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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是人间(第1/2页)
自莫问下令内门弟子必修绘道,问剑峰的气氛便悄然变了。
起初是怨声载道。剑修多是心志坚毅、性情果决之辈,让他们握笔调墨,静心勾勒,简直比让他们闭关十年还难。每日的剑坪上,除了金铁交击之声,还多了许多纸张被戳破的“嗤啦”声,以及弟子们压抑不住的烦躁低吼。
“这软塌塌的笔,如何使得!”
“墨又晕开了!这画的是山还是墨团?”
“师尊到底在想什么?有这功夫,我都能多练三套剑诀了!”
但莫问置若罔闻。他每日雷打不动地在竹庐前作画,日落时分,那个叫墨羽的外门少年便会准时出现,安静地站在一旁观看。莫问不讲解,不指点,只是画。有时画峰,有时画云,有时只画一缕风穿过竹叶的痕迹。
奇怪的是,那些最初抱怨最凶的弟子,渐渐不说话了。
因为他们发现,那位以剑道狠厉著称的莫长老,笔下的画一天天在变。从最初的僵硬呆板,到后来的流畅自然,再到如今,竟隐隐有种“剑意藏于水墨”的韵味。虽然他们看不懂,却能感觉到,那些画,不简单。
更奇怪的是,一些原本卡在瓶颈期的弟子,在被迫拿起画笔、胡乱涂抹几日后,瓶颈竟然松动了。
“王师兄,你昨日那招‘破云式’,怎的突然圆融了三分?”
“我也不知……只是前日画竹,画到竹节转折处,心中忽有所感,今日练剑时便自然而然……”
这样的对话,渐渐在弟子间流传开来。
于是,抱怨变成了疑惑,疑惑变成了尝试,尝试变成了……习惯。
一年后的某个清晨,问剑峰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来人身着洗得发白的青衫,脚踏芒鞋,背负一方古旧木匣,看起来像是个游方书生。但他一步踏出,便从山脚到了峰顶,缩地成寸,分明是修为高深的大能。
守山弟子甚至没反应过来,那人已站在竹庐前。
莫问正在调墨,头也不抬:“天机阁阁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青衫人——天机阁主“知微子”捋须一笑:“莫长老好眼力。老朽这副模样,便是清风子掌门当面,也未必认得。”
“天机阁主修推演占卜,气息缥缈难测,本该难以辨认。”莫问终于抬头,目光平静,“但阁下木匣中那卷《山河社稷图》残卷的气息,三年前我感受过。”
知微子笑容微滞,随即叹道:“不愧是曾执掌【虚空画笔】之人,感知敏锐至此。”他解下木匣,轻轻放在石桌上,“既被看破,老朽也不绕弯子。此来,是为三件事。”
“请讲。”
“第一,送还此物。”知微子打开木匣,取出一卷古朴的画卷。画卷展开一寸,便有浩瀚山河气息扑面而来,但仔细看去,画卷边缘焦黑残缺,显然损毁严重。“三年前虚无之影肆虐,我天机阁以《山河社稷图》镇守山门,图卷受损,灵韵流逝。这三年来,老朽走遍大陆,寻访修复之法,却始终不得其要。听闻莫长老以绘道重凝剑心,特来请教。”
莫问目光落在残卷上,沉默片刻:“此图乃上古遗宝,内蕴一方小世界法则。如今法则崩碎,非寻常手段可修复。”
“正是。”知微子点头,“老朽尝试以灵力温养、以阵法补全,皆徒劳无功。图卷灵韵,仍在缓缓流逝。长此以往,最多十年,此图将彻底化作凡物。”
“你想让我用绘道之法,修补此图?”
