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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要知道今天不只有领导在,还有几个部落的老族长也被政委邀请过来吃饭。听董大为要这么打狼,几人脸色都不好看。
在蒙古族的传统信仰中,狼一直有着某种复杂而神圣的精神地位。它既是需要防备的野兽,也是勇猛、智慧和坚韧的象征,完全就是这支民族的精神图腾。
所以,董大为想要把狼如此公开的、并以表演的形式虐杀,在他们看来,不仅残忍,更是亵渎。
没人同意。
但也没人说话。
因为谁都不想惹祸上身。
苏日勒面无表情跳下窗台,抱臂又往政委桌上一靠。
政委看看他。
“顾问,你看这事……”
苏日勒指节轻叩桌面。
“没事——”
他说。然后抬眼转向董大为。
“我不同意。”
董大为正说到兴头上,被他打断,很是不悦。
“巴托尔顾问又有什么高见?”
苏日勒语气低沉,嗓音毫无波澜。
“第一,不管是狼还是别的动物,都是生命而不是玩物。如果它危害牧群,一枪打死才是猎手的本分,而不是把它当作戏耍折磨的对象。”
“第二,狼是草原人的图腾信仰,你这样做不是激发豪情,而是挑起不必要的反感,破坏团结。”
话毕,也不多说,就转着政委桌上的钢笔玩,好像一点没把董大为放在眼里。
来科尔沁这几天,董大为这看不惯那看不惯,但他心里最看不惯的那人,其实就是苏日勒。
其中原因有些难说,却一半都是因为此人身为顾问却不一心干革命,还倒戈资本家后代,简直就是队伍里消极懈怠的一大典范,是革命之耻。
因此董大为紧咬牙关,再开口时声音陡然拔高。
“图腾?什么是图腾?那就是封建迷信!是落后腐朽的思想!今天我们考察小组来到这里,就是要破除这些愚昧落后的东西!狼是害兽,是敌人!对敌人,我们要无情的消灭,而且要威风堂堂的消灭,让所有人看到我们的力量!”
说着,转而挺起胸膛,对所有人义正严辞道:
“所以,这件事,我认为必须要办!”
苏日勒手指一停,用力把笔头磕进桌面。
政委孙援朝勤俭节约,一张木桌子用好多年都不舍得铺块玻璃在上面,这下一个窝窝在木面上浮现,他心里真是心疼的要命。
苏日勒往后一捋自己头发,耳畔珠饰叮当作响。
“那你哪弄狼来给你打?”
“狼已经准备好了!”
董大为立刻接过话头,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仿佛早等着这一刻。
“不瞒各位领导,这次我的想法并不是想一出是一出,而是早和我那几个思想进步的老同学商量好了!他们不负所托,已经成功捕获了一头狼!”
“——不可能!”
突然,一个部落组长跳起来道,“现在入夏,狼群并不活跃,你这头狼是怎么准备好的?”
董大为梗着脖子直叫唤。
“当然是发扬我们革命同志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深入陷阱捕获的!具体过程属于革命机密,我不能说!”
在场几个人对视一眼,差点笑出声。
要是随随便便就能活捉一头狼,那兵团每年春秋又何苦大操大办组织围猎?还不是因为狼群太过凶猛吗!
只是,倘若有人走运,用捕兽夹夹到一匹老弱病残出走狼群的将死之狼,倒也不是不可能。
但那样就太残忍了。
用这样的狼进行表演,简直就是对一切生命的漠视。
——包括那个表演者本人的生命。
于是苏日勒最后一次提醒董大为。
“能轻易捕获的狼多半是病狼,身上不止有狂犬病可能还有别的病菌,真被咬了一针狂犬疫苗根本没用。就算你有狼,也没人愿意配合你表演。”
“巴托尔顾问,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董大为不服气道,“病狼又怎么了?就算是健壮的狼,在我们面前也是纸老虎!我已决定,这个现场打狼的节目就由我本人亲自上场!我要向所有人证明,人的勇气可以战胜一切野兽!”
苏日勒回过头,耸耸肩膀冲政委指指自己脑袋。
“不行。这人脑袋有问题。说不通。”
政委两眼一抹黑,用力一抹自己脸皮。
“顾问,你小点声,大家都还在呢……”
“我管那么多。去吃饭了。”
说罢,钢笔一撂就推门往外走。董大为被气得急头白脸,搁后头嚷了好几声都没把人叫回来。
再然后,苏日勒一走,其他几个部落族长就再不给面子也走了。办公室里一下就剩考察小组和政委等人,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敢吭气。
冯主任被惹毛了,站起来道:
“小董,既然这事是你非要提,那这事就交给你来办,办不好你全责!就这样,散会!”
-
人全跑没,政委连忙追着苏日勒往院子里去,连饭都没顾上吃。只是这人肩宽腿长,早就晃呀晃的晃去白之桃身边了,膝盖一弯,直接蹲人小姑娘边上不肯走。
“饿了没?”
白之桃在那乖乖摇头。
“不饿。阿古拉今天给我带了肉干吃。”
“你还见到阿古拉了?”
“对呀,我一直看她比赛呢。”
苏日勒双臂环膝,故意把脸埋进胳膊,作委屈状。
“好羡慕阿古拉。”
白之桃十分奇怪,不懂男人怎么就羡慕上一小孩子了,于是跟着一起蹲下身,凑近他软绵绵的问为什么。
“她能见到你,还能被你一直盯着看。”
苏日勒道,“我也好想拥有这个待遇。”
白之桃小脸一热,瞬间咬紧下唇。
怎么回事?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最近苏日勒好像格外的……
黏人?
对面,苏日勒一双眼睛金闪闪的,就那么眨啊眨的看着自己,目不转睛。
白之桃心念一动,不知为何忽然想到那天晚上——
就是她去借蚊香片的那次,前半部分无需多言,后半部分则不可言说。
当时她根本不敢睁眼,只觉得内衣和皮肤不停在被摩擦,整个人非常紧绷且辛苦,却有种说不出的刺激。
也对。
做坏事总归是刺激的。
谁知脑子里刚刚浮现那些画面,苏日勒却突然在旁问了她句:
“为什么不看我?脑子里又琢磨什么坏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