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有些鸟儿,是注定不会被关在牢笼里的![ 墨坛文学网 https://www.22mt.org]

相邻推荐:那我这仙不是白修了? 母子禁忌之恋 一觉醒来七年后,娶了校花有了娃 苟道洪荒 带着空间穿七零,救个兵王伴一生 完美世界:重瞳开天,羽化登仙 错连蓝牙後,被我哥发现我是黄文写手(伪骨丶产乳丶高H) 寡夫的秘密 穿lo裙代课被清冷系草盯上了 媚黑航线 穿越古代:开局一破碗,老婆全靠捡 藏镜 诡秘:星轨交织的夜 官场:带贫困乡摘帽后,我打脸亲爹 从点亮天赋开始成就魔神 成为万贞儿的儿子 爆改反派爹,满级崽崽无敌了 元妻 开局流放?星际顶级大佬求我抚慰 少年夫妻已至中年 第一天骄苏月夕、主角: 秦方 苏如是、秦时记事秦时姬衡
蓝光在厕所角落里幽幽地亮着,如一簇鬼火发散的光晕,诡谲静寂。
高窗之外,是酒店为了庆祝而点燃的夏日烟火,绚烂纷杂地爆裂在黑空中,星星点点陨落进海水里,硝烟弥漫,搅合得热季风更加混浊。
顾澄面无表情地将远渡重洋发过来的邮件一点点来回拖动着看,看到最后一行时,拇指颤抖着停住了——
受益人:顾希。
“顾希……”
这两个字化作一股信念的暖流淌进四肢百骸,支撑着坐在瓷砖上的人不再滑倒在地。
他在这个世界上停留了将近20年,拯救小希、向不公平的宿命宣战,是他至今回想起来,最具生命意义的事情。
似乎自己也不仅仅是那个只会躺在床上任人亵玩凌辱、因为害怕而抛弃母亲一味逃离的窝囊废。
好像即使一切都毁灭式的结束了,他还能拥有最后一个家人。
顾澄将手机息屏,闭上眼,头重重砸向墙面,咬紧了牙关合起心中的功德簿。
是时候了。
按下抽水马桶推门出去的当口,萧言也刚好提着酒刷卡回来了。
酒店套房的内部自带料理台,客人可以随时打电话预定酒店的生海鲜,回来自己处理成新鲜食品,也可以专门请主厨进来现做。
萧言扫了眼“咕嘟”
冒泡的汤锅,随即望向不远处站着的顾澄,看着他静静和自己对视的模样——原本肆意绽放在神采里的青春最终还是被自己磨去了棱角,只剩下死气沉沉的空洞。
当初这个孩子也曾像只幼鸟般跌跌撞撞扑进自己怀里寻求庇护,可她却因为害怕对方终有一日会振翅飞翔,而狠心拔去稚嫩的羽翼。
不在七岁就拥有你,那要在什么时候呢?
即使是现在这样苍白的一张脸上,那双眼睛仍在熊熊燃烧着急欲冲破枷锁的坚定。
萧言放下酒,弯腰捡起丢在一旁的围裙道“我才出去一会儿,就罢工不干了?过来”
顾澄宛若被抽干灵魂的木偶,听话地一步步走到主人面前,被拉扯着调转过身慢慢抱进怀里,萧言上刑具一样将围裙套中顾澄的脖子,而手则顺着肩膀向下拽住腰畔的细绳,眼神一狠,突然向后狠狠一勒,顾澄被拉扯得直接撞在她身上,忍不住短促地闷哼着,旋即抿紧唇不再出声。
萧言一边慢慢打着死结,一边偷偷地垂眼闻嗅顾澄耳后的气味,干干净净的,若有似无,让人一闻到就会想起美好的东西。
只不过太过干净,总会想让人留下点什么。
就像有人会忍不住朝初冬的积雪上一脚一脚地踩出自己的印迹一样。
有些存在如果过分美好,除了破坏式的占有外,没有任何途径可以发泄自己极度疯狂却丝毫得不到回应的喜欢。
松开手后,萧言行为反常地揉了揉顾澄的头低声道“快点做,时间不早了”
她自己则提起两支从外面买回来的酒坐进了软沙发,不远处的储藏柜里塞满了这种波尔多红酒,瓶身线条流畅,刚启开木塞倒出来,果香立即散溢在鼻尖,萧言捏起杯脚晃了晃,酒水形成了很漂亮的挂杯,然而她此刻根本无暇欣赏品闻,甚至没等酒醒好就一口闷了进去。
于是本应风情万种的液体硬是被她尝出苦涩不堪的迟暮感。
吞酒时眼角瞥见了墙角烟雾报警器在她离开前还什么都没有地被钉在墙上,此时却蒙了一块湿布,吞咽的动作迟疑不决,但也只是飞速瞥了眼就匆匆略过了——
聪明敏感的这些年,到底有疲累的一天,愚钝糊涂一次,就算是做人最后的清醒了。
顾澄将饭菜布置好,垂手站在在一旁盯着放在正中间鲜红的番茄牛腩汤默不作声。
“澄澄”
萧言喊他,倒了杯酒推到对面“坐下来和我一起吃”
顾澄听后慢慢蹲下身,手向后撑在地板上盘腿而坐。
外面烟火喧腾,萧言背对着巨大的落地窗,在光影映衬之下,宛若沐浴在绚烂缤纷的银河里,举手投足间更是一副随时都要随风逝去的样子。
“澄澄,你在汤里放了什么?”
