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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社里的密室,裴溪洄进去过上百次,每逼自己进去一次,他都会在门上画下个正字。
现在那几摞歪歪扭扭的正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绿色的小木牌,上面刻着一行遒劲的大字——小猪养殖中心(私密版)。
裴溪洄一怔,脑袋里的酒精瞬间跑出去大半,不敢置信地扭头看哥哥。
靳寒在他头上揉了一把:“还记得吗?小时候它被拆掉时你还哭过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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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溪洄刚上初中那会儿是个大觉包,每天十点睡七点起觉都不够睡,靳寒为了让他多睡会儿,就在他们学校对面那条街上租了个学区房。
学校周边房租高得离谱,他们还只有周一到周五呆在那里,周末就回家住,兄弟俩一合计就租了个小的一室一厅。
卧室里的床是木头的,上下铺,可以拼接的那种。
搬进去的第一晚靳寒问他睡上面还是睡下面,裴溪洄想都没想就爬到了上铺,还把哥哥和自己的枕头都丢了上去。
靳寒无奈:“也不嫌挤?”
裴溪洄笑呵呵的:“挤着暖和。”
他从小到大一直和哥哥睡一起,不论多小的床都没分开过。
哥哥是他的阿贝贝,不挨着哥哥他就睡不好。
两人紧紧巴巴地挤在上铺,下铺就空出来了,靳寒把下铺的床拆掉,给弟弟做了个秘密基地。
小孩子天生就喜欢小小窄窄的地方,这些地方能将他们的身体包裹起来,类似于出生时的襁褓,给予他们最原始的安全感。
裴溪洄小时候最常干的事就是拿条被子往角落里一搭,给自己搭一个黑咕隆咚的小窝儿,上半身挤进去玩,两条腿耷拉在外面。
靳寒每次看见都想笑,笑完又觉得家里太小了,弟弟只能给自己搭个很小的窝,看着怪可怜。
所以现在有了条件,他第一件事就是把弟弟的小窝扩大。
下铺的全部空间都被他整理出来,铺上地毯放上书桌,书桌旁有个能让弟弟整个儿蜷缩进去的懒人沙发,再用厚重的遮光帘把下面围得严严实实,进去必须开小夜灯,不然什么都看不见。
裴溪洄很喜欢这个大大的小窝儿,刚布置好时他高兴得围着里面转圈,这摸摸那看看的,满口称赞,甚至晚上都要睡在里面,不和哥哥睡了。
靳寒听了没说什么,就一句话:“这么大了,也该自己睡了。”
结果当天晚上,两人双双失眠了。
靳寒躺在上铺,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发呆,裴溪洄躺在下铺,用同样的姿势看着上铺的床发呆,发着发着实在受不了了,他可怜兮兮地叫人:“哥哥,你睡了吗?”
靳寒问他:“怎么了?”
裴溪洄难为情道:“旁边好空,我睡不着……”
“要不要哥抱?”
裴溪洄嗖嗖嗖从秘密基地里爬出来:“要的要的!”
第一次自己睡以失败告终,秘密基地的帘子再也没有在晚上打开过,裴溪洄只有每天中午放学时才会想起它来,中午狼吞虎咽地吃完饭就往哥哥身上一跳,说:“哥陪我睡觉!”
靳寒受不住他闹,把他抱起来放进秘密基地的懒人沙发里,自己坐在地毯上,分给他一条手臂抱着,给他讲三只小猪的故事。
三只小猪盖房子,第一只小猪用茅草,第二只小猪用木板,第三只小猪用砖头,第四只小猪不用盖,他正窝在哥哥身边,睡得鼾声如雷。
后来裴溪洄初中毕业,两人从学区房搬走,退房时要把床恢复原状,靳寒只能亲手拆掉那个小窝,裴溪洄坐在旁边眼泪吧嗒地看着,问哥哥:“那我以后去哪睡午觉呢?”
靳寒说:“去大马路上。”
“……”
裴溪洄那点离愁别绪一下子给搅合没了,只是依旧很舍不得自己的宝贝基地,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靳寒又还给他一个,还是用他曾经最恐惧害怕的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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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酒太烈了啊,我觉得我要化掉了。”
他靠在密室的门上,额头抵着那块木牌扭来扭去。
靳寒从后面伸手环抱住他的腰:“别矫情了,进去看看。”
“嗷。”
他掏出手机给木牌拍了张照,然后才打开密室的门。
里面的陈设和他幼时的秘密基地一模一样。
一样的贴着蓝色星空纸的墙面,一样的猪肝红书桌,一样的棕色懒人沙发,一样的长毛地毯。
令人窒息的铁链不见了,监控摄像头不见了,就连那个播放电影的小电视都被拆掉了,换成了占据一整面墙的相框,相框里裴溪洄坐在长颈鹿石像的脖子上,两只眼睛倒映着两个小小的靳寒。
——是他当初被删掉的最后一个相册的封面。
眼泪不受控制地砸在地毯上,裴溪洄扭动僵硬的脖子回头看向哥哥,就这么几秒钟的时间他都能哭得泣不成声:“我以为……我以为哥真把我的照片删光了……”
靳寒不明白为什么能有人像裴溪洄这样情绪来得比火箭发射还要快,只能把他抱进怀里,下巴撑在他头顶那个圆圆的小发旋上。
“确实想删的。”
他说。
“办公室里那次没有删,我让他们把你的照片和视频全都导进我电脑里了,后来你来找我还金瓜子那次,说我怎么这么狠,离婚了都不难受吗,我真的气得想把它们都删了。”
裴溪洄从哥哥怀里探出头来,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意思:“那咋没删呢?”
靳寒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很轻很轻的叹息:“那不仅是你的回忆,也是我的回忆啊。
真删了你来找我哭,我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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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基地里点着橙子味香薰,热茶刚冲泡好,顺着杯沿向上飘起热气。
窗户紧闭着,外面冷风在呼啸。
枫岛下雪了。
白皑皑的雪花给茶社披上一层银装,野猫叼着小鱼,三五成群地跳到假山上裴溪洄提前给它们搭好的暖房里,挤成一团团猫球打滚舔毛。
靳寒和裴溪洄裹着毛茸茸的睡袍,像两只过冬的小动物一样窝在床脚。
哥哥坐在地毯上靠着床沿,弟弟坐在他怀里,旁边放着好几摞半人高的相册。
“这是我上小学的时候,有一年开学照的吧,我的天,咋这么黑啊。”
裴溪洄把其中一本相册摊开在腿上,指着里面那个脸蛋圆圆的黑钢蛋儿问靳寒。
靳寒嘴角弯着个很温柔的弧度,显然也在回忆往昔。
“那年暑假一直吵着我带你去露营,晒成这样的,忘了?”
“哈哈我以为我晒不黑呢,这直接人种都变了,哥晒黑了吗?”
他说着往后翻到第二页,看到一张靳寒抱着他站在帐篷边的照片,猛地皱起眉头:“哎呦我天!
哥你能去给黑人牙膏代言了!
晚上关了灯都看不见你人了只能看到两排大白牙!”
靳寒掐了一把他肚子上软肉,“好好看。”
裴溪洄笑嘻嘻地往哥哥怀里一靠,继续往后翻,看到一张自己五六岁时拍的照片,在一片沙滩上,他和哥哥头碰头靠在一起,用喝水的纸杯分吃一根烤肠。
他愣了两秒,随即想起这张相片的故事,扭头看哥哥,靳寒也在看他。
“那是哥第一次带我去海边玩。”
“嗯。”
靳寒点头,说:“那天我们赚了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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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岛一进入旅游旺季也会跟着进入休渔...