“是。”知微子郑重道,“绘道初立,尚无成例。但苏先生当年能以画封印虚无,足见绘道在‘补全规则、重塑存在’一道上,有独到之处。老朽愿以天机阁千年珍藏的三卷上古绘道残篇为酬,只求莫长老一试。”
莫问没有立刻答应。他伸出手,指尖悬在残卷上方一寸,缓缓感应。
图卷中,山川断裂,江河逆流,日月无光。那不仅是画面的破损,更是其中“世界法则”的崩坏。他能感觉到,若强行以自身剑意或灵力注入,只会加速它的崩溃。
“我需要时间。”许久,莫问收回手,“此图修复,非一日之功。我可暂留图卷在此,每日以绘道之意温养感应,但能否成功,并无把握。”
“有莫长老此言,足矣。”知微子松了口气,取出三枚玉简放在一旁,“此乃酬劳。无论成与不成,皆归万古剑宗。”
“第二件事?”
“第二,是为三年后的绘道大比。”知微子神色认真起来,“老朽以天机秘术推演,大比之时,恐有变故。”
莫问眼神一凝:“何种变故?”
“天机混沌,难以尽窥。”知微子摇头,“但卦象显示,有‘旧影’将现,‘新墨’将染。此‘影’非彼‘影’,却同出一源。此‘墨’非寻常墨,可改天换地。”
谜语般的话,让莫问眉头微皱。
“老朽只能言尽于此。”知微子苦笑,“天机阁的规矩,莫长老也知。窥探天机,必受反噬。此卦已让老朽折损三年阳寿,再深究,恐有不测。”
莫问沉吟:“阁主特意告知,是想让我早作准备?”
(本章未完,请)笔锋所向,皆是人间(第2/2页)
“是,也不是。”知微子望向天穹那道金色纹路,“老朽总觉得,此次大比,或将决定绘道——乃至整个玄元大陆——未来的走向。而关键,或许不在各派天才,也不在珍奇法宝,而在……‘人间’。”
“人间?”
“绘道源于苏先生,而苏先生之道,源于他对这片山河、对这芸芸众生的‘情’。”知微子缓缓道,“老朽这三年来,走遍大陆废墟与新城,见过无数凡人修士以绘道重建家园。他们不懂高深道法,却能用最简单的笔墨,画出最真实的悲欢。那种力量,很微弱,但……很纯粹。”
他顿了顿,看向莫问:“若大比只论技法、只比威能,或许会失了绘道的根本。”
莫问若有所思。
“第三件事,”知微子从怀中取出一枚古朴的铜钱,放在石桌上,“请莫长老,将此物转交给贵宗一位名叫‘墨羽’的弟子。”
莫问目光落在那枚铜钱上。铜钱很旧,边缘磨损,中间方孔,正面刻着“平安”二字,背面是模糊的云纹,并无灵力波动,看起来就是一枚凡俗之物。
“此乃何物?为何给他?”
“此物名为‘问心钱’,是老朽年轻时游历所得,并无神通,只有一点小用处:持此钱者,在面临重大抉择时,铜钱落地,正面则心安,反面则意乱。”知微子道,“至于为何给他……老朽月前心血来潮,为此次大比起卦,卦象之中,隐隐有‘墨染青天,羽化登仙’之象。而贵宗名为‘墨羽’者,仅此一人。”
莫问拿起铜钱,入手微凉。他凝视片刻,点了点头:“我会转交。”
“如此,老朽便告辞了。”知微子起身,背起空木匣,朝莫问拱手,“图卷修复之事,有劳莫长老。大比在即,天机阁也会遣弟子参加,届时再会。”
一步踏出,青衫身影已消失在山道尽头。
莫问独坐竹庐前,看着桌上的残卷、玉简和铜钱,久久未动。
残卷中的崩坏山河,玉简中的上古绘道,铜钱预示的莫测未来,还有知微子那句“关键在人间”……
绘道,究竟是什么?
是神通?是技法?是工具?
还是……苏小白留给这个世界的一种“可能”?
他想起苏小白消散前最后的目光,那目光扫过山河,温柔而眷恋。那不是看“物”的眼神,而是看“家”的眼神。
或许,知微子说得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