她微笑着望向顾澄。
西蓝花从筷子尖掉落,而后悄无声息地摔在地板上。
顾澄嘴角抖了抖,还没等开口,萧言已经一勺送入口中,死死盯着他道“很香”
一锅汤很快见了底……
萧言向来不是个贪恋口腹之欲的人,然而今天却一反常态,满桌菜几乎都是她在一口一口地往嘴里送,像个永不餮足的暴食者那样。
其实她一直在等,等一个阻拦,和舍不得,然而理智告诉她自己不该等,等不到。
喝尽最后一杯酒,她泄气地向后一倒,冲顾澄招了招手。
顾澄立马放下筷子训练有素地从桌子底下爬过去,掰开她的膝盖就要把脸埋进胯间。
萧言却不容分说地将他提起来,按在自己腿上坐好,随后一言不发地凝视着怀里的人,醉眼朦胧之下特意凑得极近,鼻尖甚至微微顶住顾澄的脸,呼吸纠缠着,瓜葛着。
顾澄垂眸半晌,终于还是在这样避无可避的热切注视下,拿手臂慢慢圈住萧言的脖子。
于外人看来,这样自然亲密的动作应该是要很相爱的两个人才能做的出来吧。
“你恨我吗?”
萧言突然问道。
顾澄背脊一僵,狠厉地抬眼盯向萧言的双眸,万千思绪纷涌而至,他最终缓慢而又坚定地点点头。
萧言见状只是温柔而又凄惨地一笑,道“我也是”
她还想继续追问到底有多恨?恨些什么?然而事已至此,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自己心里明明比谁都清楚。
“夏天马上就要过去了”
她试探着伸出手点上顾澄的鼻梁,顺着流畅的线条一寸寸地向下描摹着,像是抚摸自己最心爱的作品那般虔诚,露出向往的表情“冬天到来的时候,澄澄就会变成真正的大人吧……”
这时指尖突然毫无预兆地重重垂落于膝盖,萧言心知肚明如此大的剂量,留给自己的时间压根不会多,于是在艰难的吐息中说出了自己心中最重要的那句话“好想被成为大人的澄澄真正拥抱一次,我真的很爱你,顾澄”
萧言痛苦地蹙起眉,嘴角却仍噙着微笑,如此矛盾而又委屈的表情,临终之时,一切都仿佛变得不再重要,她只想要顾澄知道“言言姐真的很爱你……”
“爱我?”
这句话如同摸到了逆鳞,眼见萧言药劲上来,笃定再也不会有转圜的余地,顾澄终于肆无忌惮地整个撕下带有欺骗性的乖顺面具,变脸般瞬间面无表情,冷漠得像注视着一袋垃圾,说出来的话更是犹如冰锥刺入骨血,“杀人如麻的疯子也会爱别人吗?”
“言言姐”
他无不讽刺地站起身喊道“如果真的非要谈爱,难道不是我更爱你吗?”
在这片绝望的谋杀场中,顾澄不急着指摘恶人的罪行,而是陷进海底般的回忆“我七岁搬进萧公馆的那一年,好像也是这样一个夏天,爸爸刚刚自杀去世,所有人要么忙着参加葬礼,要么就是忙着举办婚礼,反正谁都不来搭理我这么个拖油瓶,只有言言姐你一个人愿意对着我笑,笑的那么美,美到我永远都记得曾经的自己有多喜欢你”
顾澄走到料理台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机油将整个空间洒得到处都是“绿野猎人”
的气味——充斥着死亡的血腥。
顾澄远远站在靠近门口的隔离地带,点燃了打火机,在火苗之后,眉眼幽深道“喜欢跟着你,抱着你,天天黏在你身上,恨不得一分钟都不要分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