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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阴霾之中。
盟主独女出嫁不过半月便丧夫,众人匆匆赶去,预备接大小姐回来。
行至半路,又听闻药王庄走水,庄主及夫人葬身火海,他们大小姐亦香消玉殒,尸骨也未曾寻到。
消息传回阳山盟,众人震怖不已。
沈崖当场晕厥,醒来后一剑劈碎了前院影壁,放话定要查清真相,为女儿报仇雪恨。
梦中喜乐未除,哀声又起,红绸取下来换成白幡,风一吹便簌簌作响,像极了那日迎亲队伍来时的马蹄声。
小豆芽年岁尚小,不明白众人为何神色哀哀,一提起长星师姐便眼泪止不住地掉。她只知道每年除夕,师姐都会抱着她守岁。
只是不知为何,今年师姐迟迟未归,大家都说师姐去了很远的地方,再也不回来了。
小豆芽疑心他们在骗她。
等瞧见马背上的熟悉身影,她确信他们果然在骗她。
“师姐——”
长星远远便听见小豆芽的声音,忙推开辜琢玉翻身下马,张开双臂接住扑来的小豆芽。
“小豆芽,你怎么又长高了?”长星把她举起来,“我都快抱不住你了。”
小豆芽搂住她的脖子不肯撒手,“师姐,你终于回来了!”
“长星?!”
正在贴对联的沈崖双手颤抖,手中的剪刀哐当落地,他踉跄着向前几步,又猛地停住,“你……你……你没事?!”
“爹,我没事,”长星被他摇得有些晕,连忙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背,“就是……就是路上耽搁了,没来得及送信回来。”
这铁塔般的汉子,此刻眼圈泛红,激动得语无伦次,“爹还以为……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沈崖连连点头,确认她毫发无伤才长长舒了口气,悬了数月的心终于落回实处。他这才注意到女儿身后还站着一个人。
那人身形颀长,面容俊朗,沈崖觉得有些眼熟,仔细一看,心头猛地一跳——这不是药王庄那个大公子辜琢玉吗?他怎么会和长星在一起?而且看这情形,关系似乎……
正当沈崖心头疑云密布时,辜琢玉上前一步,对着他躬身,行了一个标准的晚辈礼,声音朗润:
“小婿辜琢玉,拜见岳父。”
沈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仿佛被一道天雷劈中,呆立当场。
岳父?小婿?
什么玩意?
这……这唱的是哪一出?
他眼睛瞪得溜圆,目光像梭子一样在长星和辜琢玉之间来回切换,脑子里嗡嗡作响。
长星眼神飘忽,不敢与他对视,嘴里含糊地打着岔:“爹,外面风大,我们先进去吧……小豆芽,走,让师姐仔细看看你长高了多少……”
她一边说着,一边却主动伸出手,轻轻牵住了辜琢玉垂在身侧的手。
辜琢玉的手指微凉,在她触碰到的那一刻,立刻反手握紧,将她的手指完全包裹在掌心。
辜琢玉开心了,沈崖却笑不出来。
这个细微的动作,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地证实了辜琢玉那一声“岳父”并非空穴来风。
沈崖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头顶,脚下砖石似在浮动,险些站立不稳,“……啊,对,进去,先进去……”
他恍恍惚惚地领着他们进屋。
又恍恍惚惚地吃了年夜饭,看着辜琢玉为长星夹菜时动作自然亲昵,周围弟子打量的眼神中透着惊讶与好奇。
再恍恍惚惚地坐在暖阁中守岁,弟子们聚在一处玩笑嬉闹,窗外长星正领着小豆芽放烟花,辜琢玉安静站在她身侧,目光大多时候都落在她身上,偶尔抬手为她整理被风吹乱的发丝。
哪里像是刚刚丧夫的寡妇和其前大伯该有的样子?
沈崖一个激灵,猛拍大腿,不行,得找长星问问清楚!
他站起身,远远地对着长星喊了一声:“长星,你过来一下。”眼见辜琢玉要跟着来,他补充道,“劳烦辜少侠陪小豆芽放烟花,我与长星说几句话。”
辜琢玉动作顿住,微微一笑,温声道:“是,岳父。”
沈崖被他一句“岳父”唤得牙酸,招手让长星跟着他进了里屋,反手关上门,背靠门板深吸几口气,“你……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那辜琢玉——”
长星早就料到父亲会有此一问,路上已经打好了腹稿,“就是之前,在药王庄的时候……在我和明琅成婚之前……”
“之前?”沈崖眉头紧锁,心里快速盘算着时间线。
长星去药王庄解蛊,与辜明琅定亲,辜琢玉身死,再到成婚……这期间,她竟然一直和辜琢玉有私情?
他猛地倒吸一口凉气,一个可怕的念头窜上心头,声音都带着惊怒:“坏了!你该不会是中了那辜琢玉的奸计了吧?”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压低声音问道:“你老实告诉我,药王庄失火是不是与你有关?!”
莫不是辜琢玉利用长星,里应外合,先灭了药王庄,如今又来攀附阳山盟?
长星连忙道:“爹,您想岔了!我……咳,我与琢玉两情相悦,和他闹别扭才嫁给明琅,后来他身死,我方知自己心意,只是木已成舟,再难回旋。药王庄失火后,他拼死救出了我,这才重新走到了一起。”
沈崖觉得自己许是年纪大了,不太理解什么叫“闹别扭嫁给辜明琅”,这是闹别扭能做出来的事?
他是何等人物,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几十年,心思通透。结合长星的话,以及之前听到的关于药王庄巨变的种种传闻,他瞬间就串联起了一个大概的轮廓——
只怕是自己这女儿在两兄弟之间摇摆不定,导致兄弟阋墙,家宅不安。而那辜琢玉,看似沉默寡言,实则手段狠辣,弟弟的死,药王庄那把蹊跷的大火,恐怕都与他脱不了干系。
沈崖看着眼前出落得亭亭玉立,却似乎在感情之事上糊涂透顶的女儿,真是恨铁不成钢!可终究是自己的心头肉,又死了一遭,再多的不是,他也舍不得过多苛责。
他重重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女儿的头发,语气复杂:“你呀……让爹说你什么好!”终究是没舍得骂出口。
“行了,过去的事……爹不多问了。既然是你自己选的,爹……爹认了。只是你们如今这关系,就算外人不指摘,自己心里过得了那道坎吗?”
长星明白他的意思,兄弟相残,家业倾覆,哪一样能轻易翻篇?
若是真的沈长星与辜琢玉,定不会如此轻巧便重新牵了手。
只是她不是沈长星,也基本能确定他不是原本的辜琢玉,犯不着背负那些属于别人的罪孽与愧疚。
更别说现在位面世界行将崩溃,她颇有些今宵有酒今朝醉的意思,才不管明日黄花,世事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