,而后道:“无论怎样,考取功名也是我一直以来想做的事,若乔姑娘哪日有了心上人,我也会衷心祝福她。”
谢韫白了他一眼,两人又叙了些家常的话,谢右安才由门房领着朝外走。
乔令妤一袭翠青色襦裙,裙裾花纹如繁如织,正靠坐在荷池边垂眸看那湖上的花。
夏日的艳阳悬在高空,微风也缓缓吹拂起她的裙裾,芙蓉碧叶也如玉坠子般在一片粉红掩映里摇摇晃晃。
满池粉荷亭亭玉立,纵是如此也盖不过女子一个回眸的娇容。
谢右安只觉自己的心被什么狠撞了下,停住步子再也不能挪动分毫。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一瞬,而后齐齐错开了眼。
垂花拱门下,蕉叶抱着一把琴跨入了院内,一边嘀咕道:“夫人这把霜序可算是修好了……”
裴时矜和谢韫有时会在房中焚香抚琴,多数时候都是谢韫在弹裴时矜在听。
只是前几日不知怎么这把霜序竟是摔了一下,蕉叶问起谢韫,谢韫也只红着脸支支吾吾,让她去问裴时矜。
谢韫对这把琴向来爱护,知晓摔了也是颇为肉疼,更是为此一日没有理裴时矜。
蕉叶彼时看了看这琴,又看了看那方桌案,忽然觉得自己懂了什么。
那方桌案大抵……承受了太多。
而那日两人都还不知谢韫腹中有孕,事后裴时矜也是难掩惊心,自此就老老实实地看着她抚琴,或是执着一卷书时不时笑着看她一眼。
倒也极为和谐。
此时谢右安听见蕉叶这句话心弦一动,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
他跨步上前低声道:“蕉叶姑娘,这把琴可否借我一用?”
蕉叶愣了一瞬,自然也是识得他的,动作迟缓地点了点头。
“谢公子小心些用,这琴刚修好拿回来,夫人也是爱护得很呢。”
谢右安道了句多谢,而后抱起琴轻轻放到了院里的石桌上,撩袍坐了下来。
他看了眼不远处的乔令妤,微微抿了抿唇,抬眼缓缓拨弄起手下琴弦。
时下讲究君子六艺,谢右安也不是个只会读死书的,只是骑射一类实在不通罢了,其余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学什么像什么。
乔令妤抬起脸,惊愕过后心尖也跟着颤软了一瞬。
这曲是……
屋里的谢韫蓦然被一口茶呛得咳了起来。
谁啊?大白日弹什么《凤求凰》?
而且用的还是她的霜序?
谢韫挽起袖子,快步朝外走,刚跨过门阶就愣住了。
院子里,一青衫男子端方地坐在石桌后缓缓抚弄琴弦,眉眼在流金灿烂的日光里带着坚定。
在他对面的荷池边,一同样翠青色襦裙的女子怔怔地望着他,清丽的眉眼亦有种活色生香的美丽。
这一瞬,湛湛日光和满池粉荷皆作了二人的背景。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这琴曲意味着的是什么,精通此道的乔令妤和谢韫不可能不明白。
就是抱竹和蕉叶两个丫鬟,看着此景此景都是惊讶地掩住了唇。
不知何时,乔令妤耳尖也晕开一抹艳色。
琴音缓缓流淌,谢右安内心和神色也越发坚定。
他的确是想,借此景,喻此情。
诗酒趁年华,他已经喜欢了她一年多,且一年过去这份喜欢也只多不少,那么应当让她知晓。
没有一刻,比这一刻更加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