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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年开始允许民间捐田办学,也就是所谓的“义学田”。
因为义学田有减免税赋的功能,所以朝廷控制的极其严格。
王学海这么大一老板,为什么最后只送了陈凡十亩学田,其中就有这个原因。
按照《大梁律》户律的规定,学田初捐,不仅要有赠予和受赠双方立下的字据,也就是所谓的“白契”,还必须要有经过官府盖印的“红契”。
这两个手续,陈凡都有,所以之前陈凡才觉得学田不可能成为对方攻击自己的手段。
但到了弘文年间,朝廷因为学田兼并、乱发,所以又新出了《优免新例》,其中规定,若捐田之人,三年中有欠税避役的记录,则可认定“以捐田为名,行诡寄之实”。
赠者按照“欺隐田粮”追责,受赠者不仅田产入官,还要按每亩田的时价十倍罚银。
李进走了不就,姜老发就匆匆赶了过来。
“不好了,迎春街上,王记生药铺的掌柜被官府的人带走了。说是诡寄学田,诈以避税”!
歌舞巷的几乎人家就是用弘毅塾的学田培育平菇,这学田如何来的,他们再清楚不过了,所以姜老叔才会在听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跑来报信。
他前脚刚到,后脚王大牛便匆匆赶来了:“夫子,不好了,县衙的人去了大棚,说我们的田是诡寄的私田,他们把……他们把大棚全都推了,平菇也全都给砸了。”
陈凡闻言大惊失色:“全都砸了?”
王大牛恨声道:“他们砸了一个棚子,我让黄家二郎带着歌舞巷的弟兄们把其它几个棚子的平菇全都转移出来了。”
姜老发道:“夫子,现在怎么办?”
王大牛捏着拳头:“他们若是敢来找夫子的麻烦,我晚上一个个让他们挨闷棍。”
姜老发瞪了他一眼:“胡闹!”
说罢,他看着陈凡道:“要不请周知府出面说一说?”
陈凡摇了摇头:“远水解不了近渴,再说了,这本来也是我们无理在先,按照规矩,他们确实可以这么做。”
姜老发叹了口气:“你说咱这日子过得好好的,偏就是官府这些人多生事端,原本杨县令就挺好,海陵人没福气,人家高升了,刚走,便来了这种混账官儿。”
陈凡没有说话,而是对王大牛道:“现在还有几处大棚没被推倒?”
王大牛道:“只有城南了!”
“走,咱们去看看。”
……
几人刚到城外,就看见南城外第一次试着培育菌种的那处大棚,围满了人。
人群围着大棚指指点点,不时传来女人的哭骂声,和男人愤怒的爆喝声。
陈凡赶了过去,排开人群,就看见快班、壮班和十来个铺兵站在大棚外,正跟一群歌舞巷的街坊们对峙。
“姓李的,你家儿子也在弘毅塾读书,这可是弘毅塾的学田,陈夫子仁义,虽然没要咱们租田的租子钱,但咱每个月也是往弘毅塾送菌子的。你砸了这大棚,就是砸了你家儿子的碗,就是砸了咱歌舞巷街坊的碗。”
“是啊,李进,你好歹也是咱们海陵人,从小都是乡里乡亲看着长大的,你真要帮着外人来欺负咱们自己人。”
李进苦笑道:“乡亲们,我李进吃衙门的饭,老爷们让咱出来砸,咱不敢不允啊,不然回去那是要吃板子的。”
“狗官!”
“是啊,还是之前的扬大人好!”
“今天谁敢砸,老子跟他拼命。”
因为陈凡将平菇种植推广到全县的缘故,此刻弘毅塾的大棚遭了难,受了弘毅塾恩惠的,或者家中有孩子在弘毅塾念书的,此刻纷纷站了出来,挡在大棚与李进等人面前。
李进那个委屈啊,心里早把陆羽这个县丞家里女眷问候了个遍。
但他又不能大庭广众之下告诉众人,其实他已经早就去弘毅塾通风报信了,除非他将来不想在衙门厮混。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有人喊道:“陈夫子来了。”
陈夫子来了?
陈夫子来了!
“陈夫子!”
“陈夫子!”
感受到乡亲们亲切的目光,陈凡一边跟相熟的人打招呼,一边走入场内。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已经被推倒一半的大棚。
此刻歌舞巷的女人们,一边哭一边收拾着即将成熟,展开肥厚叶片的菌袋。
看着地上被踩烂的平菇,陈凡一阵心疼。
这可都是银子啊,这都是穷街坊们下锅的米,碗里的菜啊,就这么被糟蹋了。
这时李进和那壮班的班头小跑着来到陈凡面前、
李进惭愧道:“夫子……”
陈凡摇了摇头:“你们是奉命行事!”
那壮班班头看了看左右,小声道:“那狗日的县丞,刚来就给咱找事!夫子,咱奉命行事,你赶紧叫街坊们将里面的东西搬完,然后我们装装样子,掀了棚上铺盖的稻草就算交差了。”
陈凡拱了拱手,道了声谢。
就在他转头吩咐众人抓紧抢救菌袋时。
突然有人开口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将这棚子拆了,这王记可是欺隐了朝廷的钱粮,王记生药铺的掌柜还待在班房呢!”
陈凡抬头,就看见陆羽冷着脸走了进来,恶狠狠地瞪着李进等人。
李进等人见状连忙顾不得其他,招呼着手下就朝大棚扑去。
好在这时大棚里的菌袋已经被转移到几家的板车上,减轻了不少损失。
看着衙役和县兵们拆着大棚,陆羽这才装作一副刚刚看见陈凡的样子:“哟,陈夫子,本官公干在身,刚刚没看见你嘛!”
陈凡冷冷一笑,却根本不看陆羽,转头对王大牛道:“大牛哥,我改主意了。有人拆咱的棚子,这可是咱吃饭的东西,是不是就给他们拆了?”
王大牛眼睛一亮,神情顿时振奋道:“狗曰的,我看谁敢拆!”
说话间,一步跨了上前,抓起一名县兵的胸口,一把将他扔了出去。
那县兵在空中打了个滚,“咕咚”一下正好掼在陆羽身前。
陆羽顿时被吓了一跳,他以前做过巡检司巡检不假,但欺压良善还行,真要是遇到王大牛这种混不吝,他也是怕的。
而且,此刻周围的百姓全都义愤填膺地看着他,一副要生吞活剥了他的样子。
歌舞巷的几个壮汉更是将陈凡拦在身后,一步步朝他逼了过来。
“李进,周佑,你们还傻站着干嘛?还不把这些乱民给我捆起来。”
李进和周佑此刻哭丧个脸:“大人,咱们还是先回衙门吧,万一事情闹大了,您这新官上任的。”
这两人久在衙门里行走,早就练就了一身滑不溜秋的身段,他们一边说,一边往围观的百姓们身边靠。
看起来努力想要营救被围的陆羽,实则光在那扯着嗓子喊,却压根没用半分力气。
陆羽此刻被众人围着,肺都要气炸了,偏就衙门里的这些人又救不了他,他只能恨声道:“陈凡,你且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