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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重。
“开心吗,阿雪?”陆听微微仰头,吻上边雪的耳尖,“我感觉很不真实。”
边雪又往下一拉,整个人被陆听拥住:“那就抱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
他们在沙发上交换了一个无比真实的吻,后来在柔软的大床上,边雪抚摸陆听的耳朵说。
“我前天做了个梦,梦见你的耳朵好了。”
“嗯,”陆听问,“然后呢?”
“然后你跟我说了好多话,很多我都记不清了,”边雪说,“只有一句,我记得很清楚。”
安静的夜晚里,边雪的声音轻飘飘地刮过陆听的耳朵。
他弯着眼睛,一字一句说:“你说,阿雪,我终于听见你了。”
陆听沉默片刻,跟着重复道:“我听见你了。”
边雪还没来得及回答,陆听凑过来说:“我想看阿珍姨给你的dv机,里面有什么?”
“我去拿,也不知道修好了没有,”边雪说着起身下床,边走边说,“可能是小时候乱拍的东西,那时候我还在读小学……”
他拔下充电插头,蹦上床,跟陆听窝在被子里摆弄dv机。
这玩意儿的确有些年头了,四角都留有磕碰痕迹。边雪好不容易找到个会修的师傅,到今天才把东西拿回来。
他翻开滑盖,摁下磨得破损的开机按钮。
陆听听不见,但边雪听得很清楚。
机器发出“滋滋”两声,屏幕一闪,慢慢亮起来。
他们一块儿看去,只见昏暗的屏幕亮起来后,上面出现一串日期。
——200x年,1月1日,0:00
这个信息一下子冒出来,给人带来的冲击很大。因为谁都没料到,里头封存着二十年前的东西。
时间仿佛就停在那一天,一直没有人拨动。w?a?n?g?址?f?a?b?u?y?e?1????u???ě?n??????2???????o??
边雪眨了下眼,突然有点哽咽:“这个日期,应该是这台机器的最后一次使用时间。”
陆听擦了擦他的眼尾,轻声问:“怎么用呢,边雪教教我?”
边雪咽了咽,手把手告诉他使用的方式。陆听接过机器,从里面翻出一段可播放的视频。
紧接着,传来一道稚嫩的童音。
“哒哒哒,哒哒哒——”
边雪半笑不笑地听着,陆听碰了碰他的睫毛:“有声音吗?”
将机子放到耳边,这才隐约听见道哼声。陆听一下子也愣住了,余光向边雪看去,意识到是持镜的小边雪在唱歌。
歌声断断续续,不成调子,陆听却立马认出他在唱什么:“动画片主题曲?怎么唱的来着……那时候我没出意外,听过,很喜欢看。”
时间仿佛倒流回了那一天,镜头颤颤巍巍地记录,视角低矮。
“这是我的家。”
小边雪没有出镜,对着小卖部二楼晃了一圈。
“这是我的床、妈妈买的书。”
他一字一句地说着,画面晃来晃去,忽然对准窗台边的人影。
“阿珍姨!”
屏幕闪烁两下,略有些昏暗,带着颗粒。
年轻的杨美珍回头冲镜头比了个“耶”,随后又转回去接电话:“打啥麻将啊,昨天才输了50,不来了。”
“阿珍喜欢打麻将,但是老输,”小边雪蹦跶下楼,镜头对准通道口,画面亮堂起来,“妈妈!”
接下来的画面彻底没法看了。
因为边雪扑进了杨云晓的怀里,镜头被柔软的布料包裹,这个拥抱似乎有温度一般,隔着屏幕传来。
“这个是我妈妈,这是我外婆。”
过了会儿,持镜的边雪又笑起来,跑到街道上,踮起脚拍摄。
“这是我们的小卖部!厉害吧!”
杨云晓捧着书,轻声喊:“进来穿件外套,别跑了。”
“妈妈你可以给我买相机吗?”
“要相机干嘛啦?”
“拍照片,以后当摄影师!”
影片播放到这,发出“咔哒”一道响声,提示播放结束。
不知不觉中边雪已满脸眼泪。
他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也曾跟韩恒明聊过,关于照片拍多了是否会变得麻木的问题,他害怕摄影彻底变成一份工作。
但此刻的眼泪骗不了人,怎么会麻木呢?
“记录是有意义的,”陆听将他抱住,把影片倒回至开头,重新听了遍小边雪的哼唱,“好可爱,你们。”
边雪往他身上擦泪,拿过dv机,从床上坐起来。
“别动。”
“嗯?”
边雪摆弄了一会儿,摁下录制键。
“这是我的卧室,我和陆听在林城的第一个家。”
陆听拧了拧助听器,安静倾听。边雪连鞋也没穿,他跑下了楼,陆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但能猜到——
“这是我们的狗,大黄。”
“这是陆工的木雕。”
过了几分钟,边雪重新回到床边,镜头对着陆听说:“这是我男朋友,陆听。”
陆听看懂了他的口型,纠正说:“我们已经结婚了。”
“哦,”边雪说,“这是我……”
“爱人。”陆听故意说。
边雪笑起来:“一款很老式的爱人。”
陆听掀开被子,他的身影离开画面,声音却仍留在dv机里:“边雪,有一句话我练习了很久,第二个字还是说不清楚。”
“什么?”边雪摸了下他的胡茬,“说来听听。”
陆听盯着他的眼睛,半晌后开口:“我,爱你。”
边雪不自觉握紧了手,他喉结滚动:“我爱你。”
陆听跟着学习,慢慢重复:“我、爱、你。”
“不是这意思,”边雪被逗笑了,“我没在教学,你的发音很标准。”
陆听亲了他一下,明知故问:“那是什么意思?”
dv机记录下这卷磁带里的最后一句话。
“我的意思是,陆听,我也爱你。”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